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周沫立即瞪大眼睛,全身戒备的盯着那扇门。
“干净的衣服我给你放到门口了,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开门拿衣服吧!”
周沫没有说话,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听见亚瑟离开的脚步,还有房门关合的声音。
她站在浴室门口又等了半晌,听见外面再没有声音,她才小心翼翼的将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一把将亚瑟准备在外面的衣服拿进来,干脆利落的‘砰’的一下又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亚瑟翻看着安思年送进来的衣服,一条宽松的裙子,典雅的烟灰蓝,亚麻面料,看着就很舒服,然后是同她三围相符合的内衣内裤。
自从周沫被亚瑟软禁以后,她的衣服都是由亚瑟选购的,她最初穿着亚瑟送来的内衣裤还很不习惯,慢慢也就无所谓了,她总不能光着屁股啊。
亚瑟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周沫穿上这条裙子清新又高贵,舒服的质感正符合周沫的口味。
周沫洗过澡,换过衣服走出来,亚瑟又给周沫送过来牛奶和营养品,又为周沫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周沫才又躺在床上休息。
亚瑟怕周沫在屋内憋屈着,再得了抑郁症,他主动提出,“周沫,我带你去附近海边玩玩吧,这边虽然不是观光岛,但海边还是很美的!”
周沫还介意亚瑟浴室里看见她那啥的事情呢,不太爱搭理亚瑟了。
亚瑟又说:“我们带着工具,去海边烧烤吧,一定很好玩的!”
周沫的兴趣被挑起来了,她点点头,说:“好。”
她也实在不想憋在屋里,满脑子都是盛南平和莫以珊在一起的情形,她想换换环境,忘记忧伤。
亚瑟立即吩咐人去准备,然后再次把周沫抱下楼,坐着车子,走了很远,才来到一片干净又安静的海边。
那些保镖们先下车了,动作很快的在海边靠近树林的地方,搭建起迷彩布的棚子,支起躺椅,还有烧烤的架子,旁边摆着一箱箱啤酒、饮料,家里的佣人和厨师已经把肉片、玉米还有蔬菜一样样的串好,一盘盘地整齐放在另一边。
周沫现在是公主级别的人物,任何活都不用干,什么力都不出,就负责躺在椅子上看大海,不高兴了还可以教训人的。
她坐在椅子上,看看远处碧蓝的大海,闲闲地喝一小杯饮料,吹着海风,有种许久没有的放松与惬意。
很快的,烤好了一些牛肉、羊肉,还有玉米都摆在了周沫面前,周沫坐了起来,很开心的吃了起来。
“周沫,喝点果汁!”亚瑟把现榨的橙汁放到周沫面前。
“不......我......要喝啤酒!”周沫嚼着肉串,含含糊糊的说。
“你喝啤酒?”亚瑟的俊容一僵,“你能行吗?”
“什么叫能行吗?必须行啊!”周沫抹了下嘴,想要自己动手去拿啤酒。
亚瑟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周沫则俏皮地向他挤了下眼,“放心我,我喝醉了不打人的!”
亚瑟狂汗了,只能给周沫打开一瓶啤酒。
周沫吃着肉串,喝了两瓶啤酒,人就开心了,也肯对亚瑟笑了。
“周沫,你不许喝多了啊!”亚瑟职业习惯,从来不喝酒,只负责给周沫倒酒。
周沫笑嘻嘻的说:“不喝多有什么意思啊?喝酒必须多,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才有意思呢!”
亚瑟见周沫开心,他也没有多阻止。
周沫喝了两口酒,看着大海,突然来了兴致,对亚瑟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亚瑟忽然发觉酒的好处了,认识周沫这么久,她这是第一次主动的说,我为你做点什么。
周沫轻轻嗓子,慢悠悠的唱起来,“有一种思念叫望穿天边,有一种爱情叫爱永不变,有一种孤单叫真爱永远,有一种回忆萦绕在心间,有一种思念叫今生无缘,有一种爱情叫爱你永远,有一种孤单叫为爱情断,有一个人永远在心间,我哭哭哭哭,哭到天明,哭到泪满天,我等等等等,等不到你出现,我苦苦思念,苦苦泪流,苦苦又一年,就让时间证明我的爱恋......”
她原本唱歌就极其好听的,这首歌唱的又极其用心,所以韵味十足的,听的旁边的保镖都满怀情绪,各个沉默不语了。
亚瑟的好心情都被周沫唱没了,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周沫这歌是唱给盛南平的!
周沫唱完这首歌,苦苦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喝下了一大口啤酒,心中的难受就别提了。
这天的烧烤陆陆续续吃了一下去,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倒是一轮好月,朦胧的月色映着海景,岸边的一切都仿佛浸在水雾里,十分的好看。
周沫喝了酒,心情好,很想走走,坚持不肯坐车了,亚瑟只能陪着她走了。
她叽叽喳喳的对亚瑟说着:“我小时候经常跟段鸿飞走山路的,他觉得我走的慢,就使坏,就吓唬我,我一害怕,就会跑……”
亚瑟怕周沫的伤脚走路吃力,就一手半扶着他走,一直沉默地听着周沫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的。
周沫现在是唱歌给盛南平,现在又回忆段鸿飞,看来她真是想家了,而且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呢。
他们走了一会儿,亚瑟见周沫好像累了,就蹲了下来,对周沫说:“我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的……”周沫不太好意思了。
亚瑟不容周沫拒绝,伸手拉过周沫,就将周沫背了起来。
他背着周沫并没有上车,而且一直背着周沫往别墅方向走,因为周沫不喜欢坐车。
四下寂静,只有草丛中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唧唧作响,天上有薄薄的云彩在飘动,偶尔会遮住月亮,忽明忽暗的。
周沫喝的晕晕乎乎的,总怕会掉下去,就伸手紧紧搂着亚瑟的脖子。
亚瑟身上有好闻的阳光的气息,亚瑟看上去挺瘦的,但肩膀很宽,伏在上面倒是很舒服。
周沫知道亚瑟很有力气的,也没有担心亚瑟会累,趴在亚瑟的背上,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曲清雨这些天都要高兴死了,她的危机似乎已经解除了,她马上就要以盛夫人的崭新身份,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上流圈子里。
她可以像周沫一样,狐假虎威,站在盛南平身边享受万人敬仰,睥睨一切。
唯一令她遗憾的是,盛南平就是不肯亲近她,一想到这个,她就又气又急,觉得有无数只小猫在抓挠她的心。
这些年来,有无数帅哥俊男,成功男士追求过曲清雨,但她只迷恋盛南平一个人,她喜欢盛南平身上风雨打磨出的坚韧和厚重,不可忤逆的王者风范。
她知道盛南平有多么强健的体魄,多么持久的耐力,如此雄壮的男人,现在就是她的丈夫,她急切的想同盛南平春风一度,就如同久旱的大地渴望甘霖。
直到盛南平说腿好的差不多了,曲清雨终于把盛南平拐回了家,为了给盛南平一个难忘的感觉,曲清雨用精油和玫瑰花瓣泡了个热水澡,换了条黑色的性感睡裙。
曲清雨洗澡出来时,见盛南平依然穿着白色衬衫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页文件在看,模样随意又雍容。
看着盛南平的俊脸,衬衫下面强健的肌肉,曲清雨再控制不住心口的汹涌情意,满怀柔情的走到盛南平面前,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老公!”
“哦!”盛南平只是随便的看了曲清雨一眼,淡定的继续看着文件。
曲清雨见盛南平根本没注意到她费尽心机的打扮,明显失望的目光中夹杂着些幽怨,但却不敢说什么。
她坐到盛南平的身边,有意无意的将睡裙摆开,露出修长性感的白皙长腿,睡衣领口很低,让诱人的地方呈现半隐半现呼之欲出的效果,“老公啊,你这些天一直呆在医院里,是不是累了,你到床上躺着,我给你按摩一下啊!”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媚到入骨。
盛南平将头靠在沙发上,微微闭起眼睛,“不算累,我得先把这个文件看完,明天开会急着用的。”
曲清雨一低头,清楚的看见盛南平俊朗到无可挑剔的脸,看见他眼角眉梢皆是锋锐,心里不由感触,这个男人生来就祸害女人的,连精明能干的她也不能幸免,让她如扑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
她不敢在这里烦盛南平了,只能转身走进卧室外面的阳台里,摆弄着阳台的花草,假装一不小心的伤了手,大声惊叫一声。
“沫沫,你怎么了?”盛南平关切的声音传来,人也走了过来。
“老公,我好想你啊!”曲清雨不想再玩矜持了,像蛇一样缠上斯骥敖的身体,热情的亲吻盛南平的脸颊,耳唇,将柔软使劲的贴向盛南平宽厚坚实的胸膛。
盛南平不能拒绝如此主动热情的假周沫,只能抱着她进到屋内,但无论曲清雨怎么诱人火热,他就是调动不起来,不但没有感觉,还有种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