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停下脚步,罗信故意站在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以防他暴起发难。
“不知二公子有何见教?”罗信问道。
孙权似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说:“罗信,你以后不要再去烦练师了。”
罗信问:“二公子,你已经跟练师姑娘成亲了?”
“没有。”
“那你跟练师姑娘订亲了?”
“没有。”
“你跟练师姑娘交换了定情信物?海誓山盟了?”
“没有。”
罗信笑道:“这么说来,你跟练师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何我不能找练师姑娘说话?”
孙权咬牙道:“她不会喜欢你的!”
“练师姑娘不喜欢我,自己会跟我说,何劳二公子传话?何况刚才练师姑娘并未拒绝我。”
孙权闻言一征,紧张地问:“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罗信微微一笑:“这是我与练师姑娘的私事,倘若告诉了你,练师姑娘会怪我守不住秘密的。恕我无可奉告了。”外交部的标准用语,你个喜欢暗恋的闷葫芦自己躲角落里开脑洞猜去吧。
短短两句话,把自己和练师的关系描述得无比亲.密,又显得孙权只是个局外人,根本不在练师的圈子里。既起到了疑兵的作用,同时又挑拨离间,一举两得。系统啊系统,你应该让孙权穿越到黄帝炎帝年代的,他的悲惨度比我高太多了!哈哈!罗信肚子里暗笑。
孙权咬牙切齿地说:“罗信,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也不想想,你这种只会夸夸其谈的人,练师能看得上你吗?”
“我很有自知之明呀。世间只有我这么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上练师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子。”
“你、你、刚才你在军事会议上的建议都被盟主驳回了!”孙权没想到罗信一点也没有自省的觉悟。
罗信问道:“我生擒战神吕布,帮助盟军兵不血刃取得虎牢关,费尽精神替盟军出谋划策,年纪轻轻就能独率一路兵将,相比各路诸侯,我哪里差了?”
“倒是二公子,你出身世家名门,家世显赫,父兄都是人杰,但你在盟军帐下这么久,你立过什么功劳?”
孙权语塞。他跟着孙坚行动,孙坚的意思也只是让他跟着学习锻炼,还没到他独立掌军的时候。
罗信趁胜追击道:“当然,我是很羡慕二公子的,可以在托荫在父兄羽翼之下,轻松自在。不像我,什么都得靠自己,小小年纪就被迫跟孙坚将军等资深的诸侯并进争先,唉,心累呀。”
意思是说我年轻有为,跟你孙权的老爸并驾齐驱,平起平坐,你个二代要跟我比还差得远呢。
孙权垂头丧气。
罗信宽慰他道:“不过二公子也不用心急,人各不同,有的人天生奇才,例如在下;有的人则大器晚成。二公子未必没有机会出人头地,相信我,你以后也能成一方霸主的。”
“夜已深,二公子若没事,我就告辞了。”一拱手,罗信扬长而去,留下孙权一人在暗巷里寂寥地踌躇。
完美!罗信暗喜。
走到吕布营房附近,罗信不由自主地又围房子溜了一圈,仍是没有蒙面女的身影,看来自上次被自己吓跑后,她没有再来。
吕布在城墙上看着罗信贼头贼脑绕着自己的房间转,郁闷道:“到底我的房间有什么地方引得他这么感兴趣?”
黑袍人朝吕布躬身道:“在下此间的事已了,向将军告辞。”
吕布托腮问:“你确定他的邪术真的一天只能用一次?”
黑袍人点头道:“经过多次试验,十成把握。”
吕布说:“你为什么这么尽心帮我?”
黑袍人道:“主公甚爱将军之才,我也只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助将军一臂之力。幸不辱命。我可以向主公交差了。”
他向吕布揖了一躬,又道:“以我主公之贤,倘得将军相助,何愁天下不平?”说完转身离去。
吕布看着罗信的身影,喃喃自语:“一天只能用一次。”
……
五天后,大军进发。
孙坚率本部人马当先锋,罗信紧跟着东吴众人前进,孙权面有不愉,罗信哪里管他,只顾和步练师与孙尚香谈笑。
昏暗的房间,一盏孤灯,座上一个白衣人,脸上戴着一付金色的狰狞獠牙面具。
一个蒙面女子单膝下跪,身材曼妙浮凸,媚声道:“这次得到的情报就是这样。”
白衣人沉吟道:“吕布屡次叛变,倒是令人捉摸不透。你为什么不留在虎牢关继续查探?”
蒙面女道:“到得虎牢关当天晚上,我的行迹就被人发现了,险些被人截住,所以不敢再逗留。”
白衣人一凛道:“你被吕布发现了?”
“不是。是一个年青的公子。此人斗魂只有霸者境中阶,但身法却奇诡,未着战铠,我的飞刀透体而过,他却分毫无伤。”
“是智魂之力?”
蒙面女子摇头道:“感觉不出来。没有波动。”
“可知他的姓名?”
“未知。我本想将他擒下,却失手了。”
“看来眼前这天下,龍蛇混杂,各路奇人异士都要浮出水面了。”白衣人道。
外面突然一片“走水”之声。一个下属奔进来,对白衣人道:“火势大起,请大人速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