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却并没有按照郝洪平所说将那一把手枪交出来,而是一转手将这把枪扔给了张伟,“这东西交给你我放心一些!”、
张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而郝洪平看到这里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怔怔的,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矛盾就算是暂时得到了解决,我们吃过饭后,也直接各自进入自己的帐篷里面睡觉去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外露宿,身上裹着羊毛大衣,下面铺的也比较厚实,一边还生着火,冷倒是谈不上,就是有些好奇,躺在这种地方,总是感觉到好奇,翻来覆去的半天了也没有睡着。
然而,也就在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突然间我好像看到地面上的雪花涌动了一下,不对!应该是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地面上涌动了一下。
当场我就有些傻眼了,这积雪少说也是到达膝盖位置那么厚,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涌动一下呢?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便揉了揉眼睛朝着地面上看去,很平静,刚才涌动的那个地方此刻风平浪静,就好像是我真的看花了眼一般,我盯着地面看了好久,都没有再出现任何异样。
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间困意袭来,一时间也没有再管那么多,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了。
也就是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间我好像感觉到了大地在震颤,隐隐约约的又好像是听到了一阵阵的大吼声,这声音跟白天所见到的那只老虎声音有些相似,但是却明显比那只老虎的声音要打了好多,一声声的,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惊得我一个轱辘便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惊奇的朝着周边看去。、
可是……这一看,我当场就有些傻眼了,我的周边……竟然……竟然是黑漆漆……空荡荡的一大片,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空荡荡,而是那种很真实的空荡荡,一草一木,积雪,火盆,大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只有我睡觉的这一小片区域是真是存在的,其他地方尽是虚无……、
这……这……顿时间我有些傻了,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狠狠地咽着唾沫,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场景,张允儿张伟他们都去哪里了?一时间,我什么也搞不清楚,只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忘记了大喊大叫。
“张允儿,张伟,你们都在哪里?”好久好久之后,我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朝着外面的方向开口呐喊,希望他们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然而,回荡在我耳边的却是那一声声的大吼,吼声震天,回荡在我的耳边,让我的心神颤抖,下意识的便狠狠地咽着唾沫。、
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放眼望去,周围全是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我的帐篷也消失不见了,我并不认为这是夜黑的缘故,因为这里是长白上,而且还是冬天的长白山,到处都是积雪,哪怕是再黑的天,也不可能达到那种不可视物的程度,因为这里的积雪都是会反光的,所以,它不可能达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程度,如今我所看到的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真实的,我所看到的黑暗,是真实的黑暗,是那种空旷的黑暗,并非是光线不足而导致的黑暗。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样形成的,一时间我却有些搞不清楚了,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我不由得便有些慌了,此刻的我,就是想要出去看一看都不行。
坐在地面上,我下意识的便伸手朝着我旁边的黑暗抚摸过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抚摸到,按照我睡前的记忆来看,这个地方应该是厚厚的积雪才对,那些积雪已经到达了我膝盖的位置,我一伸手就能够碰到积雪,可是现在……我将自己的整条胳膊都放下去了,还朝着四周左右摇晃了两下也没有碰到积雪,这一下,我更加不安了……
这塌陷的地区非常的独特,非常的离奇,非常的恰到好处,竟然单单只留下了我睡觉的这一个位置没有塌陷下去,如果我睡觉的这个地方也跟着塌陷下去的话,那么我或许就会在睡梦中死去,死亡的无影无踪,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奇妙,我就这样离奇的存活了下来。
不对!
看着我睡觉的这片区域,猛然间,我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如同我刚才诉说的那样,如果是塌陷的话,那么正片区域都应该塌陷才对,凭什么周围的所有地面包括我的帐篷都塌陷下去了,凭什么只有我这个地方没有塔下下去,难道真的是我爷爷保佑我,不让我死翘翘?
这种说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猛然间便想到道门九阵中的一种阵法,坤字陷阵,眼前的一切场景跟那坤字陷阵又有几多相像?难不成还真的是道士搞的鬼?
心中想着,当场便有些恼了,伸手抄起身上盖着的一件大衣,直接就朝着身边的空旷地带扔了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坤字陷阵。
然而,当我将这件大衣扔下去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一幕差点就让我笑出了声音,那件大衣,竟然就那样“漂浮”在黑暗虚无之间,并没有那样沉下去,我从黑暗中将它捞上来,抖落两下后,上面还洒落下雪花,这一切让我当场无语。
这哪里是什么道门九阵中的坤字陷阵?分明是一个小小的幻阵而已,只要我吐上三口唾沫再狠狠的踩上一脚,这一切便能够迅速的破灭,眼前的这一个幻阵也能够迅速的瓦解。
然而,也就当我正准备破解这阵法的时候,突然间,那一声大吼声更加近了,宛如雷鸣,刹那间便已经到达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