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墨一向不喜欢这种打群架的感觉,很吵还很乱,这次他没有打算让不语出手,所以早早地就和他打了招呼,此时不语正拉着观棋站到了马车的旁边,决定当一个看戏的。
左边雨看了看不语,又看了看程君墨,怎么,这是准备亲自上?她有些好奇地看着程君墨。
程君墨将外面的衣服脱了递给了左边雨,眨了眨眼道:“娘子,你要记住为夫是给你出头的哦。”
左边雨翻了个白眼,自己想要玩玩就不要拿她当借口好吧?
程君墨一身白衣直接跳到了人群里面,伸手接过一个人的刀,往前一拉,那个人一个踉跄往前一趴,却被那程君墨踢中,一下子压倒了后面的几个人。这些山贼出于乡野,武功都不算好,程君墨一开始还玩玩,到后来实在觉得索然无味,就直接将他们打伤,并没有取其性命。
在看旁边的左边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地嗑着,还不忘给自己的妹夫叫个好。萧临江则面无表情,双眼放空。
胡三看着自己的手下都趴下了,也再不敢动手了,跪在地上求饶。笑话,明知道打不过还硬来,丢了命那该怎么办?反正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嗜杀的样子,他为什么不认个输?
感叹于胡三的识趣,左边雨摇了摇头。几个人又钻进了马车。
从水路一路向上,几个人乘着小船飘摇着,沿岸是重重叠叠的山峰,冬日里的湖水,没有鱼儿的游动,显得更加的安静,如女子梳妆的铜镜,映照着黛色的山峰。天色渐晚,湖面上飘起了小雪,更加静谧。
程君墨和左边云,萧临江也有兴致地和他们一起喝了起来。江湖上的人酒量好那是必要的,而程君墨和左边云这样的老油条,长久的锻炼下来,酒量也不是盖的。唯一算的上酒量差的就是左边雨了,不过她喝酒从来不上脸,所以也能和后面断断续续地喝上几杯。烫的暖和和的酒,散发着醉人的醇香。
正当几个人喝的正欢的时候,船外面有一个清脆的男声在呼唤着。“有人听见了吗?有人吗?”
左边云起身一看,天色黑的差不多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艘小舟,船头上站着两个男人,那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人中发出来的。
“怎么了?”左边云问道。
“我们的船破了,现在漏的厉害,不知阁下能否让我们避一避,待到了岸边就可以了。”那道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焦急。
左边云回过头问了问其他人的想法,对着那边的两个人道:“快过来吧!”
听到这句话,那两个人明显精神好了许多,立马扔掉了小舟,脚尖一点,施展轻功飞到了左边云的船上。
借着烛火,他们才看清了彼此。这两个人介绍了自己,白色衣服的叫做孟津南,蓝色衣服的叫做赵关山。均属于武当山的三代弟子。两人是师兄弟,此次下山执行任务,谁知道回去的时候船突然坏了。孟津南就是刚才开口的那个人,两个人年龄都不大,孟津南看起来更小一点。
坐下来后,孟津南定定地看着坐在角落里垂眸喝酒的程君墨,只觉得这人长得真是好看,如画中的人一样。竟一时间忘记了他是个男子,直到程君墨将视线投过来,他才恍然醒过来,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太丢脸了,竟然看一个男子看的痴了。被师尊知道了,又要挨骂!
程君墨觉得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少年的心思,不用猜,只要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江湖上的人,心思更是如此。
“不知阁下是哪派人士,要去哪里?”看到了自家师弟的窘迫,赵关山忙出来打圆场。
“我们,我们是浮莲宫的人,这次想要去木苑宫拜访。”左边云给这两个人倒了杯酒,孟津南年龄尚小,不能喝酒,赵关山也没有喝。反而仔细打量了萧临江一眼,疑惑地问道:“这位,莫不是浮莲宫的萧护法?”
被认出来了,萧临江也不推脱,直接点头承认了。赵关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倒是左边雨好奇地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赵关山客气道:“姑娘有所不知,自从萧护法在比武大会上被人劫走后,浮莲宫教主将此时散布了出去,如今武林中的人都知道了萧护法。”他没有说的是,他们也都知道了萧护法是被一个男子给拐走了。不过,程君墨和左边云是什么人,头脑一动就能猜的到。萧临江听到这句话,面色明显不好了起来。
“木苑宫,几位兄台此时去木苑宫吗?那木苑宫的人怕是不会轻易放人进去的。”孟津南皱着眉毛劝道,这么远跑过去看人家,却很有可能碰一鼻子灰。
“我们是奉宫主之命去拜访,至于这能不能进去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事情是做了。”左边雨插嘴道,她觉得浮莲宫的人做事应该是这个风格。果然,她说完就看到对面的两个人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热切了些。
“姑娘果然是豪放爽朗,只不过,姑娘性子如此可爱,怕是去了那木苑宫后,会被木苑宫的人给掳走了去。”孟津南皱着眉小心说道。
“哦,何来如此一说?”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君墨开口问道。他的问话显然让孟津南更加有了分享的兴趣,他睁大了眼睛,一点说人家的坏话的自觉都没有就开始说了起来。
“听说那木苑宫一直不见外人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其实每个门派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武当山也有。”孟津南直白地说道。
“不过,那木苑宫的宫主,霸道嗜血,喜欢杀人,而且看到好看的人或者东西就会直接抢过去据为己有,木苑宫好多的下人都是他们在外面抢过来的,每年的武林大会,虽然木苑宫没什么人去抢夺盟主之位,但是木苑宫派出来的人,都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获胜,久而久之就有人骂他们了。”孟津南撅了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