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设在路边的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此次解决完所有事情,夏博玉自然不会像起先那么赶,于是遇到了就住了下来。
路边客栈也是坐地靠运气吃饭的,晚间他们几人进来客栈里冷冷清清的,压根和那些繁华之地不能比较。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整间客栈里就他们这一伙人住。
听到夏博玉说有情况,在联想到打进来时扫了一眼的阿飘,阿芙止不住的瞎猜测可能真不是自己眼花,而是切切实实的有情况。
夏博玉拉着她的手,阿芙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夏博玉感受到,回头笑她:“有这么害怕吗,我还在你身边呢!”
阿芙不想表现的这么怂,可无奈压根提不起来勇气,心里安慰自己的想着:他要笑就笑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走过他们住的这块儿廊道,拐弯的时候,夏博玉突然靠墙隐蔽起来,对阿芙做了个无声的‘嘘’手势,阿芙明白的点头,过了一会儿,夏博玉才慢慢的探出头,因为今夜月光格外明亮,因此也让他把那边的情况看了个仔细。
只见两个高低不一的人鬼鬼祟祟的站在柱子边上捣鼓着什么,不一会儿可能弄妥了,一个高个子的人左右看着望风,低个头的拿了一个细长竹管叼在嘴里,走到一窗户前手抠了抠,将嘴里的管子插进去,之后那两人悄无声息的下楼了。
夏博玉回身间撞到了那柔软的身体,才发现阿芙整个身体都趴在了他腰上,脖子伸的老长也跟着凑看。
夏博玉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提起她的衣领让她站好,“你不是很害怕吗,脖子伸得那么长,嫌别人发现不了你是吧?”
比起他的生气,阿芙显然兴致勃勃的低声道:“我刚看清楚了,那两人就是招待我们的店老板和小二,他们在干嘛?这儿不会是个黑店吧?”
有些时候,夏博玉不得不承认她的脑子还是蛮聪明的。
阿芙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他们刚才拿了根管子插进窗户里,肯定是在放迷香,想要把我们都迷晕了抢了我们所有钱财。难怪这个店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他们祸害了多少路人。”阿芙越分析越觉着兴奋,拽了拽夏博玉胳膊,“走走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夏博玉跟着她,忍不住的损她,“刚才谁死活拉着我的胳膊不松手的,现在倒是胆大啦,你就不怕被那两人给发现了上来收拾你。”
“这不是有你么!”她头也不回的回答,拉着夏博玉尽量放轻脚步声,来到刚才那两人站的地方,阿芙找了好久,还真给她看到窗户角落不被注意的地方破了个口子。
阿芙激动的指着那口子,“看看看,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放迷香啦,咦,里面睡的是谁啊?会不会已经被迷倒啦?”
夏博玉嘴角微抽,“我怎么知道!”虽然回京带的人不多,可起码也有二三十人,这房间分配上他根本就没注意。
夏博玉拽拽她衣袖,“里面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到什么?走了,下去看看那两人准备做什么!”
阿芙想想也是,于是就放弃了趴在窗户上透过那缝隙窥探里面,转身跟着夏博玉往楼梯口走去,只是还没靠近呢,就听到下面传来隐约说话声。
阿芙和夏博玉同时蹲下身体,慢慢往下移了移,直到能够清晰的听到他们说话,这才停下来。
——“老大,这伙人里带着的那女子还有几分姿色,待会儿了咱能不能把那女子留下,给兄弟乐呵几天……嘿嘿,老大也知道以前那个兄弟们也玩腻了,正好剥了给咱娘当下酒菜!”
——“老子还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注意,那姑娘被你们虐待的早已人不人鬼不鬼,身上没个二两肉,吃了顶屁用!妈的老娘就靠这口过活呢,你和老三就没个良心。”
——“哪儿能呢,老娘拉扯咱三也不容易,只是老大也知道嘛,这个荒郊野外的月把个天见不到一个人影,每天单吃一样菜也会腻的嘛!兄弟就瞅着那女子长的水嫩,看得兄弟心尖都跟着颤,老大你也可怜可怜咱兄弟嘛!”
——“以往哪个姑娘看着不水嫩,结果被你和老三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老子不指望你们两个有啥出息,就像那道士说的,古人云吃啥补啥,咱干这行不要个大富大贵,就维持个生计,求个长生不老乐呵着看看人间!可你看看你俩的出息,这事儿本来就大逆不道有违天理,但做都做了,也不指望能洗脱掉所有罪名。可能不能多想想咱娘,咱娘就为了你们两个宁愿不顾自个儿身子把以前那姑娘留下来供你俩玩弄,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个,你还要不要咱娘好起来?”
那个一直讨好的声音弱了下去,这时另一道沉重的步伐由远而近,来人开口道。
——“大哥你说什么就什么,兄弟听你的,你别好老二生气。今儿来的人那么多,这些绳子能够吗?我总觉着那伙人块头较大,可别真有两下子,老二的药量放够了吗?”
——“他们再大还能大过你的力气?放心,老子在旁边看着呢,稳妥着呢!”
在这一问一答间,处在半道上的阿芙脑门冷汗直往外甚,就在这时楼梯口处传来衣服摆动的声音,那个语气特意讨好的男子低声嘀咕着,“合着以前留下的姑娘跟你没玩似得,妈的也不知道那老道说的话真不真,吃啥补啥,俺老娘吃了那么多娘们,也不见得能起来蹦达两下。”
夏博玉本来带着阿芙是凑热闹的,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伙人不是要抢夺财产,就是要抢夺财产,可当偷听到那些话后,他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握着阿芙的手紧了紧,她似乎没发现一般,僵直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