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性命,我和刘福也没磨蹭。
等到了酒店,我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厅中的罗姐。
罗姐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画着淡妆,看上去十分亮眼,哪怕是手夹香烟的动作,也是那么的诱人,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力。如果是御姐控,或者喜欢轻熟女的人,估计会被罗姐迷得不行。
除了罗姐外,罗锋也坐在对面,看到我们后,他一张脸顿时板了起来,跟谁欠他钱一样。
我们也没理他,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罗姐笑着问:“你们这么着急要法师头骨干嘛,这东西虽然是制作域耶的珍贵材料,但对你们来说,应该没什么作用吧?”
“罗姐,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是出于无奈,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麻烦你。”
说着,我也没有隐瞒,将阿赞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罗姐眯了眯丹凤眼,指尖烟雾缭绕。
“王老板,那个叫梁楠的女人我也知道,是新起的一个牌商,野心很大,而且办事不择手段,在这行业里名声不太好。之前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会有那多么法师帮她,现在看来,这人确实有些本事。”
顿了顿,罗姐又说:“你们这事有些棘手,如果要是让梁楠发现你们和她作对,这人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有些无奈:“这我也知道,不过我和刘叔都中了阿赞亚的邪法,如果不帮他,铁定活不了。”
罗姐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示意罗锋去拿货。
一见这情况,罗锋就不乐意了:“表姐,你可要想清楚,那女人不仅有钱,而且势力很广,在泰国,黑白两道都有人给她撑腰,我们这样和她作对,万一被发现,以后恐怕会很麻烦。”
罗姐眯着眼,吸了口烟:“我们和王老板他们好歹也是朋友,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我相信王老板不会泄密。”
一听这话,我连连点头。
罗锋不爽的看了我一眼,在罗姐的坚持下,最终只能乖乖去办事。
半小时后,罗锋提着一个木箱子回到大厅。
“这东西我们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说吧,你们打算出多少钱收购?”罗锋斜着眼看着我。
这方面我也不懂,只能看向刘福。
刘福笑了笑,露出一口金牙:“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咱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我出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二十万?你没开玩笑吧?”
罗锋撇了撇嘴:“普通的法师头骨就值这个价,但现在我手里的,可是某著名黑衣阿赞的头骨,法力强大!别说二十万,就算是四十万卖给别人也不缺人要!要我们二十万卖给你,你还真想空手套白狼啊!”
刘福陪着笑:“瞧你这话说得,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嘛,互相帮衬一下,日后也能更好的一起合作赚钱。”
罗锋冷笑:“咱们就只是普通生意来往,你一个人情,就像让我们亏这么多钱,不觉得有点黑心吗?”
刘福有些尴尬:“那你得多少才能出手,我们现在手头有点紧,最多也就能拿出二十五万,你看……”
罗锋皱了皱眉,见自己表姐点头后,这才对着我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大家好歹认识一场,就让你捡个便宜,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
虽然不爽罗锋目中无人的态度,不过想到有求于人,我还是忍了。
最终,我们以二十五万的价格敲定。
等我们打了欠条后,罗锋才把木箱交给我。
因为时间紧迫,拿到东西后,我们也没有久留,寒暄几句后,便直接告辞离开。
临走前,我发现罗锋眼神有些古怪,嘴角似乎在笑,发现我在看他后,他笑容立刻收敛。
回到旅店,拿了东西后,我们就叫了辆车,直奔阿赞亚的藏身点而去。
等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阿赞亚虚弱得厉害,脸色煞白坐在地上,在他四周,还有一堆死蜈蚣,密密麻麻的,看一眼就让我头皮发麻。
见我们到来,阿赞亚这才停止诵经,转头看了我一眼。
这时我才发现,阿赞亚跟变了个人似的。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瘦成了皮包骨,眼窝深陷,脸上都看不到半点肉,跟骷髅头有得一拼。那瘦弱的模样,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
而且在他眼、口、鼻、耳的位置,都留有暗黑色的血痕,咋看上去,就跟鬼一样,把我和刘福吓了一跳。
要是我们再来晚几天,就阿赞亚现在这模样,保不准要嗝屁。
“萨瓦迪卡!”
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顺便卖弄了一句泰文,阿赞亚连忙颤抖着手回礼。
从他当时的模样来看,这段时间他显然受了非人的折磨,和他一比,我和刘福的痛苦就不算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简单的交流之后,阿赞亚示意我把法师头骨拿出来。
之前走得急,一直没仔细看,等我打开箱子一看,发现里面的灰白色头骨,看上去也就普普通通,除了吓人之外,没有任何特点。
只是在眉心处,沾着点像血一样的东西。
在阿赞亚的示意下,我将头骨拿了出来。
说来也怪,也就在碰到头骨的瞬间,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眼发花,连站都站不稳。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特别难受,没几秒钟,我就“哇”的一下,开始呕吐起来。
一瞬间,我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直接瘫软在地。
我眼角还撇到胸前的引灵牌,此刻已经变成了深灰色。
见到我这模样,阿赞亚终于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容,配上他那骷髅般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吓人。
之后,阿赞亚说了一句,刘福立刻翻译说:“阿赞亚说,还好我们没骗他,要不然我们两个会死的很惨。”
我当时跟死狗靠在刘福身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个黑心玩意,别给老子逮住机会,要不然有你好看!”
阿赞亚听不懂中文,见我在笑,以为我是求他救命,还一副自得的样子,之后从身上摸出了十几个小瓶子,从中挑选几瓶,倒出点粉末,兑着水,让我们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