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儿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挺忙的,等药喝完之后身体也差不多好了。她专心的将被子先做完了,反正曲婶不在她送东西送的也算是挺大胆的。看到对方回来就抱着被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将东西送到他怀里道:“送你的,新的盖着暖和。”
“这……何必浪费那个钱呢?”但还是伸手将被子接过来,心中暖的很。
花月儿看左右无人,又忙将大门给栓上了。这一套的动作看在言劲风的眼中却莫名的心跳,她这是想做什么?
接着花月儿回来就将他拉到他的房间之中,然后拿出一支绳子。
言劲风此时的心跳得很快,全身肌肉崩紧,他没想到小妻子还有这样大胆的一面。
不过,她要让自己做点儿什么要怎么办?其实也没有什么,两人本来就是夫妻,便是发生点儿也没有什么。
应该说是顺理成章,倒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两人现在可是没有任何关系,若是真的滚在一起那岂非是无媒苟合?
“不可……”他一慌张竟开了口,可是却见花月儿从袖袋中拿出一根绳子。
“不可什么?你转下身好吗,布庄那边有一匹压箱底儿的布,我拿了想给你做件衣衫,不过要量一下你的尺寸。”说完就动了手,应该是想量他的肩宽,可惜她要高举双手,使劲的抬头,还得翘脚,看来有点累。
偏偏言劲风还不配合,轻轻的向前走了一步,脸微微发红。原来是自己想的多了,人家小妻子只是想给自己做衣服还人情,根本就没打算和自己怎么怎么样。
想多了的言劲风十分不好意思,向前走了几步后人被抓到了。
“你别动,这样子我怎么量啊!”花月儿一抓他,然后开始量手臂的长度,量好了在上面系一个扣子。这个世界没有尺子,她看着布庄的人用的都是这种办法。
“不需要麻烦了。”她的小手在身上乱摸,如同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一般。原本正是发育的年纪,哪受得了这样的冲击。一会儿功夫,言劲风就觉得自己的鼻下发热,抬手一抹竟全是血。
以前身为秦越时因为身子底子弱,又长年读书所以便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火气也没有这般大。可如今这个言劲风不同了,自小便遗传了父亲的体质,再加上喜欢练功,好勇斗狠。所以身子骨比一般孩子要结实几倍,否则十四岁的年纪也不可能长得这般高大。
虽还没有达到身材健美的地步,但是身上的肉块也是硬块多。有时候秦越还暗自欢喜,这样的身体才是男人们该骄傲的本钱。
可惜,如今却不这样觉得了。最近本来就因为小妻子在身边全身都热血沸腾的不得劲儿,被她这样胡乱一摸马上便热血冲头,这不,血流不止了。
“你怎么了,不会又生病了吧?”花月儿对于一个刚十四岁的少年哪有半点邪恶心思,所以根本也没向上面想,忙去屋里拿了些布头要帮他擦。
可是言劲风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再碰自己了,便接过来跑到外面直接端了盆用冷水洗。
“不要用冷水洗啊,这大冬天的你想感……”感冒古代没这说法,于是她之好道:“大冬天的你不要命了。”
她走过去想抢盆,可是却见言劲风竟兜头将血泼在自己身上,道:“我没事。”是没事了,都冷透了。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呢,快回去换件衣服吧!”花月儿有些气恼,叉着腰瞪着眼睛有点像是在教训小孩子的模样。
言劲风异常无奈的走进屋,然后将一件旧衣拿出来交到她手中道:“量这个来吧,我去换衣服。”
花月儿接过衣服一怔,然后突然间笑了,莫非这孩子是不好意思?算了,一个大男孩而已,害羞什么的很正常,自己又不是他亲姐。
进屋将那衣服展开,发现是一件春衫。自己要做的是冬袍,里面是要加棉的,所以她将那衣衫放大了一些尺寸做了起来。
言劲风陌着窗看着风月儿的房间,刚冷下来的身子又有些发热了。她是在给自己做衣衫吧,若那件衣衫做成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便可惜了她的那份心意了。
以前是夫妻时不觉得,可现在才发觉原来小妻子的人情还是不错的。早前村儿里面对她的那些传言只怕有一半并不真实,她确实有些……咳,野蛮。但是心地也还是很善良的,想自己那日缩在墙角肚子饿的鸣响,还是她将饭菜盛给了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