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会吧,我去刷碗。”说着脱下西装外套,就要进厨房。却被诗茵妈妈拦了下来,“让你爸刷去,吃完了也让他活动活动。这天色也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看诗茵也是累了。”
“妈,没事的。我来刷吧。”白彦辰笑了笑。
诗茵爸爸站了起来,“你们回去吧,我要是不刷这碗,你妈这一晚上非唠叨死我。”
白彦辰点了点头,那我带诗茵回家。白彦辰给Jo打了电话,让Jo在门口接他们。Jo一直在诗茵家附近,所以很快就到了。
车上诗茵和白彦辰并没有说什么,等到了家。诗茵就想回房休息了,却被白彦辰叫住。“刘诗茵,你能和我解释解释,你和东方斐然是怎么回事吗?”
诗茵背对着白彦辰,闭上眼睛。她心里明白,李可儿保证不会放过她的。至于她怎么和彦辰描述她和斐然想来是一番添油加醋。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早相信了李可儿的话。我说什么你信吗?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说完诗茵就要往楼上走。
白彦辰一把抓住诗茵的胳膊,把诗茵拽过来面对他。“你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如同四年前,人家把照片摆着我面前。让我看看,我是如何带上绿帽子的。刘诗茵,刚多长时间你就老毛病又犯了?”白彦辰的力道把诗茵都攥疼了,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里面是东方斐然搀扶她的画面,只是这照片上的角度看来他们是抱在一起。
诗茵觉得心好累,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误会。她也真是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看着诗茵不说话,白彦辰更是怒极了,“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是吗?”
诗茵看着白彦辰,“你心里早有了定论,我承不承认又如何,你认为是就是吧。若是想离婚我随时都可以签字。”
白彦辰被诗茵气急,拽住诗茵的力度大到要捏碎她一般。“我说了,这辈子我也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诗茵泪水被逼了下来,“你到底想如何?我说了你就会信吗?你信过我吗?既然不信儿我,那我承认了,你又是不放我走。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看着哭得如同泪人一样的诗茵,白彦辰的手慢慢松开。诗茵捂着发疼的胳膊,“彦辰,我真的不想吵架。对这些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不信,我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若是你信我,你又何必问我。”
“那你不能解释到我信为止吗?”白彦辰只想要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其实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诗茵看着白彦辰,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几分的虚弱和疲累。“彦辰……”
白彦辰上前搂住诗茵,唇快速堵住诗茵要说出的话,他害怕诗茵说的是他不想听的。诗茵并没有挣扎,她已经累了,她知道彦辰也累了。两个疲累的心此刻不过是想互相温暖一下罢了。
结束这个吻,白彦辰紧紧的抱住诗茵。“这世上你是唯一能伤到我的人,因为比在乎我的命还要在乎你,所以会被伤。诗茵,不要再让我看见这样的情景好不好,我怕我下一回真的会失去理智来伤害你!”
诗茵搂紧白彦辰,眼泪流得更凶了。“彦辰,我没有。我从来没和别人在一起过,四年前是,现在也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只是我们彼此的信任崩塌了。我有我说不出的苦衷。就像四年前我说的,我只希望你信我。”
白彦辰的头抵住诗茵的头,“咱们不要说过去好不好?咱们从新开始。你看今天咱们一起回家,爸妈多高兴。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咱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诗茵闭起眼睛,“彦辰,四年前的事儿就像刺一样,扎进你的心,你不能拔出。我们怎么开始?我也不想再记起过去,可是它就是这样横陈在咱们中间。”
白彦辰放开诗茵退了几步,他扬起头,尽量的平复情绪。“刘诗茵,看到那样的照片,你却说让我相信你,你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什么苦衷比我还重要?你说这是误会,却不愿意解释。你说的对,那就是一颗毒刺,插进了我心里,现在都已经溃烂了。你却看着我的伤口溃烂,却见死不救。还是那不过是你摆脱我的理由?”
诗茵觉得此刻的白彦辰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虚弱。这样的彦辰她从来都没看到过。诗茵的手想抚摸白彦辰的脸,安抚他此刻的伤痛,却被他一手挡开了。“刘诗茵,你想离开是吗?我只能告诉你,我办不到!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手。我说了,若是咱们注定咱们只能这样互相伤害下去。那就看谁更厉害一些。”白彦辰说完扔下诗茵一个人上了楼。
诗茵无力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哭到了她觉得力气都被掏空了,不停的抽噎着。她多希望自己能向彦辰解释清楚,多希望这四年来就是一场恶梦,梦醒了她还是和彦辰恩爱如常。可一切不过是妄想罢了,他们现在都陷入了这场情殇之中。
一切的痛苦都在四年前,她认识了何羽辉开始。不过在诗茵心里,她从来没埋怨过何羽辉。
四年前,白彦辰经常是没日没夜的忙于工作,就连周六日也是连轴的转。诗茵就利用周六日在一家福利院做义工。在那家福利院里诗茵认识了何羽辉,起初她与何羽辉并不相熟,只是一次社工活动的时候,诗茵去库房拿东西,却被一个孩子恶作剧的关在库房之中。而刚好库房因为漏雨,雨水滴落在老化的电线上造成了短路,库房着急了大火。诗茵慌了手脚,拼命的砸门求救。正好路过的何羽辉踹开了库房的大门,把几乎要昏迷的诗茵救了出来。自打那回诗茵一直对何羽辉心生感激。
两人便成了异性知己,何羽辉比她小两岁,是个金融操盘手。诗茵一直把他当弟弟一般,在诗茵心里何羽辉之于她就是没有血缘的亲人。只是诗茵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也因为何羽辉改变了。
那次为福利院筹款的活动后,他们这些社工在一起庆祝。大家因为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诗茵又不胜酒力。那天的诗茵不知道为什么醉得不省人事的,而再次醒来时,她竟然躺在酒店之中。
回到家的诗茵,看到盛怒中的白彦辰,不明所以,白彦辰把一叠的照片甩在她的面前。“你昨天没回来就是幽会情人去了吗?”
诗茵看着地上的照片,里面是何羽辉扶着酒醉的他进入酒店,还有在房间里一些香艳的照片。诗茵拿着这些照片已经傻住了,她双手颤抖着,“不是的,彦辰,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们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刘诗茵,这照片我找人鉴定过了,不是做过手脚的。无论拍照片的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应该谢谢他,认清你刘诗茵是什么人!”白彦辰狂怒的看着诗茵。
诗茵眼泪不停的流着,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彦辰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那你昨天晚上去了哪儿?你不是和别人开房去了吗?”
“我……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知道我绝对没干过对不起你的事儿。”诗茵突然想到给何羽辉打电话,她想着何羽辉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何羽辉的电话关机了。
诗茵拿着电话的手颓然的垂落下来,诗茵不停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陷害她?
白彦辰冷然的看着刘诗茵的样子,“刘诗茵,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也是怪不容易的。我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我忙得没时间陪你,你就去别人那里寻求安慰。”
诗茵拼命的摇着头,她抓住白彦辰的胳膊,“彦辰,你信我,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诗茵说的无比激动。
白彦辰因为怒急,甩开诗茵,诗茵一把摔倒在沙发上。“刘诗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恶心。”说完白彦辰便摔门而走。
诗茵哭倒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谁要这样陷害她,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白彦辰自打那次摔门而走以后就一直没有回家过。诗茵怎么打电话,白彦辰都是不予理会,到最后,白彦辰的电话干脆关了机。而她找到彦辰的公司时,知道了彦辰去国外出差的消息。
诗茵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何羽辉的下落。可是何羽辉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她去福利院,去何羽辉的公司。何羽辉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诗茵的世界。她实在不明白何羽辉为什么这么对他,她把他当成亲人一般的对待,她只是想知道何羽辉有怎样的苦衷,还是她曾经得罪过他,而自己不知道呢?只是随着何羽辉的消失,这一切都石沉大海一般。
诗茵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一般,她别无他法,给艳灵她们打电话求助,艳灵她们火速的赶往诗茵的小套房。
“这一看就是有人要陷害你啊,何羽辉估计就是个帮凶!他消失就是最好的证明!”若兮分析道。
艳灵听诗茵说完这件事,气得牙根痒痒。“要是让我知道背后是谁这么陷害你,我非把他的头给拧下来!卑鄙成这样!诗茵你别怕,我给你找私家侦探。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美丽抱着诗茵,此刻的诗茵憔悴不堪,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的。美丽心疼的安抚着诗茵,“诗茵,你别难过。我们都相信你,白彦辰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反应那么激烈。等查出真相就没事了。”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们那么多年了,他为什么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呢?”诗茵靠在美丽的肩上不停的流着眼泪。
她们三人看着若兮这样都心疼得不行,若兮走到诗茵面前,蹲了下来,为诗茵擦拭着泪水。“诗茵,你也不能怪白学长的,他看到那样的照片,对他来说伤害和打击都很大。那些照片我找人检验过了,确实不是合成的。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伤了他的心。诗茵,咱们尽快查出真相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