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他们深情地看着对方,仿佛彼此便是彼此的全世界。
她不知道他深情的目光只是投与她那张长得像她妻子的皮,还是投与眼前这个真实女人的心?但她知道此刻她真的为这个男人心动了,她想去触碰这个男人的唇,她的目光正在朝着男人的唇移动,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红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篱洛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接吻,她接受不了,便转身离开,跑回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狠狠的关上房门,蹲在门口的角落紧紧地抱着双臂伤心地哭起来。
“篱洛,篱洛,你怎么了?”
她的好闺蜜石锅鱼来探望她,在病房里等了好久,没想到却看见篱洛蹲在门角伤心地哭泣。她赶紧过去把篱洛扶起来,抱着她,安慰她。
“到底出什么事啦?”石锅鱼着急地问。
“诺哈拉他……他的心变了,他不爱我了……陆秀琪这个女人,表面上伪装成小白兔,对我好,鼓励我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想到她的内心居然是狐狸精,仗着和我一张长得相像的脸勾引诺哈拉!”篱洛委屈地伏在石锅鱼的肩头上狂哭。
石锅鱼只是大惊,“诺哈拉?他该不会是你以前为了他任性偷走户口本结婚登记的那个穷小子吧?”
篱洛点点头。
石锅鱼只是无奈地劝她道:“篱洛,你现在已经嫁给莫擎了,而且你们俩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你就不能活在当下,朝前看,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应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篱洛,你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
“可是我不甘心,作为一个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莫擎他根本就不爱我,她不懂,一个女人最想要的是他对自己的真心,而不是他的钱财,我只是父亲和他之间的等价交换物,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个意外——”
“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篱洛,莫擎他其时是很爱你的,只是你的心不在他,他在外面应酬,工作,夜不归宿,都是为了让你的生活过得殷实,他为你这样付出,却得不到你的回应,现在他像疯子一样,在警察局里蹲着,你作为他的妻子,应该要去担保他出来,你不能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
篱洛是个心软的女人,无论是对她的父亲,对她的旧情人诺哈拉,还是曾经对他大打出手的丈夫莫擎。
“诺哈拉”他真的不爱我,放弃我了吗?”
石锅鱼已经叫了一辆车,篱洛的眼睛红肿,她就要去警察局把莫擎担保出来,石锅鱼帮好久都没梳洗打理的篱洛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在梳妆台前化了个淡妆,但是她还是一脸憔悴无力。石锅鱼便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好啦!我的好姐姐,长得这么漂亮,你开心点好嘛?不要闷着个苦瓜脸,你马上就要见到莫擎了,精神起来!咱们走咯!”
篱洛对着镜子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
当石锅鱼牵着她走到下来楼梯,经过诺哈拉住的那间病房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
“怎么啦?篱洛,走啊,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
“哦……好……”
篱洛害怕再次看见诺哈拉和陆秀琪亲密,打情骂俏的样子,她的步伐虽然在移动着,可是却很慢。
当她经过病房外的窗户的时候,她发现窗户上的窗帘紧闭着,白色的窗帘下印着两个人的背影,他们肩靠着肩,娇小的女人以为在男人的怀里。
诺哈拉!你说过你要带我走的,你说过不会让我再受到伤害的,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可是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你在用刀子来剜我的心你知道吗?篱洛握着自己的手腕的伤口,用伤口的疼痛控制自己的情绪,篱洛不断地暗示着自己,不要进去,不要进去,进去你就输了!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她愤愤地把门撞开冲了进去,一手把以为在诺哈拉怀里的陆秀琪扯开,伸出手想狠狠地给陆秀琪一记耳光。
诺哈拉起身替陆秀琪挡了那一记狠狠的耳光,一个红色的掌印滚烫的感觉在诺哈拉的脸上伸展开来。陆秀琪唯唯诺诺的躲在诺哈拉的身后,不敢作声。
“篱洛,你干什么?你怎么能陆小姐这样呢?”
“诺哈拉,你为什么要护着他?她只是一只攻于心计的狐狸精!”篱洛指着陆秀琪瞪着眼睛。
“住嘴!我不许你这样说她!”诺哈拉申起手掌颤巍巍地——
篱洛知道诺哈拉从来都不会这样大声地吼自己,而现在他却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吼她。
她几乎近于崩溃,“好……真好……你居然为了一个要打我,我和你整整三年,难道就不及这个女人和你待上三个月吗?”
俩人的肝火旺到了几极点,陆秀琪连忙站出来解释道:“篱洛,篱洛,你误会了,我……我和哈拉先生真的没有什么,刚刚只是……”
“只是什么?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一脸狐狸精的相貌,装什么清纯!”
“够了!不要再说了!篱洛,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安静一下,你先走吧!”
篱洛没想到诺哈拉居然会赶她走,她转身“啪”的一声关上门离开。
关上一扇门,留给一个人的是的沉默,而对于另一个人便是心碎。诺哈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看着篱洛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转过身对陆秀琪说:“陆小姐,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赌城还需要我去管理,我打算出院,你在这好好休养,阿发会替我照顾你。”
说完诺哈拉便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去办理出院手续,下午开车过来把他接回家。
待诺哈拉交代完任务给阿发处理之后,陆秀琪对诺哈拉说:“这病房有点闷了,我出去透透气。”没等诺哈拉答应,她便自己一个人穿着病号服走出医院大门。
在医院打门的柱子前,她发现篱洛躲在那里哭泣,旁边站着一个安慰着她的人。她轻声走过去拍了拍篱洛的肩膀。
石锅鱼把陆秀琪的手从篱洛的肩上拿开,挡在篱洛的面前狠狠地扇了陆秀琪一个耳光,“你来干什么?落井下石吗?小人!”
“不,我只是来安慰一下她,我和诺哈拉真的没什么,刚才只是我头太晕,借他的肩膀靠一靠而已,篱洛,你想多了。”
篱洛突然站起来,捂住自己的耳朵,摇晃着脑袋,像疯了一般:“你不要再说了,我亲眼看见你靠在诺哈拉的肩上,你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额头,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是坏人,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说的话,你给我走……走啊……我不想再看见你!”
滴滴车司机在马路上等急了,便大声嚷嚷道:“小姐,你们还坐不坐车的,不坐的话,我就要开走接下一单了。”
“我们走!”
石锅鱼牵着篱洛的手把站在她前面的陆秀琪撞开,和篱洛一起上了车。
诺哈拉和篱洛的爱情果然脆弱,一点身体上的接触就能成为他们之间感情的刽子手,那块黄金土地是阿宇的命,诺哈拉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转给任何人,想要取得这块土地的转让权,唯一的办法便是成为他的妻子,这样陆秀琪才会拥有这位拉斯维加斯金牌赌神的股份,她才能轻而易举地去掌控关于他的一切,挑拨诺哈拉和她最爱的女人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裂缝,这是陆秀琪阴谋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