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对付他,肯定没有问题,但是就我们这样去,不仅杀不了他,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怕什么,只要能杀了朱凡,我就算丢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玛的,老子可不想丢命。
心里虽然这样想,候建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很认可的样子。
“没错,能杀了朱凡,我们的命又算得了什么了,不过。”
候建的话锋一转。
“我和你不一样,我要是死了,手下的兄弟们可就要遭殃了。”
这句明显完全不搭边的理由,赵卓君居然相信了候建的话,不仅相信而且还很佩服地向候建一拱手。
“没想到,候师兄如此为手下人考虑,以前都说候师兄为人自私自利,看来那些都是误传,就凭候师兄今天的话,就不是那样的人。”
听到赵卓君的话时,候建感到自己的脸,都微微地烫了一下。
“好了,还是正事要紧,我们换个地方仔细斟酌下一步的计划。”
“好。”
两人相偕离开的地方,一个黑衣带着怪异面具的男人,从地下钻了出来,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发了得意的怪笑后,钻入地下不见了。
“牛鬼蛇神都出来了,看来是时候清理清理他们了。”
山崖内,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而后沉寂下去,四周也再次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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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书”
看着被人送到自己面前的挑战书,朱凡疑惑地看了眼送信的弟子,再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朱凡的目光,更是不由地一凝。
下挑战的人是赵卓君,选择的地点,是在一处山崖之上。
也正是这处山崖,让朱凡的目光不由一凝。
断首崖!
这是山崖的名称。
而得到这个名字,不是那里有多么凶险,而是那里是一处,外门弟子相互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是除了生死台,这个门派认可的,可以生死拼杀的擂台外,唯一一处非正式,但门派默认的一处的解决恩怨的地方。
选择在那里决斗或者解决恩怨,你就算是直接杀死对方,门派对此也只会是给你一个批评教育,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去思过崖思过三个月。
断首崖,断首崖,有着取其首级,断其恩怨之意。
也是外门弟子们,解决恩怨,一决生死的最佳地点。
看着手中的挑战书,朱凡的内心,不由地多少有些苦笑。
选择断首崖行的决斗,除了生死之战,就不会再有人会选择那种地方,赵卓君怎么会选择在这里呢,难道他真的要和自己决一生死。
对于赵卓君的为人,朱凡有一些了解,何况,在他依照计划行事后,赵卓雅听了他的计划后,也曾经很肯定地说过。
“哥哥的为人很重义,就算知道是你杀了叔叔,他最多和你打一场,最严重,也就是从此不再把你当成他的朋友,最最严重的情况,就是选择生死台上和你对决,相信以你的实力,哥哥应该无法战胜你。”
可现在,赵卓君却选择了一条,他们认为都不可能的决斗方式。
断首崖决斗。
断首崖与生死台可不同。
生死台,是一对一的对决,双方就算真的要决一生死,在最后关头,也有挽救的余地,这也是为什么赵卓雅那样说的原因,只要朱凡能力压赵卓君,那么就不会出现生死局面。
等事情过去后,风帅雨帅他们到了,可以出现在世人面前时,误会一解,自然是皆大欢喜。
断首崖,可不会讲究一对一的对诀,更不讲究什么君子战,在那里,你用任何的方法,任何的算计,都是可以,而且由于私斗的关系,会不会有门派中人插手,会不会有人参与干涉。
这对于朱凡来讲,完全是一个未知的情形,而且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回到皇道至宝内,先看看再做决定,眼前送信的弟子,正眼巴巴地等他回复呢。
“我会准时赴约。”
朱凡最终还是决定赴约,赵卓君的反应虽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也让朱凡想到了蔷薇的提醒。
被人利用。
看来赵卓君还真是被人利用了,只是不知道,利用他的会是谁,会不会 也出现在断首崖。
“希望你会出现,到时候,我必杀之。”
朱凡身上涌动的杀机,让送信的人看得心头一颤,也不等朱凡再说别的话,匆匆行了一礼,转身急忙离开。
看着送信人的背影,朱凡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你们选择了一个好地方,我就会给你们送一份大礼,就看你们是不是有福消受了。”
自语的朱凡,抬头向着远处看去,身上的杀机,也在此时毫不保留地展示出来。
“好,太好了。”
说话的人是简仁,他正通过水镜术,看着朱凡的反应。
“简师兄,朱凡这次不会有什么诈吧。”
候建话虽如此,可是他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一点都不比简仁少。
“有诈,他现在还能有什么诈,周伟被玄苦带走,他现在应该很得意,认为我们只有认输的命,却根本不会想到,我们在这个时候,不是想着如何解决自己的麻烦,反而还会去利用赵卓君。”
简仁说到这,两只眼睛看向候建。
“这次,你一定要干得漂亮些,所有要讲的话,都要一一地讲出来,千万不能象上次一样,被朱凡抓到把柄。”
“放心吧,我候建不会犯第二次错误,再说了,有我和赵卓君亲自出手,再加上我候氏家族的几名死士,他朱凡再有能耐,也休想活着走出断首崖。”
候建信心十足,不过话才刚说完,马上就一脸讨好地看着简仁。
“简师兄,只是外门的长老们,要是出面干涉……”
“这一切有我,我会帮你全部摆平,事成之后,门派同样绝对不会追究你们的任何责任,报杀叔之仇,说到那里赵卓君也占着一个理字。”
简仁把手一挥,大包大揽地向候建做的保证,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山洞的石壁内,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