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丁问我的话,把我问愣住了,我正想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雾起来了。
顶丁一个高儿抓起角落里放着的东西。
“你特么的正成了。”
雾起来了,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感觉在晃动,竟然的血灵船上。
顶丁说,我又逃脱了,他知道我行,说他帮了我,让我请喝酒。
我带着顶丁回去,给他找了一间房子,让他住下,我处理点事。
我进管事房,哈达宜造的没孩子样了,看到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差点没把我扑倒。
紧紧的抱着,眼泪下来了,这和特么的遭罪,什么罪没比这罪难受的了。
三哥阿来跑进来,看着笑,然后出去让御厨做菜。
我说我先上山,三哥阿来说,什么都不干,就是喝酒。
我把顶丁叫来了,哈达宜着这顶丁捂着嘴笑,最后大笑起来,变着腰的笑,顶丁脸都气白了,要走,我拉住了。
哈达宜不笑了。
我们喝酒,我问顶丁,弄出来了什么了?
他说,你不是出弄了吗?别多事。
这小子脾气不小。
顶丁非得要看我拿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个北狱的人告诉我的。
打开,我愣住了,那是碗,一个底,八个碗,怎么放,都会有一只碗是扣着的,如果镶嵌在一起。
碗做得太精致了,上面画着的竟然是血灵船,八景八船。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哈达宜看得是目瞪口呆,半天才站起来,把碗拿起来看。
“这是八碗,哈达家族最贵重的东西,见到的人没有几个。”
真是这样?
哈达宜看着我,问我怎么来的,我说了。
她把八碗放下,我包上,送回房间,出来別酒,这顶丁看完后,不再多嘴,说了乱七八糟的闲话后,站起来说,他回血灵船了。
这小子走了,三哥阿来也走了。
哈达宜把门关上了,又问我八碗的事情,我说我说的是实话。
哈达宜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她说马上上山,带着八碗。
“阿宜,我们可……”
“阿洛哥,我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我想,上山就上山,我得问茶期那些数组。
我们上山,丑人在和茶期喝酒。
“阿洛,你又逃脱了。”
丑人的这话听着,我没死,他有些不太痛快。
我们坐下,哈达宜把八碗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我盯着茶期看,他非常的吃惊,然后看着我。
沉默,没人说话。
茶期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
“这八碗在老祖宗的坟里,你,你……”
哈达家族老祖的坟里。
“你别激动,我不会干那样的事情的,这八碗不是那个八碗。”
“肯定是。”
茶期是非常的肯定,那是看过?
“你看过?”
茶期坐下了,冷静下来。
他说起了八碗,族有八碗,千年衣食无忧,而且这八碗还有其它的说法,谁能同时在八碗中放进谷物,而不洒出来,这个人必定成大气。
茶期说,他要回祖坟看看去,他说的就是没入守的那边,库里是木家的祖坟。
他是不相信这件,茶期出门,二十分钟后就折回来了。
他说派人去了,他要守着这八碗。
茶期是认定这八碗是祖墓里的,我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茶期挥手,让人准备酒菜。
喝酒的时候,我小声说。
“茶期把《童音童谣》的数组背给我。”
我从那儿出来之后,所有的数组竟然都不记得了,我担心茶期也不记得。
他看着我,说不知道。
“茶期,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北狱呆过。”
茶期一下就跳起来了,这样的刺激,我怕他死过去,他的表现,我知道,那是真的。
“你别胡说八道。”
我不说话,盯着茶期看。
他背数组了,很快,不停,他背完说。
“就这一遍。”
我记住了,虽然我出来忘记了,但是茶期一背,我似乎存在着这部分的记忆,又一下想起来了。
我站起来。
“这八碗归你了。”
我拉着哈达宜走,她盯着八碗,不想走,我拉着走了。
“阿洛哥,那可是八碗。”
“阿宜,那只是身外之物。”
我们回管事房,哈达宜还是心痛那八碗。
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想着那些数组。
去村口,那四名专家还在。
他们把数据给我看,是内数,算得对,但是出来的只有几百个,太慢了。
我正看着,一个专家过来就骂我,说我有一些数据没有给他们。
我知道,这是出了问题。
我给领导打了电话,说了这事。
“是得让他们停停了,我会给他们找心理医生的,还问我需要不。”
我不需要,我可以挺过去。
这些数组我是知道了,但是我不敢动。
晚上阿丙来了。
他提到了八碗,茶期非常的生气,说老祖的坟里八碗没有了,就是那个八碗,这特么的就邪恶了,我分明是在那儿拿的,这个也许我在那边拿了,这边就没有了,就一个?
我告诉阿丙不用理茶期,我说了一些数组,阿丙说是内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办法,所以不能算,会出事的。
我知道,这个是不能算,肯定是会出事的。
阿丙回去之后,连明山就来了。
“阿洛,你马上躲躲去。”
我愣了,躲什么?
连明山告诉我,茶期疯了,他马上就下山来了。
我一听,是得躲,我起身就走了,去了堪外兰城的那个院子。
哈达宜一个小时后,跑来了。
进来气喘吁吁的。
“茶期是真的疯了,把管事房给砸了,把三哥给抽了。”
这茶期看来是真的疯了,吓死我了。
我想,他折腾一通就完事了。
第二天,天黑后,我和哈达宜回去的,进管事房,乱七八糟的,我进去坐下,哈达宜说,这老头是真的疯了。
正说着,茶期进来了。
“我等着你呢。”
茶期把门插上,手里拎着大棒子。
“你这么大年纪了,疯了?”
“那祖坟你也敢动?”
“我没动。”
“是坟没挖,可是你会想法,我不知道吗?”
“您老先坐下,听我说,如果真是我做的,我马上让你一棒子打死。”
茶期坐下,瞪着我。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又说了一遍,我还说了北狱,他那个时候穿的是什么,长的什么样子,当时北狱的那个房间有什么摆设。
茶期听完,捂着脑袋想了很久。
“我是老了,这是暗力量,真的太可怕了,如果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就乱了,对不起,阿洛。”
茶期走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所有发生的事情,是太诡异了。
我也是真的害怕了,竟然会是这样,我感觉一切都乱了,我似乎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和内数有关系,现在不算我也感觉不好。
也许是我记得太多的内数的原因。
这些天来,感觉是越来越不好,有点挺不住了,我让哈达宜开车拉着我去了市里看病。
在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很严重了,但是我的行为还算正常,这让医生都觉得奇怪。
医生让我住院,我没有。
出来给领导打了电话,他让我们马上去省里。
到省里,领导把我们安排到宾馆,告诉我不用紧张,没事,稍晚点,来接我们去吃饭。
我和哈达宜休息。
天黑的时候,进来一个人,说领导派他来的,接我们去吃饭。
我没动,阿达宜也没有动。
其实,我们对外面是不熟悉的,很少到省里来,就是去市里的时候也不多,最多就是县里。
我们防备着。
这个人也是看出来了,冲我们一笑,给领导打了电话,我接了电话,听出来了声音来了。
我们下楼,上车,这个人开车拉着我们跑了二十分钟,进了一栋别墅。
领导在里面,还有两个人。
领导介绍说,这是两位是夫妻,从德国回来的,刚好回国。
我也明白,这是给我看病的。
他们问了我不少的问题,然后看领导。
“说吧,他不是一般的人,没事的。”
他们告诉我,我很严重了,如果说,到这个程度,应该是精神失常了,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还能控制,说明我的控制力很强,但是迟早出大事的。
他们说,只能是住院,没有其它的办法。
“我说我这是因为某些数字的原来造成的。”
他们再说话,我就看出来了,拿我当成病人了,在哄着我。
我相信医学,他们所说的也对,但是他们并不清楚内数。
看来我只有自己救自己了。
我们说回去再想想,我和哈达宜回库里,我感觉就不好了。
“阿宜,我感觉要出事了。”
哈达宜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知道,我挺不过去了。
肇小雨进来了,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们跟我走吧,我可以帮你。”
哈达宜看了我一眼,我点头。
去了悬壁,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肇小雨来了,她在封修,还不到一年时间。
上了悬壁,肇小雨说,在这儿呆上三天。
她告诉我,要修空,就是说,我所有的东西都会从身体里除去,因为这些让我发疯的。
我呆住了,这个肯定是不行。
“这个肯定是不行,我只想不要那些让我这样的东西。”
“没有这样的道理,这个世界的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的,不是你不想要就不要,如果你不修空,你就如同库里那精神病一样,关在房间里,一直到死。”
我害怕了,但是修空之后,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我的冷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