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划过了男人健硕的后背,但是身体的疼痛感却让她恨不得拿刀捅向眼前这个见面还不到五分钟的男人身上!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虽然没有刀在身上,但双拳狠狠地奏向眼前这个见面还不足三分钟的男人身上。
“王八蛋!”
男人一声闷哼,双手扼住她的手腕,举高在头顶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女人,别跟我置气,你还嫩了点。”
独属于女人身上的香气蔓延在二人周身,更加激发了单翌独特的快感,他盯着女人充血的瞳孔,低声在女人耳边呢喃。
“记住你们带给她的伤痛,带给我的伤痛,我会一点一点……向你讨回来!”
夜已深,四周安静无比,只余淡淡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泳池里。
高大修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泳池旁,只着一件浴袍,一手拿着红酒杯,对着弯月举了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少爷,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单翌侧首看去,只见身上盖了一层薄毯的已经熟睡的女人近乎蜷缩着身子,紧闭着的眼睛旁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关进别墅里,看好她,她的本事……可不小。”
收回目光,单翌皱起了眉头,刚才那奇异的感觉和完美的契合度让他差点误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她。
倏尔,唇畔泛起苦笑,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紧了酒杯。
怎么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呢……
黎明很快来临了,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层层纱帘里,温柔地打在床上酣睡的女人清丽的脸蛋上。
薄如蝉翼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睫毛下那双迷蒙的双眼也逐渐地清明了起来。
简洁干净的摆设,洁白如雪的纱帘……这是哪里?
洛离一个翻身却引来撕扯般的疼痛,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痛楚,就像是被一万吨炸药碾压过一般,她稍微动一下胳膊,脸就情不自禁地跟着抽搐了起来。
“氧化钙的,好疼……”
似乎从昨天偷摸溜进金叶大厦顶楼开始,就处于无限倒霉状态,落水,憋气,被撕,还有……被强!
自从两年前被人不明不白夺取清白之身后,她就对自己的这幅身体讨厌至极,再加上昨天那个该死的三少,这进来偷次东西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极致的羞辱感和愤怒袭上心头,即便不用猜都能想到,她此刻定是处在那禽兽家里。
床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衣服,即便洛离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穿上,谁让她的一身衣服早在那个禽兽的手上成了一堆碎布条。
等到洛离好不容易挪着僵硬的身躯走到门口,伸手拧了拧门把手。
门,纹丝不动。
洛离心头一紧,抬起手就开始拍门,一下比一下响,一下比一下用力,几乎带着发泄般的情绪。
“王八蛋你给我出来!”
门外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洛离开始有点慌了。
这玩的什么把戏?软禁吗?
就在洛离的耐心快要耗尽之时,门,打开了。
“你想干什么?”
洛离在看到单翌的一瞬间就直奔主题,昂起头紧盯着男人波光流转的玻璃瞳孔,却一下子看得愣住了。
这个男人就好像是暗夜里的精灵王子,即便一动不动也能让人感受到那股邪魅的力量。
这股力量,很蛊惑人……
洛离狠狠甩了甩头,之前就是因为这一个闪神,就被……
她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
看到女人的动作,单翌玩味地勾起唇角,迈着长腿走近她,低头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仿佛似曾相识的迷醉。
“女人,你,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
氧化钙!这他妈什么狗血霸道总裁的台词?洛离很想把狗血洒他一脸,然而此时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可是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洛离侧过身,从他身边走过,直走向门口。
虽然她现在有着杀人的心,但是在这种人面前,还是先跑比较好,来日方才,杀他,有的是机会。
就在擦身而过时,手腕被死死扣住,力道之大让洛离忍不住痛呼出声,“嘶——你松手啊!”
这个女人还是想跑?
认清这个意识的单翌很不悦地皱起眉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不想着取悦自己,而是一个劲地想逃跑的。
玻璃色的瞳孔猛地紧缩,单翌向前倾身子,单手撑在洛离身旁,单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不能躲开自己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他想多了,洛离从来都不是会害怕的人,她笔直的盯着单翌,两个字从樱唇间吐出,“……洛离。”
单翌忽而勾唇笑了,连眉宇间都带着明显嘲讽的笑意,狭长的丹凤眼弯成了一条绝美的弧线。
“你可是一点儿也不萝莉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
洛离弯了弯唇,扬了扬下巴,“那你叫什么名字?”
单翌莫名的心情很好,他大手搂过洛离的脖颈,薄唇在她耳畔轻启,“女人,你给我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单翌。”
“哈哈哈……”洛离毫不客气地张口大笑,张狂的笑声让单翌忍不住松手,皱眉看她,这个女人难不成疯了?
“你笑什么?”
洛离伸手拭了下眼角笑出来的泪珠,伸出手指着单翌骤然变黑的脸,“单翌?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善意!”
有意思。
单翌危险地勾起唇角,不怒反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萝莉,我倒要看看,你嘴还能倔到什么时候?”
看着女人还在张狂大笑的樱唇,单翌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倾身用薄唇堵住了她的嘴,将那笑声尽数吞进了唇齿间。
没有缠绵悱恻地唇舌交缠,只有近乎啃咬一般地撕扯。
洛离瞪大了眼睛,扬手而起——
“啪!”
单翌白皙的俊颜上华丽丽落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而好不容易逃脱单翌魔爪,洛离骤然一下退了好几步,看着离自己已经足有三米之远的单翌,一股怒气在胸臆乱窜,把她的好脾气几乎都给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