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拍着绺子的肩膀大笑:“马爷,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老子真他娘的想亲你一口!”
绺子皮笑肉不笑的瞥了我一眼,“你可拉倒吧,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老子尽整幺蛾子,老子贫,你******比老子还贫!”
我尴尬的陪着干笑,绺子却不再理我,伸手把铁链拽了拽,似乎这机关分量还不轻,绺子将铁链绕在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忽听“咔吧”一声脆响,接着似乎是有链条拖动的声音,屋顶上的铁门瞬间一松,居然向上弹了出去,原本系在铁门之外门环上的半截外套瞬间就随着飞了上去。
“成了!”
我见暗门打开,瞬间在这之前所有的紧张情愫都一扫而空,想着只要爬上去再走个十几分钟就能重新回到甲板上,最好到时候伯重正巧还在洞口等着我们,两方人马一会师,然后伯重就会带着我们离开,接着我就看能不能劝劝伯重别再找什么狗屁鬼岛,最好他还能听劝,然后三人一起回到舟山,再吃顿好的,洗个热水澡,小于要是再能找俩按摩女郎给哥几个按两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越想越兴奋,简直都在想到时找按摩女郎是要圆脸的还是瓜子脸的好了,忍不住心中狂喜,抱着绺子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绺子虽也非常兴奋,但明显要比我实际的多,“我说靳爷,先别发春了,咱先上去是正经!”
我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忙收拾东西一马当先就跳到了餐桌上,绺子“嗳嗳”了两声,骂道:“卧槽,倒是先把被子割了再走,不然等下咱飞上去啊?!”
我也知自己有点兴奋过度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拍了拍脑袋就又重新跳了下来,两人把被子摊开,绺子的大狗腿锋利异常,割这种东西自是不必费什么劲,很快就割成了布条,两人把布条连接上,足有十几米,又从椅子上砍了一块带钩的木块下来系在绳子的一段,绺子把布条往腰上一缠,大手一挥道:“走!”
我早已迫不及待,还没等绺子说完就又跳上餐桌,两只手扒上暗门两侧的顶壁,腰背一用力就窜了上去!
我不停的在心里默默说着“曙光就在前头,曙光就在前头!”,人一有了盼头,似乎全身的力气都重新回来了,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竟出事了……
我上半身刚刚露出洞口,甚至双臂还没完全稳住,我的眼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赫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上面的皮肤肿胀的几乎透明,两边脸颊却长着青色的鱼鳞,那人头上完全没有毛发,光秃秃的,在头顶长了一道鳍直接延伸到了背部,更然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人全身****,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青色的鱼鳞,只有一截小臂还保持这人手的模样,但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那人眼球几乎像是鱼眼一样,整个从眼眶中凸出来,颜色黄中带黑,正狰狞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的身体正往上攀爬,一个没刹住车,几乎和那怪物脸贴上了脸,吓得我魂都要没了,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声,双臂一软就掉了下来!
我跌到了餐桌上,压根感觉不出疼痛,立即手脚并用的从餐桌滚了下去,嘴里不停的大叫着:“鬼啊!鬼!有鬼!”
我几乎疯了一样扯住了绺子的腰,绺子被我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没跟着我一齐摔倒,绺子见我这幅模样脸色也是一白,端起冲锋枪就直接对向了洞口。
这时,那东西也已经向下探出了半个身子,他的两只手扒在门框上,我看到他长着青鳞的另一只手如同兽爪一般,厚厚的指甲向前勾起生长,如同利刃一般!随着那东西身体向下探出,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我见它的肚子上血厚模糊,已经被打烂了,甚至有一截肠子被打飞了出来,挂在肚皮上一甩一甩的,正往下滴着又腥又臭的液体。
我几乎要哭了出来,这他娘的,分明就是我们之前碰到的,而且被绺子用冲锋枪打了十几梭子的女鬼!
之前没有光线,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女鬼到底长什么模样,如今一看,这哪里像一只鬼?简直就是一只像是人鱼的怪物!
那怪物被打成这副惨样,看起来也十分暴躁,嗓子“咕噜咕噜”的动了半晌,又发出了我之前在通道里听到的那个声音:“你来了……”
从一个这么恐怖的东西嘴里说出这种带有明显女性特征的人声,就别提他娘的有多违和了!况且这次这个声音明显比之前的要大,绺子也听得清楚,一下就炸毛了,大叫一声:“卧槽这是什么东西?!”,我见他声音都嘶哑了,忙爬起来拽着他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就是咱之前碰到的那鬼东西!******,一直蹲在上边等着报复咱呢!”
绺子被我拽的恼火,一下就甩开了我的手,大骂一声:“那还跑个屁!”说着对准那东西就是一个连射。
谁知这东西反应极快,之前吃过绺子手里冲锋枪的大亏,见绺子刚端起枪,一个挺身就跳了下来,那速度快的简直跟离弦的箭一样,我眼前一花,那东西就已经跳到了床上,绺子的子弹全部打空了。
绺子也是反应极快,枪头一转对着床上就又是一个连射,那怪物嘶吼一声又跳开,子弹直接打在床上棉絮纷飞,绺子的枪追了那怪物几次,无奈它速度实在太快,绺子的枪法压根不够看,连毛都没打中一根!
绺子有些慌了,几秒钟枪里的子弹就已经打光了,随着“咔咔”的一声脆响,枪里开始放空膛,那怪物看准时机尖叫一声冲着绺子就扑了过来,绺子双手端着枪压根来不及躲闪,只能把枪一横挡在胸前,无奈那怪物力气太大了,一下就把绺子扑倒在地,直接就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嘴朝绺子的脖子上咬去!
得亏绺子的双臂力气大的像牛犊一样,枪横着死命向上一扛,枪身直接卡在了那怪物嘴里,生生的顶了上去!绺子憋的满脸通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靳海,你******,帮忙啊!”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了,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绺子就已经身处险境,我看着那怪物虽然被枪卡主了嘴,但如兽爪一样尖利的指甲一阵乱抓,很快绺子的脸上和肩头就出现了数道血痕,疼的绺子一个没顶柱,枪身下移,怪物的嘴几乎就贴到了他的脸上!
我急红了眼,什么也顾不得了,操起大狗腿就扑了过去,这时候真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握住刀柄就要往那怪物背上砍,谁知那东西十分警备,鼓着两只大鱼眼转了转,发现不对呲着牙就要起身。
绺子早就已经受够了这东西的气,见他要跑,脑门上青筋一竖,两条腿勾起一盘,用力向下一压,大喝一声:“砍死它****的!”
绺子这爆发的着实狠辣,那怪物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长满青鳞的腿挣扎了几下硬是没挣出来,身体不断的用力扭曲,之前被绺子打在肚子上的伤口一下就又崩裂了,一团腥热的肠子哗啦一声就掉了出来,直接滑在了绺子的肚子上。
我看准时间,把心一横,对着那怪物的脖子手起刀落,因为怪物和绺子的距离太近了,我顾忌绺子不敢直接往下砍,刀口斜着划过怪物的脖子,不得不说,这把冷钢大狗腿那真是锋利无比,怪物的皮虽又硬又韧,并且满是铜钱大小硬邦邦的青鳞,但这一下我卯足了力气砍下去,竟直接把那怪物的头整个的切了下来!
那怪物嗓子咕噜了两下,全身一松,整个身体都从绺子身上滚了下来,我见它的脖子只在前方还连着一点皮肉,腥臭的血汩汩的淌了一地,那怪物躺在血泊中,肚子裂了一个相当大的口子,因为内脏流出此时已经瘪了进去,头几乎掉在了肩膀上,腔子里还不断的往外飙着血,但即使已经到这了这幅田地,竟还没完全死透,身子依旧在痉挛似的抽动着。
绺子此时已经爬了起来,咳嗽了半天吐出了一口血沫,我忙扶着他站起来,他的脸上和肩膀上都挂了彩,看着虽吓人,但好在没伤到筋骨,只是流血量比较多,这地方一没水二没药,我只能先扯了点棉被给他简单包扎上。
也不知这怪物的瓜子会不会像鬼缲那样含有毒素,如果有,那境况就真的是糟糕了!也不知绺子是什么体质,每次都是外伤加内伤的只他一个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