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无人,一切也就变得安静,轩辕梓雪倒是没有走到那正位之上去坐下,反倒是在那客人所坐的位置上坐下了。
璃婼见着自然是连忙着把刚刚没有补上的礼数补上的:“民女参见长公主,刚刚门口奴才失了礼数,还望长公主不要怪罪。”站在璃婼身边的碧荷见着自然也是马上的在那里施礼的。“只是今日王爷不在府中,王爷已经进宫了,长公主何以。”
“我一直很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轩辕梓雪看了一眼平儿,平儿马上的就去将她们二人扶起来,轩辕梓雪看着她们继续的说着:“还有我来这里找的人可是你。”
“长公主的身份并不难猜,王爷和民女说起过,见着这本尊比起口中相传的更加的让人倾倒。只是长公主不来找王爷,倒是来找民女?这是何故?”璃婼对于这些有一点奇怪的,但是也不能质问眼前之人的。
“你不是说王爷在宫中吗?要是我要找他岂不是在宫中就好?何故出来呢?”
璃婼听着心中倒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刚刚想来太紧张了:“民女刚刚紧张了,一时间倒是这样的逻辑也是没有想明白的。只是长公主来找民女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来这里找一个人聊聊天而已,只不过聊天的那个人是你而已,还有我今日来过的事情不能对信王说,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有贵客来了,但是这贵客是谁只有你知道,所以你知道你应该要怎么做的。”
“自然,民女必然不会透露半分的。”璃婼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听轩辕焘说起过,果然是神秘至极,简直就是让人望而却步:“既然长公主要和我聊天,民女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碧荷去奉茶来。”
碧荷听着也就转身去准备着了,轩辕梓雪看着璃婼:“既然这里无旁人,在这里我是来找你聊天的,你就坐下吧,不要拘束才是。”
璃婼听着只是照着做着,在轩辕梓雪的旁边坐下了,没有什么奇怪的。
轩辕梓雪看着眼前的人,“焘的眼光依旧是那样的厉害呢,这藏在府中的红粉知己俨然就是天下难寻的大美人啊。”说着倒是笑出声来了。
璃婼听着倒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碧荷将茶水奉上来了,倒是想着还是岔开这个话题为好:“长公主,先喝口茶吧。”
轩辕梓雪看着自然是将那茶水轻轻地将茶杯拿开,然后喝着茶的,可是瞧着眼前的这个人倒还是有一点想笑的,慢慢的将茶杯放下,盯着眼前之人:“我一开始其实不知道你已经在这信王府住下了呢,只是后来确认了今天才特意的过来了的。”
“长公主神通广大,就算是璃婼不住在这信王府想必长公主也是能找到璃婼的住处的,不是吗?”璃婼笑着对着轩辕梓雪说着。
“看来焘对于姑娘还算是有心的,不然何以会让姑娘在这信王府长住呢?”轩辕梓雪试探的问着这眼前之人的情况。
“长公主说下了,一切不过是信王对民女的一种欣赏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是没有的。”说着这话心中似乎有一些失落一般。
“只有欣赏?你好像对此很是失落呢?”轩辕梓雪说笑着。
“长公主,民女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长公主不要怪罪。”说着就要起身来跪下的样子,轩辕梓雪倒是快手就直接的将她拦住。
“坐着吧,其他的意思,你有其他的意思我也不会怪你的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你有这个意是好的,是焘不明白身边有一个这么好的美人在那里等着的,偏偏要执着在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人身上花功夫,然后将自己的心折磨到那样的不舒服。”
听着轩辕梓雪这样说,璃婼想着也是能猜到焘是为了何人了:“长公主,这话。”
“我知道你明白,所以我来这么久了一则想是要看看你的心思,二是看看你能不能真正的做到,其实一个女人的痴心要比一个男人的痴心来的更加的含蓄痛苦。”轩辕梓雪盯着眼前的璃婼看着:“焘总是把那些心思放在不应该的人身上,你知道的,这样长此以往会有很多的事情惹出来的,到时候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的话,就算是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连累的人不会只是那一个人而已。”
璃婼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干系是多么的厉害的可是焘根本就是不放在心上的,当初她要他帮忙,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是让谋逆之人活下去他都是能做出来的,那根本就是已经情毒入骨,根本不能自拔的:“长公主和民女说这些又能怎样呢?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
“难道你就对你自己一点信心都是没有的吗?”轩辕梓雪不希望眼前的这人就这样的轻易的放弃的,因为自己不希望这些就是这样的要长久下去,这样长久下去迟早是会出事情的。
“难道长公主对璃婼有信心?可是璃婼却不敢对自己有信心,因为就算是璃婼的心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心却已经锁在那深宫的那个人身上了。”说着这些不免心中难以平复的,那些失落,在眼神之中是那样的轻易可见。
“可是你知道锁在深宫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不能触及的,只是他依旧还是太孩子气,根本就没有看明白现实是怎样的状况,总是在那里执拗的做着他自己认为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让他认清现实,我相信你这么爱他,你知道要怎样帮他的,你不会让他的幼稚继续下去,你不会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幼稚到时候牵连太多人,甚至把他自己也害死了。”轩辕梓雪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人一定会为了那些而做出努力的,一个女人的执念不会比一个男人的执念弱的,也许因为自己就是曾经牵扯的那一个人吧。不免还是长叹一声。
璃婼听着轩辕梓雪的话,没有再去多说,只是安静的坐着,整个殿中就只有四个人的呼吸声还是能清晰的听到的,至于其他的似乎都是已经被周围的空气所掩埋了一般。
轩辕梓雪看着眼前之人如此的沉默,想必这一切已经在心中生了根,一切都是会为了那些走下去的,自然是不会让焘在那样的胡闹的,其实轩辕梓雪并不是那样的在意璃婼的身份怎样的,而是在意那个人心中是不是存在着那一些情感,所有的一切都是太不容易了,既然那些都不应该,但是她却是无辜的,那么这一切就应该要让她为了这件事作出努力,得到自己应该的,而不是继续的被那些所谓的无辜所牵绊着自己的脚步。
“好了,我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出来也有些时间了,也应该要回宫了,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坚持下去,不要让你所喜欢的那个人再因为他的幼稚的执念害了他自己。”
“长公主今日之话民女谨记在心,一定不会辜负的。”看着轩辕梓雪离开了,所有的一切积蓄的陷入安静之中,说不出来的宁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宫中,懿祥宫。
“现在就咱们娘两了,你姐姐也走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什么要和我说说的吗?”坐在自己眼前的人一脸慈祥的样子,说不出的感觉。
轩辕焘看着,心中不由的哽咽了一下:“母后。”
孙姑姑看着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徐徐的退下了,想来这母子两这贴心话还是有许多的,自然是退避为好。
两个人相视看着,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这殿中俨然只剩下了两个人在这里而已,“母后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的就只管说来就好,母后不必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儿臣都是可以的。”轩辕焘瞧着眼前自己的母亲那两鬓很明显的已经是多了许多的白发了,想必前些时候的那些事情是没有少操心的,现在如此两个人在这里说着话,必然是那些操心之中的事情是有自己的,自己不希望这些操心继续下去,如此直说了倒也就好了。
“其实母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的,只是要与你说项些事情,免得你走的道路会变成歧途。”
“母后有什么教导儿臣自当认真的听着,绝不会胡来的。”轩辕焘自然是认真的说着。
“其实说教导也不用的,焘向来都是很懂事听话,母后在宫中对你也是非常的放心的,只是现在母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意义的,焘你听了也不要觉得母后碎嘴,也不要觉得没有道理,更不要因此觉得母后是在偏帮谁,可以吗?”太后看着眼前自己的小儿子,或许心中存在的永远都是那些不能割舍的母爱,自己那时候苦心经营才能让轩辕澈现在坐在皇位上,让这一切安稳了,才不至于会颠沛流离,可是对于他们三姐弟始终还是没有办法的,轩辕澈和轩辕梓雪早就已经成熟知晓这其中之事,可是对于轩辕焘,那时候他还小,一切都是不知道的,可是也必须一起在那里经历着这些的。
轩辕焘看着眼前之人眼角似乎有些闪烁的样子:“母后尽管说来就是,儿臣自当受教遵从。”
镇定了些心思,看着眼前的轩辕焘:“焘,其实你的心思母后都是知道的,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有时候这‘淑女之求’并不像那样的简单的,因为你还没有明白这‘淑女’是不是已经归于何人了,再者很多时候焘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这‘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是强求不得,所以是时候看开的就要看开,放下的终究得放下不是吗?而且有时候那样的心思是不能存在的,这些心思一旦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的时候这连累的不会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这牵扯的会是所有与之有关联的人。”
轩辕焘本就已经想到该是对于那些事情得,如此听来就更加的确认这些都是说给自己听得,心中那些或许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母后所言甚是有理的,儿臣受教了,儿子自当对于这些谨慎小心,日后必当找到一个可心人不让母后在为此担忧受累。”
“母后担不担忧,受不受累并不重要,而是你,母后心中是对你放心不下,还有对你那个心中之人放心不下,只有你放下了,这一切才会放心。”直接的盯着轩辕焘的眼睛直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