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空的做法，似乎总是适得其反呢。
他走回教室的时候，乔念一直坐在位置的不说话，他早早就回来了，按老师的话，他原本应该再在楼下待一会的，可是见乔念先上来了，他也跟上来了。
“乔念？对不起啊，我刚才……”
她趴在桌子上，头发还是散下来的，发绳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凑近了，对着她的脸小心的呼气：“别生气了。”
她的头移了已位置，反对着成空，嘴巴张了张，声音干涩无力。
“我没生气。”
“你骗谁呢……”他抚摸着她的头发，顺着耳际把她的头扶起来，她的眼圈有点红，不过确实，她没流泪。
忍住了呢。
她打开她的手，把粘在她脸上的头发统统弄干净，继续叭下来不搭理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堵的慌，第一次惹得她那么生气，以往都是她先原谅她的，现在的感情变了，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教室里是谁？”
外面班主任的声音突然响起，成空猛然一抖，一只手拉住乔念就往桌子背后躲。
门被打开了，班主任似乎呆了很久，高跟鞋的声音一直近在咫尺，却还是有点距离。
关门声再次想起的时候，成空才敢动，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之间竟然把乔念抱在怀里了。
“放开……”她小声的叫到，头发挡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挣扎。
但是成空还是觉得这样不妥，顺着她的心意放开了她。
她又回到了那个位置，可是这次却没有低着头了，头发懒懒的垂在她的耳边，她的眸子顺着阳光显得清澈自然，她的薄唇轻启，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啊？”他回答的也同样小，可是却没有等来她的回复。
“我帮你梳头好吗？”他看着她凌乱的发，微微皱眉，双手摸上了她的头发。
“我小时候，经常帮陈涵打辫子，她父母忙，我那时候又特别听她的的话，所以就一直都帮她大辫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她的耳旁的发开始便起，一小股一小股的头发顺着他的大手互相交错，速度是那么快，可是却不会杂乱。
他和她聊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他和她说的话最多的一次，那时候的他很温柔，那才是她喜欢的他。
“好了。
他去乔念包里果然搜到了镜子，让她自己看。
她转了一会儿，就放下镜子了，没做出任何评价，也没把辫子散了。
“你愿意原谅我吗？我真的是……无意之举。”他的态度很诚恳，乔念总是沦陷于如般的他，这回她总算是脱离，她不能，再随着他陷进去了。
她知道的，只要这一陷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乔念，你干嘛？”
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口。
听到他的声音，她缓慢的转头，看着他一脸惊讶，无措的表情，她只是淡淡笑道。
“对不起啊，我没打算原谅你，一辈子都没这个打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