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又费力的跟宁蓝筱解释了下,原来他不过就是办公事之时不口吃,其余一如往常,让人听着很是费劲,但宁蓝筱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这口吃还会变异呢!
既然是变异口吃,宁蓝筱也就没再追问,她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听胡屠解释口吃的,“原来如此,胡大人,不知道你现在方便不?本相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胡屠一听,上级找他了解情况哪有没时间的道理,急忙站向旁边,让出道,恭敬的做出个请的姿势,一边又结结巴巴的道,“方方……便……相……相相……爷……您您请……”
“去的是大人的房间,还是胡大人带路的好,”胡屠这般圆滑,不仅让顾夕玦反感,连带着宁蓝筱都有些不大受用,只是脸上还得挂着官方的笑容,心里也是万般无奈。
一听要去自己房间,胡屠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宁蓝筱,但很快又笑着说,“那那……相相……爷……您您……随……随……下官……官……来……”
胡屠便走在前头给宁蓝筱领路,不时的回头看下后边跟着的两人。
走在后边的宁蓝筱看了顾夕玦一眼,而他正因方才的事情被打断不大高兴,只是宁蓝筱看,便以为他是因胡屠的趋炎附势而怒。
到了胡屠的房门口,他又恭敬的停下来,再次做出请的姿势,“相相……爷……请……小小……心……门……门……槛槛……”
这结结巴巴的话,任何人听着都觉得累,宁蓝筱也无奈的看着他,在心里叹口气,进了房间,这人还没坐下呢!胡屠便殷勤的过来倒茶。
一边还面带笑容的说,“相……相……爷爷……您……请请……坐……坐请……请……喝喝……茶茶……”
噗,嘻
顾夕玦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胡屠的结巴还真是个笑点,他方才居然管宁蓝筱叫爷爷。
取笑之人是宁蓝筱带来的,胡屠也不好说什么,便也随着无奈傻笑,“让……您见见……笑笑……了……”
宁蓝筱看了顾夕玦一眼,示意他就此打住,谁会高兴自己的缺点被旁人嘲笑,也就碍于身份在这里,胡屠不敢说什么。
看着这屋里摆设什么的也没见几样是新的,只怕还是从珙县那个小县城里带过来的,也没有平常官员家里常见的字画之类,
看着这屋里到还像是个清官之流,可这人怎的就成了攀附权贵之态,宁蓝筱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
“深夜来打扰胡大人,有些冒味,只是有件事情,需要胡大人解释一番,”这屋子也来了,也该说点正事了。
听了宁蓝筱说是要事,胡屠一想这个时候相爷来,该是私事才对,又恭敬的道,“相……相……爷……爷……您……请讲……讲……”
顾夕玦听着眉头紧锁,胡屠这口吃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若要让他这么解释完整件事情,这可得说到明个儿去。
长呼一口气后,站到宁蓝筱前面,正声道,“胡屠御史,你可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是谁?面前这位面容标致的公子难道不是丞相大人的朋友吗?胡屠疑惑的看着他后边站着的宁蓝筱,又看了下顾夕玦,瞧这样子,他不仅是丞相大人的朋友那么简单了,究竟是何身份,胡屠也猜不出来,只得摇摇头,“下……下……官官……不……不……知还……请……丞相……相……大大……人……明明……示……”
而宁蓝筱早在顾夕玦站到自己身前,便猜到了这家伙是要表明身份了,朝着顾夕玦拱手作揖,清了清喉咙道,“胡大人,你面前站着的这位便是当今圣上,杞景帝,顾夕玦”
这,他是当今圣上?胡屠慌乱的跪地叩拜,“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御史大夫胡屠不知圣上驾到多有失礼之处,还请皇上降罪,”
难怪丞相大人对他百般尊敬,先前还以为他……,唉,是自己眼拙了,
手忙脚乱的,胡屠的额间都冒出了几颗细小的汗珠,只是顾夕玦没有叫他起身,只得保持着叩拜的姿势,没去擦拭。
“胡爱卿平身吧!朕此番微服私访,身份你知道便可,稍后丞相的问话,真要你正常答话,不可口吃,”顾夕玦有些无奈,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只怕有史以来他是第一个了,连臣子正常问个话,还得他来下旨意。
顾夕玦是皇帝,他说的话便是圣旨,胡屠哪敢不从,急忙应声道,“臣遵旨,谢皇上隆恩,”待说完才起身,这官方的客套模样做的十足。
胡屠起身后,一边忙着擦拭汗珠,一边又十分恭敬的道,“皇上,丞相大人,您们请坐,下官这里也没什么好茶……”
有了顾夕玦的话,这家伙果然不口吃了,宁蓝筱也就不客气什么,他的茶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一坐下便出声打断他的话,“胡大人,废话,本相便不多说了,本相听说了近些日子胡大人有喜事,”
宁蓝筱一面笑着对顾夕玦表示感谢,一面对胡屠发问,
宁蓝筱这话说的胡屠一愣,就是寻常百姓家也要娶妻,可为何丞相大人今日要特意过来问他这事,只怕是宁圆那里出了什么岔子,
胡屠顿时面带忧虑之色,拱手作揖道,“禀皇上、丞相大人,是下官看中了未姑娘,想将她娶来做夫人,相爷与皇上既然到了此处,不如也留下,喝下官一杯薄酒吧!”
“这薄酒就不必了,本相与皇上还有要事要办,今夜来找你,便是要与你讲,你那未婚妻子宁圆,可是有了婚约之人,而且那女子还有孕在身,如此做法可不是本相认识的胡大人呐!”宁蓝筱看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顾夕玦,继续道,“如今她将你告到本相跟前,说你强抢民女,胡屠,你当如何解释?”宁蓝筱言语间有些怒气。
那胡屠被她怒气给吓到了,急忙双膝跪地,“皇上,相爷,还请明察,下官并未强抢民女,之所以这般做法,全然是事出有因,还请皇上、相爷容下官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