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程豫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血液瞬间倒流,他是知道的,那杯热豆浆才刚刚端上来,温度绝对很高。
他突然恨不得能够飞过去,替她挡住那杯豆浆。
就在他紧张万分的瞬间,就在郭婷才回过神的瞬间,李玉芝突然惊叫一声,受到惊吓一般的盯着自己的手心。
是的,她的手上本来是端着一杯豆浆的,可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个影子在眼前闪了一下,手里的豆浆杯顿时不翼而飞。
周围的人全部被这边的情况吸引了视线,不解的看着站在那里大声喧哗不已的李玉芝,纷纷觉得厌烦。
毕竟能上来这艘游轮的人,非富即贵,大家都是有涵养的人,在这风和日丽的早上,大家本来心情很好的享受着用餐的时刻,结果好好的气氛全都被她破坏了。
“你,你……”。
李玉芝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杯豆浆此时到了郭婷的面前,许之桓将豆浆放在她的面前,柔声说:“有没有受到惊吓,肚子里的宝宝没有闹你吧?”
郭婷淡定的摇头,她没有被李玉芝吓到,但是被许之桓刚才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别人没有注意到,但郭婷却在李玉芝打算泼她豆浆的时候注意到了,看起来许之桓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但手在接近李玉芝的时候,却快的惊人,几乎是闪烁了一下,等她再看清他的手时,他的手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手里还是那杯豆浆杯,豆浆完好无损,一滴都没有撒出来。
“我没事,之桓哥!”
就算有千百个问题,但她也不能现在问。
李玉芝站在原地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周围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就连她气冲冲的上来找茬,郭婷也连正眼看都没有看她一下。
她尴尬不已,目光突然投向了许之桓,因为近距离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真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帅,怎么看怎么觉得完美,李玉芝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
她吞了吞口水,正想着要找什么话题的时候,郭婷这才慢吞吞的抬起了头。
“这位小姐,你还有事吗?”
李玉芝立马将目光移向郭婷,眼睛里全部都是嫉妒和不甘。
她的座位在最中间,左边是许之桓,右边是林徵笙,别说,如果这里没有许之桓的话,那么林徵笙也是特别耀眼的存在,而她一个女人就这样被两个如此耀眼的绝色男子围着,保护着,李玉芝几乎是嫉妒的红了眼。
她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才微微收敛心神,质问她:“昨天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郭婷微微惊讶的看着她,其实她心里是明白了的,昨天钟小姐查看了她的包包,本来已经相信她了,打算离开,但是李玉芝却偏偏要找理由,又将大家的视线投向自己,钟小姐才第二次前来找她,要不是那个包包真的是她的,里面的编码卡片没有被扔,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可紧接着,大家就在李玉芝的包包里发现了钟小姐的包,这种情况她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她才是傻透顶了。
郭婷微笑着喝了一口豆浆,想了想,说:“昨天钟小姐的包包明明在你的包里,而钟小姐也明明已经相信我是清白了,我记得后来就是你拦住了钟小姐的去路,坚持说我的包包是她的,那么请问,昨天应该是你故意冤枉的我吧?啧啧,像这种高端的地方,我真不明白,是谁带你来的,这么没有素质和涵养!”
郭婷说的赤果果的,说的李玉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郭婷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哑口无言,只能气闷跺脚离去。
郭婷盯着李玉芝的背影,说:“这个女人不是个消停的,真是的,怎么老是盯着我?”
林徵笙笑了笑,许之桓表情淡淡的,郭婷看了看林徵笙,最后将目光落在许之桓的脸上,嘴巴张了张,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许之桓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抽了餐巾擦了擦嘴,问:“想说什么就说吧!”
郭婷收回视线摇头:“不说了,说了你要生气!”
许之桓依旧神情淡淡的,他说:“如果说了我会生气,那就不说了吧!”
郭婷惊讶的张了张嘴,心想,她连这点小心思他都知道,许之桓他,对她真的不是一般的了解。
第二天,自从早上气走了李玉芝,之后的三人将整个游轮能逛的都逛了个遍,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李玉芝气呼呼的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哭的姓刘的男人心里一阵烦躁,发了脾气,骂也骂了,但始终不管用,最后想起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心就软了下来,又忍不住过来哄她,才把她哄好。
李玉芝跟姓刘的男人吐了好一会儿苦水之后,见姓刘的男人对郭婷始终念念不忘,心里又想着许之桓,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故意说:“老刘,你就帮帮我吧,这口气不出,我怎么都咽不下去,要不,等下我想办法把她叫下来,你替我出气好不好,你怎么对她都可以,只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管事后出了什么事,我都替你顶着!”
最后的那句话姓刘的男人自动省略了,脑海里只记得她说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心里几乎被压抑的念想,顿时又升了起来。
他一脸凝重的说:“这种事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尤其是跟着她的那两个男人一看就不简单,你真的一定要对她下手,不管有什么后果都绝不后悔?”
李玉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对许之桓和林徵笙的身份那么忌惮,心想,能让他这么有钱的男人都忌惮的人,那身份得有多高,越是这样,李玉芝的心里就升起一股非他不可的执念了,她重重的点头,说:“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绝对不后悔,你放心,我会替你把关的,到时候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做的,怎么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男人一咬牙,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