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繁华的街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凤一行人来到一栋二楼挂着巨大牌匾“红花楼”的木式建筑门前停下。
据说,这间青、楼可是无忧城唯一经营聚集了南、北方客商的吃喝玩乐之地,里面不仅有美貌如画的女子,还有云集着六国美食的大厨,更有被称为人间磨坊的庄家,夜夜笙箫,好不热闹。
“我以前可是个凡人家的乖乖女孩,哪里到过这样人间极乐之地,更别说寻欢找乐。”凤心里暗想道。
要是踏进了这青、楼,不被熟人见着也就好,要果真遇见了熟人,那可是怎样也说不清道不明。
正在踌躇着怎样进入红花楼更妥时,从街市一角过来一辆马车,瞧这车乘由两匹棕色骏马拉着,好不气魄,马车前还挂着两盏红日般的小灯。赶马的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长相极为普通,当马车行至红花楼前,慢慢停下来。
“哎哟!荣鹿公子深夜大驾红花楼,可让老奴等着啦!”马车刚刚停稳,从马车里下来一个绝美的公子哥。红花楼的门前迎接老汉一见是常来光临的老客人到来,连忙走下石阶迎接贵客。
绝美妖孽男子摇着蒲扇,身着浅灰色的丝绸衣裳,腰间两边挂着浅白色玉佩和钱袋子。这两样物品随着主人的走动一摇一晃,看得红花楼老奴是眉花眼笑的走上前为他开路。
“这个妖孽看到我像是没见着一样!竟得到这老奴如此热情迎接!”凤和墨白仙、摩诃立在一旁,看着荣鹿走进了清、楼,才迈开步子,走上石阶。
“哟——这位公子好生俊朗,是初次来我们红花楼吧?瞧这小模小样的白净脸儿,别停下赶紧的,里面人间天堂,可别顾着害羞哇!哈哈哈!”
凤为了不让凡人看到她一个姑娘家也去青、楼玩儿,便又穿上了那一身男子装扮。
先前那位老奴跑出来见凤终于踏上柳西楼的石阶,这小子可是远远的站在对面观察了好一阵子了,原来是初次到青、楼找乐子,难怪不好意思。
凤感觉脸颊有些发热,本想静悄悄的混入这红花楼,看来是不行了。只好硬生生地被老奴半推半就地走进了大堂。
“三位爷!您放心,咱们红花楼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一进大堂,并未见到大家所说的“到处可见花红柳绿的女子,和寻欢作乐的男人”。
“公子!您可有喜欢的姑娘在红花楼?若是没有,老奴便换姑娘们出来,让公子挑选最喜欢的姑娘!您请跟老奴来!”老奴见凤多半是惊讶于大堂的冷清,诡秘的笑着指引他们往里面走。
凤背着双手装深沉,跟在老奴后面走进一处圆形石头门,再经过长长地回廊,竟听到不远处歌声、琴声、人声,闹嚷嚷地一片。
还在疑惑时,凤已经随着老奴走进一处有山有水的花园,花园里,假山旁,圆桌边,男人们搂着艳丽姑娘,在饮酒作乐,花园后面的两层小楼里,灯光时明时暗,温柔婉转的琴声从小楼穿出来。
一位身穿绿色丝绸衣裳的中年妇人走过来,打量了一番他们三人,围着他们仔细地瞧了瞧,才笑吟吟道,“七叔,您这是打哪儿捡来的白面书生呀,以前可没来过咱们红花楼哇?”
“今儿可是好日子呀,嬷嬷,这小公子就交给您,老奴忙着去了啊!”
老奴说着拍了两下凤的肩膀离开庭院,嬷嬷则挥着手笑眯眯的拉着凤直往小楼里走去。
凤被这位妇人瞧的满脸绯红,支支吾吾道,“以前是没来过!嘿嘿嘿!”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老实,嬷嬷瞧你这般可爱又老实,定给你寻一位好姑娘,可好?”这位妇人原是红花楼的嬷嬷,难怪可以悠闲地在人群里穿梭,注目。
嬷嬷拉着凤走进小楼,从外面看似乎是一座小楼,走进里面,才见着它的真面目。
大厅里金碧辉煌,挂在靠近顶楼天花板上的松明灯,温暖的照亮着大厅里每一个角落,抬头仰望二楼,四合院式的木楼栏杆,雕花回廊,最最引人注目的是,从楼梯上下来一群姑娘,个个长得水灵又娇、嫩,粉扑扑的小脸,和好奇的眼神,看得他们三人赶紧低下头。
“姑娘们,都过来,让三位小公子瞧瞧,嬷嬷倒是很想知道这位俊俏小哥到底会喜欢我的哪位姑娘!”嬷嬷吆喝着姑娘们下来,手里的丝帕掩遮着笑脸。
“我——其实是,那个,嬷嬷,我今晚只是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不用叫这些姐姐们下来的!”凤连忙罢手,说明来意。
“瞧你这害羞样,哪个男人第一次进来红花楼就直往姑娘身上扑过来呀,就算想也得道明身份方可得到嬷嬷我的允许,你呀——嬷嬷是好久没瞧见像你这么可爱的公子哥儿,所以网开一面,叫你先挑了姑娘再说也不迟!”嬷嬷伸出玉手按住凤的手,不让她拒绝。
姑娘们都已经下来,一字排开站在三人和嬷嬷面前,个个喜笑颜开,都巴望着能被三位公子跳中,如此斯文俊逸的小公子初出茅庐,若是能拥他入眠,定是个春、宵!
嬷嬷见凤也只顾低着脑袋,红着面孔,笑着问,“公子来自何处?是无忧城城附近的人吗?”
“啊——是啊!家里就住在城外……不远!”
问一句答一句,这可急坏了姑娘们,住在城外的大户人家也不多,“那你是谁家公子?”
“我乃——”凤突然想到,可不能说自己是钟离国的人。
“哟,这不是我的朋友吗?好家伙,今儿能在红花楼遇上,可算哥哥我没白等你一场!”凤正要报上姓氏,不料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妖孽男子,恰好堵住了她的话。
心中暗暗臭骂,你这个臭小子还记得我啊?
荣鹿摇着蒲扇从木式楼梯上走下来,走到凤面前,冷不丁的朝他一拳,“小弟要来红花楼,何不约上哥哥,哥哥熟门熟路,定叫弟弟乐不思蜀!”荣鹿调笑着,蒲扇着实地啪嗒在凤胸、脯上。还朝她使了个眼神,凤先是一愣,而后会意地笑起来,“哥哥见笑了!”
荣鹿瞥了一眼墨白仙和呆傻的摩诃二人,“上楼吧,既来之则安之!”
“走,哥哥带你上楼逍遥自在!嬷嬷,叫烟姑娘带上她的小姐妹上来伺候我这三个兄弟就是!”
凤被荣鹿揽着肩膀,用力地将她带离大厅,往楼上走去。
姑娘们更是气呼呼地望着他们两往楼上走。
嬷嬷似笑非笑得看着他们上楼,唤了身旁跟着得家丁,“叫烟姑娘带上两个丫头去红雁房里,再送上些好吃的东西进去!好生伺候了这几个公子哥!”
“是!小的这就去办!”家丁说完一溜烟的消失在大厅的一道门口。嬷嬷罢手叫姑娘们上楼呆着去,自己确往庭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