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沉吟片刻道:“大王,您不能为难他,更不能责罚逼迫他,否则我无法向我家少将军交代。如果他不愿意跟大王您过去,还请大王见谅。”
“好。”
鲜于镜台的目光,锁定那可于,那可于低着头不敢去迎接鲜于镜台的目光,被人带了上来。
“那将军,狼王要见你,带你过去问话,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把你交给狼王。”
那可于走到近前屈膝跪了下去:“那可于拜见狼王。”
他深深低着头,对方乃是旧日鲜卑王的后人,是鲜卑王族的后人,他不敢失礼。纵然不是如此,鲜卑族以武力为尊,在鲜卑族中,谁人不知道狼王的勇武。
“本王要找你问话,不会难为于你,你跟本王来吧。”
鲜于镜台说了一句,转身抱着赫连曼秋迈步走了出去。
赫连曼秋中午醒了片刻,在马背上草草吃了一点东西,继续依偎在鲜于镜台的怀中睡了过去,一直就是睡。
“真是一只猪,就知道睡!”
略带不满戏谑的话语,钻入那可于的耳中,那可于恭顺地亦步亦趋,跟在鲜于镜台的身后,听到这句话唇角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脸庞微微扭曲。
他很想提醒这位狼王一句,您小心上当受伤,被这位少将军坑了!
陶征轻声冷哼了一声,敢说他心爱的少将军是猪,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只狼王烤熟吃掉。
听到陶征的冷哼,那可于缩起脖子,紧紧皱眉,不知道是该去提醒他们鲜卑族的英雄,这位他主子鲜卑王的老对头好,还是该站在军州的少将军这一边好。
偷眼看了一眼靠在狼王怀中的那位少将军一眼,至少有一点这位狼王说的不错,这位少将军和猪一样能睡。
醇香美酒的味道,肉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着。
赫连曼秋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发现脸上还带着青铜面具,她掀开面具揉了揉脸和眼睛,重新把面具带了上去,浑然没有去看鲜于镜台蓦然幽深的眸子。
“什么时候了?”
“黄昏!”
鲜于镜台答了一句,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赫连曼秋:“赫连擎宇,少将军,也该劳动您的大驾,下来自个走了吧?”
“这样挺舒服的。”
赫连曼秋毫无觉悟地回了一句,丝毫也没有要从鲜于镜台怀中下去的意思。
咬牙,再咬牙,就算这小子风华绝代,是北疆第一美少年,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要继续把这个小子,抱在怀中,弄不好,他的那些部下们,还以为他们英明骁勇的王,被这个美少年的美色所惑。
松手,冷冷地看着赫连曼秋从他怀中掉落下去,他就不信这小子自己肯摔到地上,不站起来。
“少将军!”
陶征嘶声喊了一句,迈步冲了过来,一拳挥手向后,鲜于镜台出手,一拳击向陶征的面门,陶征不得已退步,伸出双手和鲜于镜台交击碰撞在一起,身体不稳连续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噗通……”
陶征一闭眼,少将军摔的挺重。
“少将军,您怎么样?”
陶征无奈地问了一句,到了这种时候,这位少将军还死皮赖脸地装残疾,少将军,您能别装了吗?
赫连曼秋跌倒在地,苦笑着摇摇头:“鲜于镜台,你太小气了,就凭你这份小气,我看就不能和鲜卑王相提并论。我好歹是个不良于行的人,你嫌累不肯抱,我也没有求着你抱着我,你可以把我交给我的部下,至于把我扔到地下吗?”
“不良于行?”
鲜于镜台剑眉蹙紧,低头看着跌落在他脚边的赫连曼秋,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这位少将军。
那可于的嘴张大,可以塞进他自己的拳头,什么?
这位少将军是不能走路的残疾人?
鲜于镜台身边的大将们,都用虎视眈眈的目光定着陶征几个人,还有几匹狼,阴戾的目光闪闪看着他们。
“我家少将军在军州受了重伤,至今不能走路。”
陶征冷冷地说了一句,目光带着痛惜之色,落在赫连曼秋的身上:“少将军,狼王的大驾劳动不起,还是末将抱着您吧。”
他迈步想走过去,鲜于镜台蓦然回头,犀利的眸子剑一般,落在陶征的脸上,陶征毫不畏惧地迎视鲜于镜台的目光。
赫连曼秋叹气:“既然劳动不起狼王的大驾,我看也只能如此。”
“哼!”
鲜于镜台弯腰,一把从地上把赫连曼秋重新抱了起来,板着脸:“本王不知道你不能走路,不早说。”
“你又没有问过,以为我愿意被你抱着啊!身上一股臭臭的汗味,不知道有多难闻!”
赫连曼秋如何肯在口头吃亏,反正这位狼王有求于她,不会对她下杀手。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吗?”
“你闻一下不就知道了?”
赫连曼秋很拽地说了一句,笑了出来,不怀好意的笑声,让鲜于镜台的心忽然就轻松下来,他真的低头靠近赫连曼秋修长的脖颈,深深呼吸闻了一下,准备嗅到一股酸臭的汗味。
淡如远山的雪莲,隐隐一抹冷香从他的身上飘出,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偏偏没有一点酸臭的汗味,好闻的味道清香悠远,淡雅钻入他的鼻孔。
“你身上的味道,果然很香!”
鲜于镜台板着脸说了一句,周围的人同时低头都在琢磨他们的大王,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真还是假。
抱着赫连曼秋进入帐篷,陶征几个人站在帐篷之外,守卫着。
“陶征,你们下去用饭休息吧,有鲜于镜台在,我的安全没有问题,不用在这里守着。”
“少将军,末将不累。”
“去吧,这是命令。”
“是,末将遵令。”
“来人,把旁边的帐篷给他们腾出来休息,赫连擎宇,本王的帐篷今夜就用来招待你这位贵客如何?”
“不胜荣幸。”
慵懒的声音,从帐篷里面传了出来,赫连曼秋懒洋洋地躺在鲜于镜台的床上,这床上也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一如阳光下的草地一般。
其实他身上没有酸臭的汗味,因为出汗反而有着阳光下草地浓郁的气息,男子汉的味道。忽然,她想起了甘予玄,那个男人身上,也有着一股好闻,令她安心的味道。
她似乎该习惯霸占别人的床。
“大王!”
帐篷中,美丽的奴婢跪在地上,恭敬地低着头,跪在鲜于镜台的脚下,伸手侍候鲜于镜台解开衣襟,为鲜于镜台宽衣。
有人送来热水,是准备给鲜于镜台沐浴的。
四个年轻娇美的奴婢,浅淡的麦色肌肤,透出健康青春的活力,用爱慕恭谨的目光偷窥她们的王。
鲜卑多有辫发,被大衡皇朝称为“索头虏”。“索虏者,以北人辫发,谓之索头也”。
头部正中梳一圆形辫发,辫发从中一分为二向两侧弯卷形成“几”字形,头部两侧各一圆形辫发呈弯曲状下垂,其头饰为典型的索头。发辫中夹杂彩色丝线,缀以明珠宝石等物,用来做装饰。
侍候鲜于镜台的奴婢们,发辫中虽然没有明珠珍贵的宝石,也用彩色绸带丝线,还有一些玉珠和饰物用来装饰发辫。
她们两个人跪在鲜于镜台的脚下侍候,两个人半跪着,挺起身侍候鲜于镜台宽衣,若非逼不得已跪着够不到的部位,她们会起身躬身弯腰侍候解开衣襟外,都是跪在地上侍候着,规矩极大。
赫连曼秋用略带戏谑的目光看着鲜于镜台,这种礼仪乃是鲜卑王族才有的礼仪,普通人家再富贵,也是没有这种礼仪的。
这位自称为鲜卑王,被鲜卑族成为狼王的男子,身上天然带着一种气魄,但是到底不是鲜卑王,却仍然保留了他鲜于王族的礼仪和规矩。
衣服,被从鲜于镜台的身上脱了下去,露出他精壮健美到极点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岩石一般暴起。
健壮的胸肌,优美的腹肌,手臂和后背上,满是一块块肌肉,蕴藏无穷的力量。这个男人的身材和他身上的肌肉,简直比健美先生还要抢眼,让赫连曼秋不由得瞪大眼睛,毫无顾忌地欣赏眼前的美色。
帅哥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身材如此好,肌肉堪比健美先生的帅哥,还是很少见而且很养眼的,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为何不看?
赫连曼秋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这位狼王的身材和肌肉,真是完美啊!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着很多深深浅浅的疤痕,堪称完美,他身上有很多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显然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男人。那些伤疤,不仅没有破坏他的健美,反而给他凭添了几分铁血狠戾的男子汉气息。
两个奴婢跪在鲜于镜台脚下,解开了鲜于镜台的靴子,鲜于镜台坐了下来,奴婢们为鲜于镜台脱去战靴和袜子,此刻鲜于镜台的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
赫连曼秋趴伏在床上,用手托着腮,歪着头在想,要不要继续看下去,接下去就是限制级的戏码,要脱裤子了。
旁边的巨大木盆中,热气腾腾的水已经备好,显然这位大王,是要沐浴更衣,洗掉他身上被她称之为酸臭的汗味。
要继续看下去,看这位毫无顾忌,在她面前要剥光帅哥健美的身材,下半部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