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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成长的代价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埋怨的话,却夹杂几分撒娇似的软语。芥兰很是汗颜的望着这个从被带回来就始终坐在自己身边,连去给他倒个水,他都拉着不肯让走的男人,或者说,他还只是个男孩儿。

“纪遇,我只是想把洗出的水倒了。”指了指那盆给他洗鼻子而有些染红的热水,可是他的手,始终抓着芥兰的胳膊不肯放开,这样执拗的样子,芥兰又不好出言训斥,望着他那张可怜兮兮的脸,想要挣开的动作也是没能做出。

“你让她倒就好,芥兰,我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你了,你都不想我吗?”纪遇的鼻子已经被塞起,另一只撑着的手也用上去拉芥兰的胳膊,真的如同小孩子一般的还摇晃了一下,不过做起来,还是比普通孩童多了几分可见的自持,懂得不让人反感。

哼的一声,衣伶看都不看纪遇一眼,本身抱怀靠在门边的动作放下,拉开小木门走了出去。纪遇想指挥衣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许是纪遇自己也知道,那前面的一指只是为了分散芥兰想要离开的注意力,衣伶的走出,也没有让他看上一眼,他的目光,始终对着芥兰。

“坐啊!”纪遇拍拍这炕床,示意芥兰坐下。这里是和步老爹租的那个房间,本来就是芥兰那一抬手给他弄伤的,再加上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芥兰没有办法,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怎么来这儿,有指示吗?”芥兰坐下后直接询问,想到他到来时间的奇怪,这一次,总不会又是放假,因为现在自己,可是处于任务之中,MW任务中的成员,没得到命令和允许,是不得相见的。

纪遇似乎对这话不大满意,并没有回答,反而依旧是一副苦样的喃喃道,“芥兰,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我的嘛!”

芥兰不说话了,上次见面是多久以前呢?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拉着自己询问,想着他那被拳头打到的鼻子,这一次,他是想像上次一样,来蒙自己眼睛的吗?难怪又是从背后出现,亏得他多大的人了,还在玩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心里,不禁暗自无奈的摇头。

“好啦,是霾让我来找你们的。”受不了芥兰平静目光的纪遇,一个讪笑开口回归正题,芥兰听见他终于说正事,坐直了身子一副严肃的等待他的继续。

“他说,王椹去世,不过还有一个人活着,晶片一定属于那个宅子,但如果找不到,就去找林泽徐。”熟知芥兰脾气的纪遇,说开头也不等她多问就持续说道。芥兰对这突然又出现的名字感觉很是突兀,疑惑的问道,“林则……”

“是恩泽的泽,霾说,那个人,是林泽楷的弟弟。”纪遇看出芥兰的不解,直接告诉她不是那个什么古时候的人物,按照霾给的资料,如实的告知。

林泽楷?芥兰依旧觉得熟悉,可是怎么都想不起,脑海里有什么具体关于他的信息,心里奇怪,如果是见过,不应该啊,凭自己的记忆,不应该根本想不起他是谁。

“是张中坤的老师。”纪遇的声音,轻而清晰。

张中坤这个名字一出现,就让芥兰一瞬失神,原以为可以忘记,可以压制的。“哦,嗯,那个林泽徐在哪儿?”掩饰的开口问出,也不管是不是显得不自然。

一直温柔望着芥兰的纪遇,低下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但再抬头,已经是满满的,柔和的笑,“芥兰,我早上都没有吃饭,不然你做给我吃,什么都好!”

芥兰的厨艺,其实并不算很好,只是那时候在丛林中生活久了,很多时候没有饭吃,自己动手,逐渐的芥兰也就能很好的做出几种入口的菜食,不过那时候并没有像样的食材,只是从随处看见的地上摘来的野菜,还有费力打来的野物,可纪遇经常讲,自己的厨艺,天下第一,能把普通的野菜做的那么美味。

那时候长挨饿,只当他是因为没有才珍惜,可后来有能力得到重视,得到每日正常的温饱,他却也时不时的央着自己做菜,而且每次都吃的极为干净,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所做的食物。

火柴、木料,不同于城市里平常人家的厨房,可这些最原始的起火方式并没有让芥兰觉得难办,相反比起那渺无人烟的森林,甚至有时真的要用上钻木取火的日子,这里有现成的火柴已经算是好很多,让纪遇歇着,他却是执拗的跟来厨房,坐在小凳子上,帮着添柴看火。

步老爹大致是看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进来,芥兰正在洗菜,见他进来,点头招呼,“不好意思,借用厨房,他没有吃早饭,所以……”

芥兰的想法,是先说明缘由然后再介绍,步大娘不在,杏香说是串门子去了,故而刚才只是和那个不怎么多话的杏香说了,她倒是没反对,就直接做了起来。

步老爹听见这话却是笑呵呵的摆摆手,直说没事,还很大方的说着用吧用吧,“这小伙子,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拖着我走,好在过神儿岭那儿有点天亮光,倒是个心急的!”这话对的是纪遇。

纪遇听闻,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们之间……芥兰疑惑,是认识的?

“哦,芥兰,我还没给你说,这次多亏了步老爹带我回来,不然我今儿还在镇上,找不到路呢!”

步老爹带他回来的?

“也是巧了,这路上这么一问,说是找人,我看那描述的,一猜还真是你们,就这么带回来了。”步老爹很是大咧的笑到,“小伙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一个姑娘?有眼光,恩,是不错!”

步老爹似乎只是进厨房拿个绳子,说完就走了出去,看纪遇和他那说话的样儿,那么熟络,究竟路上谈了什么,将两人关系拉的那么近?

“你怎么遇见步老爹的?”芥兰切着在筐子里找到的萝卜,询问着一脸无害笑容的纪遇。

“昨天在市集碰到的,我想着那里人多,就直接从下飞机的地方打车到了那里,那司机说的。”简明扼要,却没有提找的辛苦那件事,不知是不想承认自己笨,还是不想让芥兰再cao一些已经无谓的心。

他们之间,有着纪遇的刻意亲近,芥兰的刻意疏离,但最多的,还是彼此的了解,起码,也是单方面,至少纪遇一个人,是这样。

“昨天?那怎么今天才到?”想到昨晚步大娘的等候,芥兰有些奇怪既然早就遇见,按时间晚上也是能回来的啊,怎么听步老爹的意思是天不亮才回来的。

“昨天下午步老爹说还有些事要做,去那个叫什么镇长办公室等了一下午,耽搁了。”纪遇添了几根柴火,将火烧的很旺。到达步老爹家里,却发现芥兰和衣伶两个人都没在,问了还在家的步大娘,知道是去外面逛去了,因为想要急于见到芥兰,纪遇这才出去试着找找看的,谁想就发生了之前那一幕。

步老爹去镇上,本来就是找镇长的,这下倒是明了了,芥兰点点头,不再多说。因为材料有限,所以只做出一锅米汤两个小菜,萝卜和土豆,再没有多余种类的蔬菜可食,出来时碰见杏香,让她帮着给步老爹也送一份,知道是他带纪遇回来时,下的米添的水就已经多了一份,既然纪遇没吃,想必他也是。

就着那个出租房的炕上,纪遇吃的津津有味,又是一边吃一边的夸奖,以及几句“快四年没吃到”的可怜抱怨。每次只是这样在一旁看到他吃饭,芥兰都觉得那食物真的是天下美食一般,就像是这简单的几个小菜,看他那样也仿佛真的是人间美味,他这种吃饭的感染力,很是强悍。

“步亮?有事吗?”窗户那里一个探头探脑的影子,引起芥兰的注意,看清是步亮那小脑袋,抬手招呼他进来,“什么事?”

步亮有些扭捏的揪着衣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遇的存在让他陌生,“衣伶姐姐问你们有完没完,到底还去不去采风了?”步亮虽然样子看起来很认生,但声音仍是脆脆的清晰,瞪大的眼睛不时瞄向炕上小饭桌的食物。

芥兰看得好笑,知道他是想吃了,起身指了指方才自己坐的位置,“坐吧,我去给你拿碗筷。”

步亮的话芥兰明白,衣伶要传达的,是在告诉自己该做正事了。

刚走出门槛,身后就传来跟随的脚步声,回头,只见纪遇也走了出来,“吃好了,走吧。”

芥兰疑惑回头,只见步亮不客气的直接拿起纪遇的筷子吃了起来,那吃相,倒是比纪遇还富有感染力。纪遇见芥兰看看步亮,又转头看到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声嘟囔,“那孩子哈辣子都快掉碗里了,我要是再不出来,他都能把我吃了。”

芥兰闻言一怔,笑了,自己倒是不知道,手艺真的好到这种吸引人的地步。摇了摇头,大步出了屋门,纪遇这么一来,感觉这山里的空气,都轻松了几分啊。

实际上,芥兰却是不知道,在这看似悠闲,但春播种秋收粮,冬天也不闲着跑生活的贫苦地方,哪有什么人会专门的研究食物这方面的各种艺术,芥兰虽然最初是原始丛林练来的生活技能,可后面在MW规定地方内,也是有专门自学过的,哪怕是平日里的几种吃惯了的食材,经她一润色确实口味鲜美好吃,而芥兰除了纪遇和自己,又给谁做过,自然无从比较,也无人再给评价,更别提,能让当“局”自身明了。

衣伶站在步老爹家门前的枣树下,用她最近常有的姿态抱怀而立,自从来到这个步页村之后,芥兰觉得这姿势出现的似乎有点儿频繁,不过说句实话,忽略她那没有长衣飘飘的绯色西装式毛领外套,以及现代版长靴,她长发披肩这样望去的侧脸,还真有些侠客般的风情,不过芥兰是女人,纵然她的确漂亮,也不至于到看呆的地步,扭头看向身旁一起走出的纪遇,奇怪的是,他甚至连目光,都不曾游移,因为芥兰一扭头对上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笑脸。

真不知道是因为纪遇从小到大看习惯衣伶了,还是根本他不喜欢衣伶这种女生,反正见面,总是淡淡的,芥兰心底一声叹息,也许,纪遇是因为知道衣伶的脸有后天雕琢,才不在意吧。

即使侧着身子,也能感知到有人靠近,何况芥兰和纪遇又没有伪装脚步声,所以衣伶很快,转过身子站定,“说吧。”

倒是直接,芥兰微微一笑,看向纪遇想要示意他说话,可是没想到他却是一脸的不情愿,尽管如此,可他,还是公式化模样的将对芥兰所说的话语,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衣伶。

“林泽徐现在在哪儿?”衣伶再次问出重点,芥兰这才想起,刚才被纪遇一打岔,忙着做饭去了,竟忘了这个重要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太阳早已经升起,阴霾了几日的天气似乎一下子放晴、大好。

“在山里,什么……未门庙。”纪遇伸着手指了一圈,芥兰随着他的手指绕了一圈,结果,才发现原来他也没有确定的地址,那转了360度的手,还是没定点到哪个方位。

衣伶直截了当的甩给他一个白眼,不理会两人重新靠在枣树上,继续刚才那种旁若无人的姿态。芥兰其实有些了解,霾给的地址不也是让两人至今还不确定是不是找到老宅,所以并没有太埋怨纪遇,只是把视线关注到这突然脱出云层的太阳,冬日的不会有多刺眼,但芥兰依然觉得不大适应,仰望的时候抬起手,稍稍的遮挡。

“人来就算了,把太阳也给带来了,看看,你家保姆都觉得不适应了!”轻描淡写的话语,衣伶总是能用她那本身十分动听的声音,说出这样听来淡淡却强烈感受到尖锐的嘲讽。

芥兰还没说话,纪遇首先就不赞同了,一个‘你’字想要出言反驳,芥兰一个微笑摇头阻止他的想要说话;这两个人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纪遇虽然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很是平常,甚至一直处于弱势弟弟的样子,但是在别人面前,他向来不会低头,芥兰甚至觉得,他的倔强和脾气,一点也不会输给衣伶,只是他和她不同的是,从来不会自动的去惹恼对方。

“先说说怎么进那家宅子吧。”芥兰早就习惯了衣伶的性格,知道她虽然嘲讽但也不是攻击性的恶意,岔开话题解了两人或者说纪遇升温的怒火,因为纪遇是今天才到的,就将他来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告知,对于那个泼妇样的胖女人,总觉得来软的都不大可能。

“不如……给钱好了,直接说租住她的房子,相信这样的条件没有理由拒绝。”纪遇的这个提议,引起两人的深思,虽说直接,可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对了,既然她男人会从外面骗人回来,她还帮着藏,说明劣根性强,再加上步亮说的买房时刻意压低价格,看来也是个重视钱财的,又是明知道王子绍的钱是用来做好事,那一定贪财喽。想通这一点,芥兰便同意了他的话,衣伶看他虽仍是对立姿态,但也勉强的点头表示同意,而这租住者,自然由他来担当。

在一个固定封闭的时间待的太久,是人都会烦闷,何况是对于自由与广阔有着强烈渴望和依赖的人,说是一星期,可是这特定病房里的人,却似乎有些等不及。

“虽说用了最好的医药,可现在不过是结痂,那些缝合的针线没有完全愈合,你确定?”带着大半张面具,只露出完美薄唇的白衣女人,用一种关怀却听不出太多情感的语气说道。

“MW的人,应该早就已经行动了吧。”他不是反问,只是陈述着一个自我肯定的事实一般,在得知下一个需要自己做的,是之前一样晶片的所在,申尧凡就已经想通这一点。他的身体,已经可以不用再躺在病床,所以这一刻,他和假面女人,相对而立,他可以对她的每一处看得清晰,除了那被遮掩的面容,记忆中都已经模糊,却又仿佛清晰的,和那女孩儿相似的脸。

“是,我就知道,当初救你回来没错。”这句话,更像是变相的赞赏,女人轻笑几声,委婉动听,“既然你觉得可以,我也不会阻止,不过提醒你,我不会给你增援,而你要面对的,不止一个两个,或许,还有令你受伤的高手,这次全全的负责人,可是暗林。”最后几个字,女人说的异常清楚。

暗林这个名字,或许真的有什么特别作用,申尧凡的脸上,失去那种坚定与自信,不过很快,再次恢复精神,“那正好,那几个所谓高手,我会让他们知道,错的代价。”语调狠戾,他申尧凡,从来都不介意做睚眦必报的小人。

女人的双眼,饶有兴致的望着面前的人,微一点头,像是表示赞同,又像是结束这个闲聊一般的话题,再出声,已经是严肃的公式化,将那些有关需要申尧凡知道和要做的所有,娓娓道来。

同样是一个人,芥兰诧异的是,真的会有前后这么大的差别吗?明明,才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存在跳跃的啊。

带着纪遇一起来到这个宅子里时敲门迎来的,明明还是那个矮胖粗鲁的中年妇人,明明她那一张脸在看到自己和衣伶是那样的厌恶与反感,可为什么纪遇只是上前说了几句话,表明了来意,并拿出掏钱的诚意之后,这妇人那粗糙的脸上,居然绽放出笑意。

鱼尾纹很深的小眼,眯起来都几乎看不到,一笑那干巴巴的脸,没变的亲和却更是丑陋,芥兰跟着她走进大门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虽然纪遇很是彬彬有礼,虽然说话很是放低姿态,可……刻意忽略纪遇自身存在的魅力,打算把这胖女人的转变归功于钱的作用,芥兰一想到成长的帅气尽显的纪遇,让这样的女人产生好感,怎么都觉得难受,倒不是鄙视,是觉得,咯得慌。

“不行!咱们家哪有地方让他住,你这死老婆子,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说话的,是这胖女人的丈夫,在听完胖女人说明缘由后,还是大声的喝道,芥兰想,他应该就是那个步亮口中的步羊大叔。与步老爹和步大娘说话时那种粗声不一样,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在呵斥着胖女人,他们的说话方式,真是称不上和睦。

“这后面不是还有一家房嘛,堆了杂物,清理出来就是……”

“你懂什么!”这步羊大叔的脾气,的确有够火爆,那样横行的泼妇女人,在他面前却像是湿了翅膀的小鸟,硬不起来。衣伶静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搭话帮忙的意思,倒像个局外人,比芥兰站的,还要靠后,这让芥兰有些无奈,看来衣伶是真的不喜这个胖女人,以往为了任务,哪怕是对于憎恶的男人,也都能软语相靠的。

“这样吧,我一天付你一百块,反正是来这里玩的,待不了太久,不会长住的!”纪遇开口,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他的这种微笑,很容易给人亲切如沐春风的感觉,芥兰明知是伪装,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记忆中还是一直喜欢躲在自己身后的男孩儿,真的长大了,不止是面目的棱角开始展现的男人,连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开始变得有自己的主张。

“一百……”胖女人的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那眼中的贪婪太过明显,一直翘腿坐在炕上的步羊大叔,干咳了几声,这才让女人的笑容有所收敛。

“倒不是挣你们那点儿房租钱,你看这我们家又不是没地方住,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

步羊大叔磕了磕他那抽起来满屋子都有些呛的烟锅,很是慢条斯理的说道。纪遇张口,还没说话就感觉胳膊上的撞击,疑惑扭头,看见是芥兰抬手捅了自己一下,不明白的望着她。

“我们在步老爹家,也不过一天十五块钱的房租,你们要是不愿意,这也没什么,好像步老爹家也是有一间房子的,我回去问问吧。”芥兰淡淡的说道,说着还作势拉着要走的样子,一听这话胖女人果然‘哎哎’的叫住,说是可以租的,步羊大叔闷闷的,也没有表示反对。

这地方,算是定下了。

纪遇直接掏出三天的房租给她,只有那么三张钱而已,那胖女人反反复复的数了几遍,又怕有假,特地跑到门口对着太阳一张张照过,这才眉开眼笑的说是马上去收拾,晚上就可以搬来住了。芥兰看着她那种跟得了大奖似的兴奋样子,很是无语的拉着纪遇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衣伶在见那女人如此大的动作之后,嘴角,也有几丝轻易不可查的抽搐。

“芥兰,你干嘛不让我说话,你不想给那女人钱啊?”出来的路上,纪遇就准备说话时芥兰的阻止提出疑问。

也许衣伶是对的,纵然在北复当做明组一般的生活那么多天,可是面对这样直接的太阳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芥兰尽量的低着头,不让自己的脸触碰到阳光,心中嗤笑着自己难道也就是黑暗的命?对于纪遇的问话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给那个女人太大便宜。”

倒不是舍不得钱,这几百块对于芥兰来说,换做是城市里任何普通的酒店一天也不够消费的,可当时芥兰就是觉得不想让纪遇再加价,那些钱,芥兰宁愿给步老爹一家,也不想付给那种贪财的劣质人家,也或许不得不承认,自从听闻他家靠骗人才得来一个儿媳时,就对之心存鄙夷了吧。

还有时间,对于那个步页村唯一姓王的老师,还有许多事要了解,往那所小学去的路上,芥兰看出衣伶的不高兴,知道她是碍于任务的由头才没有反对一起,心里还是觉得奇怪,那个王子绍似乎也没做什么,到底哪里让她不高兴也就罢了,还一夜的气性未消,在一起这么久,真是鲜少有见。

到他房间前敲门的时候,才发现步老爹和步亮也在,屋内的气氛有些阴霾,芥兰以为来的不是时候,本想离开,谁知步老爹先是开口,表示没事了要走。“教室的事儿你也别再多操心了,好好养伤,这几天我让亮子给你送饭来。”

步老爹对着几人打了个招呼,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的转身就要走,芥兰疑惑,不是已经找过镇长了吗,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衣伶不愿说话,她便问了出来,“是教室有什么困难吗?”

“是啊,那个镇长,爹等了他那么久都没见到,我看是他不想掏钱。”

“亮子,跟我回家!”

步老爹一声呵斥让步亮一下子闭了嘴,低头听话的跟在步老爹身后往外走,到门口时,又猛地回头,对着或站或坐的几人做了个鬼脸,这才快步走出;芥兰正对着他的方向若有所思,一时没在意被这突然的一下惊着,想笑,又还是憋住了,这孩子……

“什么教室,步老爹昨天找镇长是为了教室的吗?”纪遇有参与昨天下午跟着步老爹去镇长办公室等候的事儿,却不知道是为了小学的教室,此时问出来也属正常,芥兰点点头想详细的跟他说清楚,没想到反而是因为脚伤坐在木板床上的王子绍先开了口。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当然不会理解。”王子绍言语中带着几分抗拒,回答的话也有些不着边际,却听着刺耳,“找我什么事儿?”

芥兰是不理解,不理解王子绍那么排外的抗拒从何而来,不过也明白他心情想必也是不好,自己宅子都卖了却还是不够修校舍,步老爹方才来这里恐怕也是说得不到镇上支持的事,难怪刚才这屋里气氛这么压抑了。衣伶远远的站在门口,没有想要往里靠近的意思,本着见面三分礼节,尽管王子绍说话不客气还是打算先对纪遇做个介绍,“这是纪遇,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王椹到底住在哪儿?”

“没有这个人。”王子绍的话语仍然带着厌烦,不过这话在芥兰听来是有些含糊其辞,没有这个人?是步页村从没有过,还是如今没有不在,纪遇说是不在世了的,芥兰认为王子绍的话,更倾向于第二个意思,他倒是会绕。

“我知道他不在世了,那么请你告诉我,未门庙又在哪儿?”芥兰不喜欢说话打弯,而且不觉得说出这些信息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这才敢跟他开口,王子绍的脸色更差,眉头,也揪得更近,抬起头,以一种防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芥兰。

芥兰不怕他看,怕的,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既然他能这样,那恰好证明,他是都知道的,原来这个小学老师,看起来不像表面的那么文弱不堪,也不像只是脾气不好的无害。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只想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向他询问一些事情。”芥兰轻松的吐出这句话,向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有示好的意思,却不浓重,显得真诚,也是因为自身说的是实话,霾要的只是晶片,没说一定要杀了谁。

出来的时候,纪遇表达了对那个王子绍的不满,更多的是替芥兰不值,说她没必要对他笑,还说不然直接把他绑起来逼供算了,纪遇说话的时候很是轻描淡写,谈到绑一个人时也如同在谈论家常一般轻松;芥兰摇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尽管很多时候她自己也会做这种事情,甚至比他说的更严重,但她就是不想,纪遇也变成同自己一样,明知道加入MW,这是迟早,但还是不愿真正看到那个记忆中会对自己哭泣的男孩儿,转变。

纪遇的行李并不多,只有那么一个小号的登山包,所以说搬过去就有些夸张,倒更像是散步一般的在步老爹家吃过晚饭后,被芥兰送着去了步羊大叔家。终于有时间再次独处,纪遇表现的很是高兴,很欢快的对芥兰讲述这几年中发生的事情,更多的,是自认为有趣的片段,“那个笨蛋,还以为我是他那个敌对的对手派来杀他的,吓得直呼要什么都拿走只要绕过他,其实我任务就是拿他的一点东西,结果还连脑筋都不用动得到保险柜的密码,哈。”纪遇像是来了兴致,越说越是开心,“还有啊……”

“纪遇!”芥兰提高嗓音,喝止他的继续,纪遇听见果然静了下来,看着他投来的疑惑目光,芥兰又有些心软的放缓语调,“别说了。”

“你不喜欢听吗?”有些失落,纪遇以为这些话让芥兰不喜,低下头不再多言,但那种落寞,让芥兰看的又是一阵不忍。

不过饶是如此,芥兰还是狠下心点了点头,“我们没有共同参与的任务,是不能通告对方的。”好在及时想起,MW是有这样的规定,也算是压制纪遇的话。

“我只是……只是……”纪遇的头更低了,步子都看得出有些颓丧,没有说完,芥兰却是明白他的意思,他从来都是对自己知无不言,可还是不愿听下去,不想听那些他说来轻松却足知实则置身于危险的那些,自己看不到地方的经历。

芥兰刻意的疏离,不像儿时那般纪遇说什么,怎的软语,都毫不吝啬的给予他安慰和微笑,希望他真正成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在欣慰的察觉到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儿,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同时,也失望的感觉到他过得生活,终归还是与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多年的相伴,芥兰把纪遇,是当做弟弟一样的看待,尽管他比自己还要大一岁,但很多事情上做的强硬,以及多数的保护,也是对纪遇的愧疚。

尤记得初到M国,他依旧会在睡梦中惊醒,靠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对孤儿院的想念,那时候,每当看到他含泪的双眼,因为训练的痛苦强忍的扭曲面容,都会想如果他那日没有来到自己身边唤醒昏倒的自己,会不会他就不用承受这种痛苦,所以他每多做一件MW分派的任务,芥兰就感觉罪重了一层。

夜色如水,无波无澜的平静,一路默默,再无话。

步页村现今的这所小学,其实并没有存在多少年,要说历史,就更是谈不上了,不过从前的步页村也是有私塾的,虽然地处偏僻,但也是还算富足。那时候人口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少,几百个人家,也还是有的,贫富是有差异,但大多数孩子是可以上的了私塾的,只是在上世纪的一场国变中,那些个富人被进入这所村子的外来所称知识分子抨击的凄惨,而私塾,也被取缔。

直到渐渐的风波平息,年复一年,这里的村民也有不少接触山外世界相继搬走,人家,也就越来越少,只剩二三十家的散户。步页村的第一所小学,就是王子绍提议开的,房子是以前遗留的产物,属于村里一个善心步姓村名免费提供,平日里上课除了书本,别的也不收费,故而能过的温饱的人家,也就把小孩送来。

王子绍本身的目标也许伟大,可对那些愿意送孩子来上课的人家来说,却是另一番想法,都是权当农忙时给孩子找个看护,书本那些,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平均一下,还是赚的,就算除去这些,能让孩子识得几个大字,有孩子的父母觉得就算自家孩子走出去不让人骗,也是乐意为之了。

夕阳西下,一个暗黑的身影在夜色的掩盖中行走,但不时的‘驾驾’与车轮滚动声,还是清楚的显示了他的位置,行驶一段时间之后,也许是觉得路越来越难走,车边的油灯在驴车的缓慢中被点亮,隐隐映出车上那人,在油灯随车摇曳下发黄却文气的眉眼。

王子绍的腿伤,在步页村这种清苦又没什么正规医疗条件的地方,少说也得养个十天半月,他的体力可以支持,但脚力却是难以支撑他行走太远,当他赶着驴车到一座无前路通行的山脚下时,却停住了车轮,放下鞭子单脚先下地,像是有备而来的从车上拿出一根不很笔直的粗木棍子,这才提着油灯下车,往山上走去。

而在他看不到也不可能感觉到的地方,一个如墨色般隐藏难以辨别的身影,紧随其后。

“杨大婶,这步页村这儿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那有什么有趣的人吗?”纪遇扬着他那张无害好奇样的笑脸,向着围坐在炕上的胖女人问着。

将东西当下后芥兰本想离开的,谁知道杨大婶自己问东问西的一派热情的把两人拉到屋里,编着回答她家庭、年龄、哪个地方之类的问题之后,见步羊大叔也不在听说喝酒去了,便不放过机会的往与任务有关的话题绕,谁想先从风景谈起,这杨大婶直接就给投了‘破穷’的死票,是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好。

不过这女人,显然对纪遇那种如沐春风的笑意神态很是受用,回答起来也是利索,“那~这附近,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人和事儿!”说的起兴,杨大婶还直接丢下手中的针线,放下缝补的衣服专心说起来,“你随便问,想知道这有趣的人还不简单!”

“是嘛!那您跟我先……”纪遇也很有兴致的笑颜道,“讲讲这房子的历史呗!”

可话一出口,杨大婶的脸色刷的难看起来,芥兰以为是因为触及到后买杨大婶以为要提压价的事儿不高兴了,连忙接过话,“杨大婶,就是了解一下这房子的历史,住过什么人之类,也是我们采风的一部分。”

杨大婶听闻这话脸色才算舒缓了些,不过也再没有刚才义气风发那劲头,“这宅子哪有什么史,我们家搬来这儿那会儿,你们是不知道那破的,就那个……”杨大婶指了指外面,“就那租给你的屋子,还是我们当家的去给修好的,不然还漏着水呢!”

字里行间,还是透露着狡辩,芥兰觉得有些费劲,不想和她再绕,直接开口询问,“您知道这王子绍是从谁手中接过这宅子的吗?”话语间,还是适当的有修饰,没有直接了当说出王椹的名字,说是祖宅,芥兰却不怎么觉得这房子会是王子绍他父亲手中接到,说白了,就是不觉得王椹是王子绍的父亲,不止因为资料信息没有他,还因为他的闪躲。

“王子绍?谁呀?”乍一听这名字,杨大婶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露出恍然的样子,尖厉的女声响起,“你说勺子?哼,那外来货!”

“外来?”

“那小子,要不是王先生救他一命,早就在山上饿死了!”

王先生?芥兰与纪遇同时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会不会,就是王椹?

“昂……杨大婶,怎么勺子老师小时候那么淘气吗?”纪遇接替芥兰问道,有着引诱的意思。不过反正芥兰的意思也是这样,想到步亮那小孩的调皮,也觉得似乎说的过去,可还是不觉得王子绍和王椹他们,是父子关系。

“什么淘气啊!他本来是老赖家买来做儿子的,谁知道总是逃跑,王先生在山上打柴时救了他喽,那时候可是冬天,哪,比这天儿可冷多了,不是救回来,不冻死也饿死了!”

买来的?这个消息,让芥兰有些讶异,怎么着步页村,有这习俗还是怎么的?

“老赖媳妇生了四个,个个都是赔钱货,我看啊,那是他们家没那风水,买个儿子,还是想着跑……”

“杨大婶啊!”纪遇直接开口打断矮胖女人又想出言的大谈特谈,“您知道王先生叫什么吗?本名。”

“王……那名字挺拗口的,叫什么椹什么的,哎呀都死了几年了,再说平时那人不跟我们怎么来往,记不得了!”杨大婶一个豪气挥手,表示不明,但是再开口,又是很尖利的难听的嗓音,“就这房子,也是从王先生那里承下来的,明明就是个外来货,我给他钱,还是看在王先生面上呢!”

前后矛盾,这杨大婶还仿若不知的说的很是有滋味,芥兰实在听不下去她这音调,拉着纪遇说告辞,离开了她的房间。

“呵呵……哈哈哈!”静谧的夜晚,纪遇这笑,显得异常大声,芥兰只是自然的走到这间纪遇的租住房,想就回步老爹家前帮他铺叠好床褥,可有些不明白,站在一旁的他,做什么笑的这样……渗人,芥兰不明白,所以他莫名的笑便变得毫无道理可言。

“芥兰你都不问我笑什么?”纪遇自我笑的没了情感,见芥兰只是回头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铺展床铺,停下越来越干的笑意走上前,如同儿时长做的那般停在芥兰身后,将头侧出对上芥兰的侧脸。

“笑什么?”芥兰有些不适应的挪了挪身子,纪遇的靠近,几乎那话语吐出的气息都近在耳边,淡淡应了这么一句,矗立一旁。

纪遇对于芥兰的闪避,眼中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黯,但很快,再次扬起明媚的笑脸,“因为芥兰都变得正常了,芥兰,你是不喜欢那个杨大婶的,对吧?”

“正常?”芥兰疑惑,难道说自己以前在纪遇的眼里,都很不正常吗?

“嗯……不管怎么说,我喜欢现在的芥兰,有喜有怒的芥兰!”纪遇的笑容,哪怕是佯装的都可以明亮到耀眼,这么真诚的表现,芥兰的心都感觉春暖和煦。

“早点睡吧!”

芥兰的神情依旧如往日般淡淡,说完之后就要起身离开,纪遇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不高兴,喊叫一声想要说些什么,“芥兰……”

“早些睡,晚上还有事要做!”芥兰回头,对纪遇报以不算热烈的清风微笑,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纪遇说,有喜有怒吗?芥兰莫名的,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多久了,多长时间,都没有这样想哭的冲动,都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是因为看见了儿时相伴的纪遇吗?还是因为纪遇与自己分离几年再次得见觉得感触?可为什么觉得,都不是。

在这偏僻的山里,除了地理位置不同,所顶的蓝天与夜空,自然是和世界所有人的同一片,只是此时的夜晚,如同冬季经常出现的那样,漫天无星,与那些生活在外面的人又不一样,因为这里,连飞机都不常划过,于是,更显得仿佛被世人遗忘一般。下旬的月亮,却依然有些豁缺不够完整,时不时的躲在云后休憩一会儿,更让这山里的土路没了一丝自然的光亮,有些难走。

“怦……怦……”两声响,紧随着的,是一个轻微痛苦的呻吟。

这是从东面进入步页村聚集地的一座小桥,大多数是过人,所以建造时就有些简陋,因为夏季涨潮冬季低落,所以除了河水看不见底的时候,这时候要有人过,大多是踩着桥下石头走,鲜少有人上桥。

发出这声音的地方,是刚刚过桥,那棵也算是步页村东面村口处的百年柳树下,夏季多人乘凉,但这寒冷的冬夜里,静无一人。

“又重了!”轻轻的叹息,因为夜的寂静显得清晰,感叹的,正是从山上一无所获走下的王子绍,驴车在进村时没在意的碰到了石头,一个趔趄没准备便从车上跌了下来,偏偏还是伤脚先着的地,这下子,不用看光是感受那种痛,也知道定是严重了。王子绍伸手检查那个摔在地上的油灯,还有光亮,本就是木架纸糊,倒是幸运的没有燃烧,驴子偶尔发出几声刺耳难听的叫声,却不是因为受伤,见车子只是绊到没有翻掉,王子绍松了口气,暗忖着这是从卫国大伯那里借来的,要是弄出事儿还真不好交代。

试着站起,却发现伤脚已经彻底的使不上力气,刚才爬山虽然注意着,可就已经让这支脚操劳,如今这么一跌,竟然用上半分都会疼的冒汗,好在驴车还在近旁,手撑着,想要试着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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