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的枪尖在地上连连挑起飞沙,扬向管亥。
“雕虫小技!”管亥双斧猛迸,劲气狂吹,飞沙被吹得无影无踪!
他定睛再看,眼前罗信已经不见了。
“飞龍闪!”半空中罗信借着下堕之势,将身舞成一股黑色的旋风,由上自下如流星坠地般刺落!
管亥仰身一盘双斧,护住头顶,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罗信的罡风压得管亥单膝跪地,直到罗信下堕之势用尽,管亥咬着牙把巨斧运劲暴展,将罗信弹出几步之外!
管亥活动着刚才跪地的膝盖,感觉一阵刺疼,心下也是骇然。没想到面前这个比自己低了两阶的小将在自己的强压之下竟然还有余力反击。
“你很有前途,如果没遇到我的话!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地!”管亥浑身冒汗,战意越炽,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
他看着手中巨斧,经过长时间的冻气运行,在斧背上已经结上厚厚的冰块,斧头本就巨大,此刻结满厚冰,重量是之前的数倍。
“锤斧飞暴!”管亥张开双手,运斧如陀螺旋转,借助锤斧的重量撞向罗信。
罗信伸枪横挡,一股强大的冲动力把他撞飞出去,他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转,才卸掉这一撞之力。“好惊人的巨力!”
他纵枪锋芒数点,卷入管亥的陀螺中,青色的冻气飘散,“破!”罗信喝道!管亥巨斧上的厚冰顿时破碎一地。
管亥这一招全靠厚冰把巨斧变成锤斧,利用重量攻击,厚冰一碎,威力刹时大减。
罗信看准时机,“飞龍闪!”人枪合一,再次发起突袭!
管亥两把斧头交叠,拦在身前,罗信借助离心力,招势未尽已经将斧头带住,飞旋之下,管亥其中一把巨斧脱手而飞,砸到远处的黄巾贼兵阵内,惨叫声响起,数名贼兵直接被砸死。
贼众哗然大惊!
孔融一击拳头,忍不住叫道:“打得好!”
宗宝惊叹:“以弱御强,好精妙的枪法!”
步练师看着罗信虽然速度越来越慢,但却渐渐占了上风,心中忧喜交加。
“哈哈哈哈!”管亥巨斧脱手,不怒反笑:“自我出道以来,能让我用单斧的,就只有你一个了!”他双手握执剩下的一把斧头,狞笑:“你可以带着这份荣耀去死了!”
黄巾贼再次哗然。
一个久随管亥的老兵幸灾乐祸地说:“逼得管亥将军用单斧,这个小将要倒霉了!”
旁边的人有不明白的,问道:“从双斧变成单斧,不是管亥将军处于颓势吗?”
老兵嘿嘿一乐,得意道:“你是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管亥将军的单双斧之别。”
“快给我们讲讲!”
“告诉你们吧,管亥将军一开始习武时,用的就是单斧。只是他在力量上的天赋十分惊人,到15岁的时候,已经不满足于单斧的强度,为了挑战自己的极限,他那时才开始改用双斧。”
“这听起来还是双斧比单斧强啊?”
“最初练单斧的时候,他只是右手强,练了双斧,他左右手都一样强。这样两只手的力量合起来运在单把斧头,破坏力比双斧强了数倍!”
“如果说双斧的管亥将军是猛兽,那么单斧的管亥将军简直就是魔神!”
这时有黄巾贼在跺脚大喊:“单斧!单斧!”
仿佛传染一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几万人一起跺足高喊:“单斧!单斧!单斧!”
孔融和宗宝在城墙上都能明显感觉到大地在震动,两人俱都失色:“这些贼兵如此狂热,这个管亥只怕还有更强的后着。”
罗信丝毫不为周围贼兵的狂喊所动,他将身一沉,枪尖黑气一吐,凝指管亥咽喉。
管亥双手握住巨斧,“哈!”一声暴喝,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鼓起,“啪”一声,钢制的护肩都被崩裂,斧头上的青色寒气顿时增长一倍。
“受死吧!”管亥挥动巨斧,空气中竟响起“隆隆”的雷震之声!气势十分惊人!
罗信没有与他硬抗,目光专注,神情冷静,枪势吐吞不定,拦,卸,拆,御,在寒气与斧劲罡风中寻找进击的空隙!
孔融和宗宝看得大为紧张,管亥的斧劲已经将罗信全身笼罩,罗信似乎岌岌可危。
黄巾贼们越发兴奋,用力跺脚喊道:“单斧!魔神!单斧!魔神!”
步练师心里也十分焦急,罗信看来已经完全处于劣势,属性被克制,力量被压制,特长速度被削弱,几乎就是已经置身于死地。
但是她看到罗信脸上仍然十分从容,一脸平和淡定,枪法也毫无散乱之意,又隐隐觉得真实的情况好象并没有那么糟糕。
管亥暴吼,雷鸣之中巨斧当头砍下,罗信横枪一拦,他的银枪是虎牢关时袁绍随便从军队中取来的所谓“上好”的兵器,经常这么多次与顶级武者的战斗,早已经疲怠,被管亥的巨力魔斧一劈,终于从中间断为两截!
两军将士看得齐声大哗,孔融和宗宝顿足急叹:“完了!枪都断了!”
步练师也是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