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一看着满脸都是唇印的南宫澈,可知他,被那些后辈们,玩的有多惨。
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她差点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南宫景端坐一旁,优雅地喝着喜酒,蹙眉道,“你这是从哪里搜来的主意,尽是折磨人。”
“这是现下最流行的一种洞房玩法,你懂什么!”程十一翻了一记白眼道。
“若是让四弟知道,这是你出的主意,景王府又没几天清静日子过了。”南宫景喝了口酒,语气淡然地道。
“有你这位景王在此坐镇,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到你面前撒野来。”程十一调皮地道。
“闹洞房”过后。
该轮到她安排的节目上场了。
一行人全都坐在台下,除了皇上和皇后坐于前排,依次便是太子南宫溯,八王爷南宫倾城和八王妃舒望,南国侯等几位高官坐在第二排。
其余在朝的官员全都在后排坐着。
他们低声交谈,眼睛不离高台。
高台上,帷幕被人缓缓打开。
最先出现在台上的是位女子,那女子面容清丽,身材婀娜多姿。
她身边站立着一名模样秀丽的女子,衣着像是丫鬟。
主仆二人唱着程十一早已排好的词。
众人看的是目不转睛,自然看明白了台上那女子表演的是一位官家小姐和她的丫鬟。
只见那小姐吩咐丫鬟去做一件事情,那丫鬟领命,找来了一个男子。
丫鬟雇用那男子,并指使男子,去往了另一名女子的闺房。
此时,台上的已经换了另一名女子上台,她衣着也是丫鬟装。
台下的人,看明白了,这是那管家小姐派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害另一个丫鬟的戏码。
男子进入丫鬟的房间,将丫鬟强暴,丫鬟痛苦不已。
官家小姐的丫鬟,威胁那丫鬟,让她做出危害自家主子的事情。
丫鬟不愿意,但被官家小姐身边的丫鬟几番挑拨,只好听管家小姐丫鬟的话,去害自家主子。
众人看的十分精彩的时候,南宫景却看出了端倪,他不仅侧眸看向程十一。
程十一回眸望了他一眼,南宫景不明白程十一的目的,但是相信他的娘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他没有问她,而是继续静静观看台上的表演。
当众人看完被强暴了的丫鬟,怀上了那男子的孩子。
无不,为这丫鬟的命运感到同情和担心。
丫鬟在绝望中自杀了。
戏演到这儿的时候,众人都被丫鬟悲惨的命运有所触动,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竟对这丫鬟不幸的命运感到一丝惋惜。
南宫迁语气淡然地道,“这丫鬟虽然背叛了主子,但是情有可原。倘若,不是被奸人所害,她倒是个忠心的奴才。不过,她也在临死前得到了悔改,本可以不死,可她太傻了,竟然自尽了。她这么一死,反而让害她的人逍遥法外,实在是令人悲伤!”
“是啊!是啊!”
“皇上说的有理,这丫头不该死,她死了,反倒便宜了那官家小姐了。”
百官众说风云,一时间,婚礼上成了他们谈论戏剧的堂会。
皇帝最先回过了神,他微抬起眸,“这场戏是谁编排出来的?”
程十一等了这么久,等的正是皇帝这句话!
皇帝的话刚出口,那戏班的班主急忙走上前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的话,这出戏乃出自景王妃之手。景王妃说今日是四王爷大婚,她特地安排了这出戏,给皇上您还有众位大人助兴的。”
“助兴?”南宫迁眸光淡然地看了那班主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程十一,语气冷冷地道,“朕看了这戏剧,开心没起来,反倒是让朕心里憋的慌?”
那班主听了此话,惊恐万状地跪了下来。
“皇上饶命,这一切都与草民无关,草民也只是听命行事,还望皇上开恩饶了草民吧。”
坐在一旁的程十一冷冷地瞥了那班主一眼,然后抬眸看向南宫迁。
此时,南宫迁也再看着她,好似在等着她给他解释。
程十一倒也爽快,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的话,李班主说的话句句属实。这出戏,的确是十一一人所为,原本是十一为了给皇上和众位大人助兴,特点命人排编了这么一出戏,未料到会扫了您的雅兴,是十一的错。还望皇上给十一一个解释的机会!”
南宫迁眸色冰冷地盯着她,“朕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你若说不出一个让朕信服的理由来,朕就治你个欺君罔上的罪。”
一旁的南宫景闻声,欲准备站起为她说情,但被程十一悄然按住了胳膊,阻止了。
程十一暗地使了个眼色给他,让他放宽心,她自有分寸。
南宫景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不禁又对他的娘子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程十一缓缓地道,“回皇上的话。这戏剧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哦!这帷幕都拉下来了,怎么会是喜剧呢?”一旁南宫迁还没开口。
坐在一旁,一直不语的皇后,却突然插起了嘴,她冷眼倪了眼程十一,“莫不是,景王妃怕受责罚,想要随意编排几句,糊弄众人吧。”
皇后的话刚落,百官们议论声纷纷响起。
南宫迁也不仅抬眸直视着她,那眼神冰冷地让人惶恐。
太子则冷眼旁观,似是再看一场事不关己的好戏,唇角似有若无地挂着一抹讥讽。
程十一没有因皇后的话而产生一丝不好的情绪,反而勾唇笑道,“皇后娘娘请放心,若是十一所言真如娘娘所怀疑有编排的嫌疑,娘娘尽管发落十一便是。十一绝无半点讨饶。”
许皇后听了此话,凤眼紧眯,一抹寒光快速从眼底划过。
“好!”
语罢,许皇后便不再多言,而是,坐下来,静静地等待处置她的机会。
她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程十一心中暗骂了许皇后一番,然后笑眯眯道,“这戏剧是一个真实的事件,演变而成。而且,这里面的主人公她就在我们身边,不过,恕十一暂且不能将他们公布出来。得先听完十一这个故事后,再由皇上来决定见还是不见。”
南宫迁疑惑地看了一眼一再卖关子的程十一,他也没说话,只是眸光不停地看着她。
似乎在猜测她话中的真实度,不仅南宫迁,就连坐在一旁的南国侯,也是一肚子疑惑。
程十一不再卖关子了,接着说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那丫鬟自尽死了!可是,我告诉你们,她没有死,她被她家小姐救了。她家小姐,不顾自己的性命,将她从河里救起,这才知道了,自己的丫鬟竟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却不自知。她很自责,自责自己竟然没能够好好的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还差点失去了她。
小姐很伤心,也很难过,更让她痛恨的是,害她丫鬟的那个官家小姐,居然是她夫君的妾侍。那妾侍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不过还好,她们关起了她,但是无法将她治罪,因为官家小姐的父亲他是朝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官,他们得罪不起。所以,只好将那小姐禁足在了别院。丫鬟至此被小姐收为了义妹,才得以逃离了苦海。”说到这儿,程十一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南宫迁的面前。
“十一求皇上替我义妹做主!”程十一跪了下来。
南宫迁眸色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程十一。
就连皇帝身边的许皇后,也被程十一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有所怔住。
南国侯则眸光慌乱,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立刻站起身子,“皇上,景王妃所言简直一派胡言。我家淳儿,怎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家淳儿,容不得我家淳儿在景王府中,才故意编排出这么一系列的闹剧,陷害我家淳儿。皇上,切莫相信啊!”
南国侯这一席话让在场的气氛一下子提到了亮点。
百官们顿时膛目结舌地向南国侯看去。
南宫迁眯着冷眸,阴沉沉地看向南国侯。
“莫爱卿,景王妃还没说出那侍妾来,你倒是先慌了起来,这不打自招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南国侯闻言,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南宫迁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恼羞成怒了起来。
他眸光射向程十一,“你刚才说,那个官家小姐的父亲,难道真的是南国侯?”
这时,程十一也不再隐瞒。
她朝那边挥了挥手,括持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那男子一脸的麻子,身材不高,样子极其丑露。另一个众人都认识。
“这不是南国侯的千金,莫茹淳吗?”百官中其中一位官员,惊呼道。
“果然是她?难道说南国侯的千金,真的就是陷害景王妃义妹的幕后主使人?”
一时间,台下议论声不断,甚至都忘记今日可是四王爷的大喜之日。
括持将那两人带到了皇上的面前,退了下去。
那莫茹淳一见到南国侯,便喊道,“爹,爹你怎么了?”
“放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南国侯冷冷地推开她,大声地怒斥道。
莫茹淳一听,身子立刻僵在了那里。
她惨白着脸看着台下那阴沉着脸的南宫迁,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臣女莫茹淳参见皇上。”
南宫迁看了莫茹淳一眼,“你就是南国侯的女儿?”
莫茹淳悄悄地看了南宫迁一眼,点头应道,“臣女正是。”
南宫迁又问,“你可认识你身边的男子?”
莫茹淳抬眼看了眼身边那个极丑的男子一眼,似乎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他是谁?
她摇了摇头,“臣,臣女不认识。”
莫茹淳的话刚落地,站在她旁边的男子,立刻惊呼了起来,“皇上,她,她说谎。她不认识奴才,可奴才认识她。”
南宫迁目光一冷,看向莫茹淳。
莫茹淳听了那男子的声音,这才想起了他是谁?
她惶恐地回眸看了那男子一眼,立刻垂下眸,死不承认地道,“皇上别听那狗奴才的话,臣女真的不认识他。臣女身为景王爷的淳夫人,怎会结识这种奴才。臣女真的不认识他,请皇上相信臣女。”
南宫迁移眸看向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