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想了想，回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应该在浮石集团。
她的确也不知道他们的确切行踪，只知道两人今天早上是一起出门的，也算不得撒谎。
岂料，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满是责怪……
别忘记你在傅家的目的！
她只好无力地说自己真的不知道。
哪怕她回到了傅家，可傅家绝对不会像以前那么相信她了，她要得到任何消息都比以前难多了。
就好像……她回来就发现，书房已经被锁了。
无力地叹息，她也只能收了手机，不再去理会他。反正说再多，自己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
傅司臣和倪佳人一起去了警局，警察在搜查了那个区域之后，找到了三个身形相似的人，只是三个人所说的口供都不一样，三个案发的时间，三个人去的地方都与丽湾和倪佳人负责的工地都没有关系。
而且，他们都有目击证人。
这让人很费解，虽然也不排除三个人都不是凶手的可能，因为这三个人的脸型看上去和第三位死者都不太相同。
相差很大的话，要把脸改成和死者相同的模样，怕是很难做到吧？
傅司臣在和警察谈话，倪佳人一个人在一旁翻看着案子的详细记录，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他们把所有的资料都拿出来了，何轩和倪佳人还趴在桌上看。
警察也不阻止，毕竟，好像他们去查了比较有用。
“那那个附近就没有最近刚搬出的住户，或者有闲置的屋子，还是有陌生的刚搬进去的住户没有啊？我总觉得其实他走不远……”倪佳人翻着资料喃喃道。
何轩抬眸，“为什么？”
“直觉！”简单粗暴的回答。
看到几个人都投来无语的眼神，倪佳人叹了一声，就听到傅司臣解释说，“因为他在这里消失了，要么他就是躲开了所有的监控，要么就是住在那里。显然，他做事熟练又是惯犯，肯定不会在那里常住……”
至于躲开所有的监控，他要是一直躲开监控，就不会到了那个地方再躲开了。
只能说明，他当时想着一定要留下踪迹才行。
“不过，他有回的是死者家的可能吗？”
警察摇头说，“死者的家在工地，跟众多工人住在一起，不过，大家住在集装箱里，也是各自过，大家都没注意到他有没有回去。”
“这么巧？”巧合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他们三个人中，倒是真的有一个人……符合你们所有的条件。”
“谁？”
三个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警官。警官显然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带他们去见了被带来审讯的三个人。
傅司臣刚走进审讯室门口，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微微蹙眉。
“怎么了？”倪佳人停下脚步问道。
傅司臣瞬间收起了手机，“我有点儿事要回浮石一趟，你留在这里跟何轩一起审问还是跟我一起回浮石？”
“我留下吧，你去忙吧，一会儿我跟何轩一起回去。”
闻言，傅司臣跟何轩嘱咐，“把该问的都问清楚，照顾好她。”
“是。”
“那我走了……”
倪佳人歪着脖子点了点头，也跟着开起了何轩的玩笑，“嗯，不用担心，有何轩在呢。”
傅司臣失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便离开了。
倪佳人看了看一起堆在门口的人，招了招手，“干嘛呢？走啊！嫌疑人不审了？”
“审审审！”
警察赶紧推开门，三个人一起涌进去，小门又被瞬间关上了。
屋里坐了一个人，倪佳人一看就皱了皱眉头，脚步也随着一顿，不知道为何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夫人，怎么了？”何轩问。
“这位……叫什么来着？”
那人闻声也抬起了头，旁边的警察随之报了他的名字，“王立。”
“王立啊……”倪佳人了然地抬头又低下，“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男人，着装算得上不错，至少与在工地打工的那些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这么一看……倒是想不起来他和打工的那个人身影重叠的模样。
不是想不起来，是根本没法想。
“这位小姐，你想多了吧？我们哪里见过了？”王立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倪佳人。
倪佳人耸了耸肩，不在意地说，“我也只是说可能嘛，人海茫茫，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遇见过呢？”
王立给了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随之也闭了嘴没再说话。
倪佳人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转而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不过，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呢，好像是……”
她蹙着眉头，凑得很近，一直打量着王立的脸，好像真的见过一样。
“你干什么？你谁呀？”他喊了两句，转而对警察吼道，“你们身为警察，就这么让人随便对我吗？我好歹是你们叫来的，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我有罪，不能……”
“先生，这位可是目击证人，我们只是来验证一下。”
闻言，王立脸色有一瞬间垮了一下，转而又保持了镇定，否定道，“不可能！我都在家，哪里有什么……”
“我也没说是在哪儿遇到你的啊。”倪佳人摊了摊手无奈地说，“而且，你不是有证人证明你不在场吗？怎么突然又没有证人了？”
“我……我只是被你吓到了。我一个平民百姓，哪里干得出来那些杀人害命的事情！”王立不安地搓着手说。
“被吓到了，逻辑倒是挺清晰的。”倪佳人撇嘴，点头赞叹。
王立一时无言，竟傻愣着定了倪佳人有一两秒。
见状，倪佳人乘胜追击，“哦，对了，我好像是在丽湾附近看到过你哟，还不止一次……”
“怎么可能？我就去过……”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
“就去过几次？”倪佳人勾唇。
王立不说话了，盯着她看了许久，再转眸，他说，“目击证人也没有资格来审问别人吧？你们警察局现在都这么随便吗？”
“不是警察局随便，随便的是我。”倪佳人说着，便挥了挥手让警察过来，“你们大致也听出来了吧，重点审问他吧。”百分之八十都是他了！
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素质很好的人，也有演技很好的人。但是，人总有一个精神极限，比如……一个人经受不了连续多少次的强刺激逼问。
显然，这个人的承受能力并不是很高。
她没有逼问几次，心理素质较差的他就暴露了。
何轩跟着出来，嘴角都是欢喜，“夫人，你真牛！”
“是吗？”倪佳人顿了顿脚步，突然一撩头发，差点儿打到了何轩，自恋地说，“我也这么觉得！”
她有一种自己生完孩子之后傻了好一阵，突然全部开窍了的感觉。
何轩，“……”
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倪佳人就这么被傅司臣带进沟里了……
“何轩，走了！我要去买点儿东西！”
倪佳人在前面催促，何轩只好赶紧跟上。
虽然倪佳人在前面已经刺激了王立，他也表现出了很多不太正常的方面，可是，警方无法以此将他定罪，只能以此来审问，再去他住的地方附近调查取证。
这也要耗费一段时间。
不过，警方还能以嫌疑为由将他困住一段时间，不然，他还得出去乱害人可就不好办了。
倪佳人去了一趟商场，买了点儿喜欢吃的东西。何轩一路陪着，帮她提东西，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倒是很和谐。
只是，当售货员说了一句“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的时候，何轩差点儿吓洒了手里的东西。
得亏这话没被傅司臣听到，不然，这个助理他也别当了。
而倪佳人在一旁大笑，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何助理，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倪佳人指了指旁边洗手间的标识，何轩点头，就在那个店铺里坐下。
刚才说话的售货员听到称呼有些尴尬。
倪佳人走进洗手间，刚把肩上的包捏在手里，突然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随声转眸，眼眸微闭，冷声问道，“你是谁？”
眼前分明是个男子，却这么光明正大地闯进了女厕所。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想见一见倪小姐。”男子分明从头到脚都是中国男人的模样，却说着一口蹩足的中文。
“现在见完了？”倪佳人从容地说。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对她有害，如果有害的话……她应该早就遇害了，而不是在这里跟她谈些什么。
“见到了。”男子点头，目光从上至下打量了她一边，满意地点头说，“倪小姐果然生得美，身材也十分不错。”
“我长得如何，身材如何，怕不是你的重点吧？有什么事快说吧，你堵在女厕所……应该一会儿就有维修的人员过来了。”
上厕所的女生很多，发现厕所打不开肯定是要通知工作人员过来的。
“是吗？”男子勾唇一笑，说，“我还得跟你讨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