我自认我一无所能,我自认我渺小得一粒沙子都溶不进,但我却不自认爱你的心意会输给他。
—————————————————————————————————题记
社团老师在发现骚动平息好之后,便点点头不再理会后面了。
“倩云,你为什么阻止我?你明知道分明不是我的错!”姗姗趁机埋怨的说道。
倩云摇摇头,叹息起来:“不要因小失大。要不然你可就麻烦了。”
“哼!算了。‘好女不与坏男斗’,跟他斗嘴,简直是作贱自己!”愤愤不平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姗姗便只好继续将注意力给集中在社团老师身上。
倩云也无暇理会她,感慨的耸动肩膀之后,便继续专注于老师身上。
此刻老师似乎已经说完比赛规则的事项了,现在则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此外,校方也在比赛当天的尾声欢迎我们社团其中两位学生代舞以作一个结尾,因此老师会挑起两位同学去代舞!”
“啊……”全班同学顿时哗然起来,仿佛难以置信会有这么一个事项。
“上一次我们社团似乎有受邀过,犹记得凯伟你在当年被选中。”老师望了一眼坐在后头的凯伟,缓缓说道。凯伟在众人的目光中颔首表示同意。
倩云听了很不是滋味,心里顿然翻涌出酸涩,那不就代表他有跟当年共舞的那个女生有亲密接触?
很快的,老师的声音将她给拉回充满痛楚的桎梏中。“凯伟,你虽然在舞蹈上很出色,不过这一次老师决定谦让给其他同学尝试,让他们有一个机会去接触这些。”说完,便不管凯伟不满的脸色,径自挑了倩云和凯伦。
“由于你们两位是新生,所以老师决定挑选你们。”社团老师微笑说道,望着他们两个的身影,顿时觉得他们真的是很登对、一拍即合。
倩云颤抖着身子站立起来,难以置信老师会选中她。“老师……”
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老师继续说道:“不用担心。就算你不会舞蹈也没关系,老师已经安排了舞蹈老师在每个星期三的放学之后的时间教导你们。我想,你们在那个时间没有活动吧?”
凯伦尴尬的点点头,至于倩云则因为接受了老师带有威严、不可抗议的眼神,便只好尴尬的点点头,绝望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老师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过后,他便说道:“往后的一个月你们将会很忙。希望你们能够作出完美的结果给大家看。”
很是无力的点点头,倩云便坐下来了。
凯伦悄悄的瞥了一眼倩云,发现到她不满的神色,顿时感觉心头一痛。
不过,凯伦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勾起笑痕,决定无视这一切。反正只要有能够跟倩云共处的机会,无论什么障碍他都决定置之不理。
就在他满心欣喜的同时,他浑然没有发现凯伟那带有危险气息的目光往他这儿投来……
*
练习完毕之后,社团老师便叫了凯伦和倩云两个人过来他身边。
凯伦和倩云于是在疑惑之中往老师方向走过来。
待靠近了老师之后,老师才说道:“你们家有钢琴哦?”
似乎是觉得老师的问题有些蹊跷,所以两人没有立即性的回答问题。
于是,老师便进一步的解释:“由于学校的钢琴已经荒废了,所以不能够在一定的时间内修理。这里的钢琴则是因为是电子琴,所以不被校方接受。若你们家有钢琴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
凯伦和倩云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回应:“我家有钢琴。”
“那就好。”老师松了一口气起来。“既然你们有钢琴,你们就自己商量好时间以准备练习。至于歌曲任由你们自己选,只要符合当天的表演就可以了。”
点点头以示明白之后,老师便摆摆手让他们回家。
因为要商量的关系,倩云不再阻止凯伦跟他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路途中,两人都静静不说话,只顾凝望眼前美则美矣的风景,希望能够借此消化心中的芥蒂。
先是打破沉默的是一脸不耐烦的倩云。“你到底要不要商量啊?”
“啊……”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倩云会突然说话,导致凯伦有一瞬间的呆楞起来,直至接触到倩云那双带有愤慨的眼神,他便只好咽下口水,含糊不清的说,“要!当然要!”
倩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后,便开始了商量。“你哪一天得空?我决定在一个星期之内抽出两天来作练习。你有意见吗?”
听见她那带有疏离的语气,凯伦顿时怔然起来。不过,他还是在倩云不耐烦的眼神之下急巴巴的说:“没有。我……我星期三和星期五得空。”
倩云听了之后,开始思索起来。拍定好日子之后,她才回答说:“我星期三没有时间,可以改去星期二吗?”
凯伦低头沉思起来。星期一到星期五就只有星期三和星期五得空而已,至于原因则是忙于各色各样的补习班。星期二的补习则是在六点之后,为了练习,他终是在犹豫之后,缓缓点点头。
随后,再说了一些重要事项之后,倩云便说了最后一句话:“你钢琴是……第六级吧?”
凯伦点点头。
“至于曲谱我决定在下个礼拜才讨论。但是我还是会在今天去找找歌曲,然后在下个礼拜我们才一起讨论。”
凯伦望着一脸认真的倩云,在他还没有反应之际,缓缓说出一句话:“谢谢你,倩云!”
倩云产生了片刻的动摇,不过最后还是冷漠的泼了冷水道:“不要感谢我。要不是因为比赛,你认为我会跟你一组吗?总之,比赛完毕之后,我就跟你互不相欠,不要多作一些无谓的幻想!”
原先平和的氛围,顿时冷却下来了。高挂在天空的太阳煞是热烈,但冷若冰霜的气息却在顷刻间往他们之间的氛围迅速攀爬。
凯伦僵硬的勾动笑痕,以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我……我知道。”
似乎是觉得有些过火的倩云没有再说什么了,在靠近她的家之后,便急匆匆的往她家门口的方向冲去,抛下了凯伦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关系,导致倩云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凯伦为了她而跟着她走回家,殊不知凯伦跟她的家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遥远。
被抛落在后方的凯伦似乎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便假装若无其事的耸耸肩,以失落的心情掉转回头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伤痕累累,攀爬于心。凯伦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累累的伤痕给麻木起来了,也许是因为伤痕已经损害了神经了,导致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他仍是不满意。抬起视线来,泪水宛如决堤般扑簌簌的流落下来。上方满是刺热的光芒,可绝望的他硬是张开双眼承受剧烈的光芒,到最后感觉到晕厥他才停下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这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如此地患得患失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泪水一直源源不绝的流落下来了?
从遇见她开始,这样的情况便延续不断的发展着,可他……没有自怨自哀,只因为只有她才能够让他欢喜、心动。
毫无知觉的走回家,提着沉重的心打开了门,他浑然没有发觉一个拳头往他这里攻击。
“啪!”巨烈的声响荡漾在整个花园中,凯伦在承受了赤裸裸的攻击之后,顿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瘫痪在地上,他感到脸部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抬头糊糊一望,他撞见了凯伟的身影,顿时怒气奔腾起来。“你在干什么?”
二话不说凯伟便再度发动了攻击,凯伦也没有再白白挨了这个拳头,反而以另两只手挡住眼前的攻击。
眼见无论怎么攻打都无济于事,凯伟便只好罢手,然后怒瞪着眼前的男子,愤然的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倩云一组你就可以得意忘形起来?”
“怎么?你害怕了?”反正跟她一组又怎么样?倩云都摆明讨厌他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因此,面对眼前的至亲,他决定装作若无其事起来,企图不要让凯伟发现其实他跟她的关系是有多么的恶劣。
承受倩云的冷眼也算了,但万一被哥哥知道了,他肯定会被凯伟给嘲讽个够,到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这个打击?
“我害怕?”仿佛是难以置信这个事实般,凯伟自顾自的笑起来了。“我是什么?你是什么?难道这也分不清楚吗?像你这种邋邋遢遢的男生,任谁也不会选你。我攻击你,也不过是为了发泄我的恨而已。”
凯伦握紧拳头,此刻他真的无法忍受过来了。若眼前的男人敢再多说一句话的话,他必定不会饶恕他、必定发起攻击来。
“你还是省省吧。不要仗着你是我弟弟的名义而任意妄为。我告诉你,无论你努力也好,‘跳楼’也好,我赢你这个事实可是永远都不会动摇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凯伦在怒气的驱使下发动了狠狠的攻击,往凯伟英俊的脸孔狠狠一拳。因为没有想到凯伦会攻击,导致凯伟赤裸裸受到了这个攻击。
抚摸一下脸庞,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凯伦,火冒三丈的喝道:“你敢打我?”
被怒气所支配的凯伦理应说出了一句他从来没有说过的脏话:“你是一条贱狗,没有用扫把赶走你已经算是我的宽容之举了。”
“你竟然敢比喻我为一条狗?你!”伸出脚来狠狠的踹了凯伦的腰部,因为瘫痪在地上的关系,导致他的趋势恶劣起来。
仿佛在踩死蟑螂般的凯伟以凶神恶煞的神情狠狠的踹底下的男子,还不停的说:“你这混账,我告诉你,你胆敢再多说这句话的话,信不信我会以残酷的手段让你永生不得翻身?”
凯伦因为受到猛烈的攻击,专注于眼前的攻击导致他不可以说话起来。
“倩云是我的。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总有一天得到她的芳心的。”
在攻击停下来的空隙之际,凯伦抹了嘴角残留的血迹,冷睇说道:“你有女朋友了?你认为她会投入你的怀抱?”
凯伟听了这句话之后,藏在心头的怒气在一霎间一扫而空起来。冷笑了一声,他微微蹲下来,说道:“女朋友嘛……只是一个利用工具而已。直接甩开她不就行了嘛!”语气充斥着理所当然的气息。
“你就给我好好的张开你的双眼,看见我怎样让倩云投入我怀抱的事实吧……”低低邪笑了一番,后面倏尔传来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是爸妈的声音。
凯伟从原先的怒不可遏转变成一贯的轻松笑脸,然后转过身对爸妈说:“凯伦刚刚不小心跌倒了,然后不知为什么,就发脾气的攻击我的脸颊。”说完,还虚有其表的望了瘫倒在地上的凯伦,仿佛想要告诉他这样控诉他,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凯伦,是这样吗?”虽然爸爸语气看似不相信,不过坚定的眼神却已诉说了一切。爸爸……终是相信着凯伟的话语。
这一切的打击宛如凿头般在他的心中凿了一个洞来,满满的血也在这个时候汩汩的流落出来,化成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悲戚着自己的命运的同时,他绝望的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