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合宫里,斗星君在庭院浇花儿、弄草,玄帝则坐在庭院中的圆桌旁,手执书卷,专注的研读。
摩诃突然来到,吞吞吐吐了好久,才说清楚,“是这样的,凤神她好像生病了!”
斗星君走过来,看看玄帝,问,“黄昏时候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生病了呢?那有没有去请医神?”
“没有请医神,太子让墨白去鸣凤谷请神皇了……”
玄帝放下书卷,神色紧张,心急火燎的倏然消失在庭院。
“让你寸步不离守着她,就是担心她善良的性子无意中得罪了谁!”玄帝也一进倾世宫,就听到了银烈怒声训斥十一。
宫娥们守在寝殿外,个个神色惊慌,不知凤神为何突然如此。看到玄帝突然来了倾世宫,忙施礼,“玄帝!”
“让本帝看看!”玄帝疾步走进寝殿,来到床榻旁冷声道。
银烈回头看着玄帝,不知他为何听闻了凤身生病的事,只得起身让开。
玄帝蹲下来,轻抚凤的脉搏,绝色冷冽的面容一沉。
“你们让开!”
玄帝倏然站起身,挥出凌厉的仙力,一团虹光环绕着凤的全身,只见一直金光闪闪的玄盒自凤的体内被仙力起出来。
银烈异常震惊,亲眼目睹那只盒子被玄帝收入掌中。
“这个是——”
银烈走近一步,指着玄帝手中镶着金边的玄盒,他从未见过这个盒子,但是,盒子上的那个黄金骷髅人形在徐徐散发着魔气。
“你们不必知道!”
玄帝另一手一阵仙风带来,掠过凤的身子,将她身上的魔气尽数散去。
银烈奔到床榻前,看到渐渐沉睡安然的人儿,气息也渐渐平稳,才又起身。他心中有一万个疑问,这玩意儿到底是何方妖物,竟然在凤身上藏着!
七彩神皇急煎煎的来到倾世宫,看到众人都立在凤的床榻旁,冷声问,“到底好似怎么啦?”
玄帝回头,一脸平静,“是这个东西!你带去鸣凤谷吧!”
神皇一见到玄盒,脸色骤然冰冷,接过来看了两眼便收入囊中。
蹲下来,轻手抚摸了一下凤的脸颊,确定她没事了才起来对银烈说,“没事不要让她去幽冥界了!”
“您是说这东西出自幽冥界?”银烈心绪一紧,在他的日常里,幽冥界这个地方几乎是禁忌。
神皇点头,“大概是诸天以前送她的吧!但是,如今——可能被大法师伏地利用了……”
玄帝偕同神皇一同步出倾世宫。
两人行至南天门外的云海上,神皇望着幽冥界的方向,拿出玄盒,玄盒上的魔气在渐渐消散,“真不明白诸天是如何想的!这等圣物竟然也当定情物相送!”
玄帝冷面看着夜色下的云海翻滚,良久才说,“看来……幽冥界已不安宁了。”
“幽冥界管他安宁还是太平,只要盯着那丫头,别让她跟诸天来往!四海六界的事儿不关她一个女人家什么事儿!”
“他们之间但真……情深?”玄帝幽灵的目光盯着神皇,对于凤和主天啊之间,三百年前,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听到过当事人的承认。
神皇点头,“两人爱得很深——这是我亲眼所见!只是,若非那丫头被天尊封住了情脉,让她忘记了诸天三百年,否则,哪有如今的太子妃!”
“也对!生在凡间几百年,身边都没有男人,突然出现了一个顶天的绝色男人,对她呵护备至,小丫头能不陷进去吗!”
“对嘛!你能理解她的那份心意就能明白为何诸天的魂魄收齐了,却仍然把这个该死的盒子送给她,想必——他们早已单独见过面了。”
玄帝浑身颤动,冷声问,“那怎么办?”这些个男女之间的情事,他虽贵为帝尊,却也不懂。
“你既然也知道了她是你唯一的血脉,就要想办法保全她啊!就盯着她,不让他们俩单独见面!我想啊,诸天也没办法靠近她!”
“本以为他们之间没什么了!银烈看来还不知道!但是今日一事,恐怕,他们之间——”
神皇扬手,“该来的总会来!我回去了。”
斗星君悄无声息的来到玄帝身边,轻声说,“您别担心,凤神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女子,这一点真是随了您的性格!”
“不看别的,就拿这次捉拿伏鹰妖这件事来说吧,她也在步步为营,一心为了太子将来承继大统而铺垫,就足以说明她已经放下了诸天这份情!”
放没放下,谁说了也不算!
倾世宫,银烈坐在书房,一夜未眠。
几个男子守在大殿,不敢轻举妄动。
天色渐渐发白时,凤从沉睡中醒来,醒来便瞧见了守在床榻旁的十一。
她惊奇的看着他,“银烈一夜没回来?”
“师兄在书房……想一些事情呢!师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嘛——睡得很好啊!你何时起床的?今天怎么走这么早,难道是昨夜天帝说了什么吗?”凤坐起来,慢慢的下了床。
十一面带微笑,扶着凤下床,走向梳妆台。
凤在梳妆台前坐下,十一便拿着木梳,为她梳着一袭黑发。
“大师兄好似太子,昨日不是捉了伏鹰妖嘛,今日要在灵霄殿被众仙审,所以,大师兄可能也在想如何处置他!”
“哦……那你等会儿去灶房,让灶房弄一些好吃的,我要跟银烈吃了早膳,一同去灵霄殿。”
“师叔……你身子这么沉,还是不要去了吧?”十很是惊慌,诸天是一定会来参与伏鹰妖被审,到时候,若是他见了师叔,恐怕太子会脸上会很难看。
“我发现你越来越啰嗦!”
凤撅着嘴,“快去叫银烈过来。”
寝殿外守候的宫娥,听到凤的声音,望一眼立在殿中的墨白,墨白会意,疾步走向书房。
“太子殿下!凤神醒来了!说在找您!”
银烈捏捏疲惫的叹口气,起身走向寝殿。
“凤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银烈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人儿,闪着星眸,会心一笑。拥住了她。
凤反手摸摸银烈的脸庞,宠溺的撒娇,“我想了你一夜呢……”
“真的?要不要让他们哦度出去,我们……”银烈在凤耳边倾吐热气,十一看不下去,天太子爷好像越来越会哄人,只好红着脸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