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清晨6点,兰园91号别墅的门口接连响了三声门铃。
“谁呀?这一大早的!”宋阿姨立刻穿了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宋阿姨朝着大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门外并没有任何人。
“这么一大早的,肯定又是小孩子调皮了,”正当宋阿姨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他发现门外的信箱上放着一份密封的信件。
她走过去把信件拿起来,一脸疑惑,“这送信件的小哥,一点也不细心,怎么不把信件放到信箱里呀,就把它扔在这上面,万一是主人重要的信件,弄丢了怎么办呀?这年轻人工作就是马虎,下次要见到他,非得好好地说说他才行。”
宋阿姨自言自语一通后,看见信件上写着收件人——蒋篱洛。当时信件上面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连寄件的地址都没有。
“是夫人的!”宋阿姨没有多想,便把信件拿回家里,见夫人还没有醒来,不好打扰,便把信件放在客厅茶几的报纸上。便将自己收拾收拾,一个人拎着菜篮子出去买菜了。
清晨7点30分,篱洛凑梦中醒来,偌大的白色被子下,只有她一个人,眼睛红肿,面色苍白,似乎失去往日可爱水嫩的容颜。睡了一天一夜,脚还是凉的,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也还是凉的。莫擎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过,这让篱洛心里未免有点失落。她虽然是父亲和莫擎在商业利益上的交易品。但日久生情,她承认,她似乎已经在逐渐地爱上了莫擎的霸道,甚至有一点点可恶。
她掀开了白色的被子,穿上棉拖,走出房间,下了楼,发现客厅上空无一人。
“宋阿姨……宋阿姨……”篱洛叫了好一阵,宋阿姨却没有应答,她到厨房里看看,有敲了一会儿宋阿姨的房门,没有听见宋阿姨的声音,便打开房门一看,发现宋阿姨已经不在房间。
“这一大早的,估计是买菜去了吧,但都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去了这麽久,也该回来了吧。”篱洛看桌子上没有早餐,便随便泡了一杯清茶,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忽然。篱洛发现报纸上面的信件。便拿了起来。
“蒋篱洛收?我最近没有跟任何人有信件来往,这究竟是谁给我寄的?”篱洛一脸迷惑,她犹豫了一下,便把信件的封口打开。
“是照片!”她把这一堆照片翻过来,发现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滚床单,亲热的照片。而那个男人就是莫擎!那个女人的侧脸,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篱洛的脑海顿时闪过那天在摩登酒吧电梯里那个邪笑,没错,就是她。篱洛的脸色顿时惨白。
“莫擎昨晚没有回来,原来是给别的女人暖床去了!混蛋!畜生!”
篱洛把所有的照片用力往上一扔,歇斯底里的把茶几上的茶杯往墙壁的镜框上一扔,那墙上挂着篱洛和莫擎相互牵着手,贴着脸的结婚照镜框裂成了两半。从墙上滑落,“哐啷”一声破碎。
宋阿姨这时候正巧回来了,她发现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照片。便赶紧走过去问:“夫人,您怎么啦?这一大早的,可快别生气了啊。”
篱洛并未理会宋阿姨,只是气愤地走上楼梯,“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宋阿姨不知道篱洛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生气。她也不好走上去问,只好默默地蹲在地上把所有的照片全都捡起来。当她翻开相片的那一刻,发现照片上居然是莫先生和一个女的——宋阿姨不忍直视。为了不让先生看了生气,宋阿姨赶紧把照捡起来,收拾好,把它放进抽屉底下的光盘里压着。
从早上到晚上,篱洛都没有下来吃一口饭。宋阿姨担心莫夫人的身子,便端着饭菜走上楼去敲了夫人的门:“莫夫人,夫人,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出来吃点吧,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宋阿姨苦口婆心地劝着篱洛,可是篱洛还是没有回应。
宋阿姨那她没办法,只好到楼下守着,等着莫先生回来。
早上九点,莫擎开着车,终于回来了。他一开门,宋阿姨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莫擎见宋阿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关切地问道:“宋阿姨,你怎么了?我回来拿点明天开会需要的资料就走,夫人你照顾就行了。”
宋阿姨一个劲地拉着莫先生的手臂,把他扯到楼上。着急地说:“先生啊,您赶紧去看看夫人,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您去劝劝她,好吗?”
莫擎走到房间门口,用命令式的口气喊道:“篱洛,我取拿点资料,把门打开!”
过了很久,房间里的都没有任何动静。莫擎只好气愤地把门踹开。当他气愤地用力把门踹开的那一刻,他发现房间里一片黯淡,篱洛定定的坐在床边的地上对着落地窗户,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紧闭窗帘缝隙只透过一缕微弱的雨后阳光。落在她憔悴惨白的脸上。
莫擎轻声地走到篱洛的面前,看见莫擎那一双呈亮的皮鞋,篱洛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满面憔悴,微微抬眸,看着莫擎的脸,眼角里晕着已经快要干涸的泪痕。她嘴唇发白,面部僵硬地朝着莫擎微微一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地说了一句:“莫擎,你回来了?”
那声音气息微弱,莫擎没有理会她,只是默默地走到卧室的偏房,打开抽屉取出策划文件,便走出房门。
“莫擎,你衣领上的唇印,不打算擦干净再上班吗?”
当莫擎走出门口的那一刻,篱洛突然叫住莫擎,冷冷地提醒了一句。那语气真的平静得让莫擎害怕。莫擎突然愣住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领,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你昨晚去哪了?”篱洛接着问。莫擎只是低着头,哑口无言,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为什么不回家?”篱洛步步紧逼。
“我……”
“你什么?”篱洛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把一个白色方形枕头狠狠地扔到莫擎的头上吗,她憔悴,伤心,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不想说,还是不敢说?你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昨晚和你的情人,是不是很快活,很销魂呀?有别的女人给你暖床,你是不是觉得很幸福?”篱洛现在对莫擎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时无刻在剜她的心。
“篱洛,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衣领上的红色唇印还有那些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你还想欺骗我说这是误会吗?莫擎,自从我们结婚以来,你没少在外面沾花惹草吧?每一次都逼迫自己去相信你,容忍你,可是到现在,我发现我篱洛并没有这么宽宏大量,对于爱情,每个女人都是自私的,我不会再相信你,我们离婚!”篱洛对着莫擎歇斯底里。
“够了!不要再提离婚这两个字!我不会同意,更不会让诺哈拉得逞!”
“啪”的一声,莫擎生气地把门带上,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狂飙。房间卧室里恢复了暴风雨之间的平静,篱洛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一阵一阵地疼,额头冒着冷汗,她瞬间摊在地上,用微弱的气息喊着:“宋阿姨……宋阿姨……快……快来……”
宋阿姨端着一碗汤,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夫人很倒在地上,便着急地跑过来,把夫人从冰凉的地板上扶起来,打了120,将夫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夫人她情况怎么样?”
“您是莫夫人的家属,莫夫人由于低血糖,所以昏厥了过去,加上她动了胎气,已经有点小产的迹象。”
“小产?”宋阿姨突然惊恐起来,“医生,你一定要保住夫人的孩子,这可是她和莫先生的命根子啊,我求求你……”
“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住莫夫人的孩子,您放心吧!”
从急诊室出来后,护士把篱洛推到了病房休息。宋阿姨帮篱洛办理完住院手续之后,就立刻跑到病房里去照顾莫夫人。她站在门口,发现夫人已经醒了,她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红肿的眼睛证明她刚才已经哭过。
宋阿姨看着她难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细声劝道:“夫人,您别伤心了啊,小心伤了身子,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容易保住,快别哭了啊。”
篱洛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就像婚姻的傀儡,老天为什么要戏弄她?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的得到幸福呢?她紧闭着双眼,这个情绪汹涌澎湃的女人,她需要安静一下。甚至一个人,冷静一下……
“宋阿姨,你出去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宋阿姨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先答应着,“好,夫人,您好好休息,那……出去了……”
宋阿姨没有走远,只是站在玻璃窗口看着她,因为她害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