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锦希狂奔出小木屋,猛然站住,盯着秦淮阳的背影看了又看,巨大的惊喜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这,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居然是自己心目中地位至高无上,尊崇无比的亚洲第一女神欧阳灵犀!
欧阳灵犀,这可是全亚洲几乎所有学习影视表演的人心目中的表演之神,她的每个角色,甚至一颦一笑,几乎都成为了大家争相模仿的范本。
虽然欧阳灵犀是华夏人,但是在缅甸,她的知名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国际巨星,当然了,她本身就是一颗闪耀亚洲的国际巨星。
泰锦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自己的女神了,欧阳灵犀还是那么美,时间,仿佛对这个天之娇女特别宽厚,在欧阳灵犀的脸上,根本找不到时光的痕迹。
是她,真的是她!
泰锦希再次确认面前的四个女人中最大方最优雅的那个是欧阳灵犀的时候,她终于不顾形象地扑了上去:
“欧阳灵犀,是你,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吧?!”
秦淮阳吓了一跳,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有人认出自己,她匆忙抬眼一看,咦,这不是自己那个准情敌吗?
泰锦希不顾三七二十一,上前就给秦淮阳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熊抱:
“啊……我要疯了,女神啊,我终于见到你了,还以为不去华夏,我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你呢!”
其实,也不能怪泰锦希这么激动,不要说是她这样的小女孩,连她就读的缅甸国立艺术大学的教授们都是欧阳灵犀的超级迷弟迷妹,哦不,应该是迷哥迷姐。
在华夏,秦淮阳不是没有见过热情得让人受不了的脑残粉,她对付那些人的办法,往往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他们,但是此刻被泰锦希突袭拥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心推开这个认出她身份的小女孩,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这不是自己的准情敌嘛,自己不是应该更加讨厌嘛,为什么竟然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泰锦希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少女清香,跟秦淮阳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秦淮阳一恍惚,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深呼吸过后,见小姑娘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激动兴奋的身体仍然在颤抖,秦淮阳不禁笑了:
“现在,还不可以松开我么?”
泰锦希整个人都陶醉在跟女神亲密拥抱的狂喜当中,完全忘了时间,此刻秦淮阳一提醒,她才红着脸放开秦淮阳,小声而不好意思地说道:
“抱歉了,我太激动了,灵犀姐,我真的不是做梦吧?!”
关于是否在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秦淮阳一瞬间转过了很多个念头,她很不想让这个小姑娘失望,但是无论是林龙还是自己的状况,都不允许自己承认是欧阳灵犀。
是承认呢,还是否认呢?
就在秦淮阳犹豫不决的时候,林龙出现了,在泰锦希看不到的地方,他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只是,在看到林龙悄无声息的手势的时候,她立刻在泰锦希看不到的地方,对萧潇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着对泰锦希说道:
“小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泰锦希笑得如同一朵花的脸瞬间凝固了,她退后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秦淮阳道:
“认错人?难道你不是……”
“欧阳灵犀是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那个明星欧阳灵犀长得很像?”
秦淮阳心里跟泰锦希道歉无数,但是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的不好意思了,小妹妹,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跟她是有点像,但是我不是她!”
听了秦淮阳的这句话,林龙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秦淮阳这丫头一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超级小迷妹,就昏头昏脑地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现在看来还好,她并不打算告诉泰锦希实话,这样就最好不过了,越是小心,越是安全!
秦淮阳说了谎,心里却一再提醒自己:
嗯,我这也不算太过分,我本来就不是欧阳灵犀啊,不算骗人,真的不算骗人!
泰锦希听了秦淮阳的话,不由得怔了一会儿:这,怎么可能啊,怎么会认错呢?
自己每天对着欧阳灵犀的时间比对着爸妈的时间还长,她的五官,她的气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自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怎么可能认错呢?
可是,如果真的是欧阳灵犀,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
泰锦希怎么都想不通,以她的经历,很难为秦淮阳找一个隐藏大明星身份的理由。
林龙察觉到泰锦希还是有点怀疑,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泰然自若地走过来,站在秦淮阳的身边道:
“泰锦希,你真的认错了,她不是欧阳灵犀,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真的有很多人说他们长得像,但她的确不是。”
如果秦淮阳一个人否认也就罢了,但是林龙也这么说,泰锦希就不好坚持自己没认错人的看法了,她眼睛骨碌碌一转,小脸上重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呵呵,林医生,你这个朋友真特别,跟我的女神长得不是一般的像啊,是一模一样,搞不好啊,她们是失散的孪生姐妹也说不定!”
林龙和秦淮阳相视而笑,孪生姐妹?
这丫头真能想啊,不过也是啊,长得这么像的人除了孪生姐妹,也没别的解释了!
萧潇和玉青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龙不让泄露秦淮阳的身份,但是她们也很配合地笑着,让泰锦希找不出一丝破绽。
泰锦希见亲见女神的愿望落空,心里不免有些惆怅,便勉强看着林龙转了话题:
“林医生,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治病?”
林龙偷偷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其他女人,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
“等我把你的药弄好了,等几分钟,马上就好!”
说罢,林龙转过身走进了小木屋,只是,踏进门,他额头的冷汗很快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