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漓月双手撑住墙壁,把她夹在中间,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的面颊前,痒痒的麻麻的。
“你再说什么?”金溪儿双手不自觉抵住他靠得太近的身体,却不知这样得动作简直就是一种诱惑。
漓月忽然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如果下次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宁愿亲手杀了你。”
金溪儿愣住了,不是被他的气势吓到,更不是害怕他真的杀了自己,而是这句话究竟隐藏了什么含义?
刚刚他觉得那件事危险,是在担心自己吗?那样急切的眼神,那样愤怒的声音,都只是害怕自己有危险吗?
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双手捧上他的脸颊:“你在担心我啊。”
漓月被她忽然的举止惊呆了,不错眼神的看着她,她软软的掌心传来炙热的温度,那抹舒心的笑让他烦躁的心安静下来。
就这么对峙了五秒,下一秒,漓月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残忍粗暴的啃咬着,剥夺她口中新鲜的氧气,让她气喘吁吁的挣扎着想要逃脱。
漓月放开她,快速的转身想要掩饰自己此刻的错乱,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的靠近呢?
慵懒的躺了下来,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空位,眼神示意她赶紧过来。金溪儿一阵头皮发麻,不过想到漓月阴冷的性子,估计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壮着胆子躺在他的身边。
让人窒息的安静,清晰地听到身旁他平稳的呼吸,金溪儿揉了揉鼻子,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屋顶,最后臣服在周公的邀请之下,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浑身酸痛的翻了个身,忽然感觉背后一股炙热的眼神烧灼,金溪儿猛然回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入如漩涡般让人沉沦,不可自拔。
“你醒啦?早。”金溪儿勉强的扯出一丝浅笑,掀掉身上的被褥准备起身,却被漓月一把拦腰拽了回去,结结实实的摔在了他温暖的怀抱。
心仿佛漏掉了半拍,脸颊飘上两朵绯红,脖颈处传来他温热的气息,仿佛贯穿了一股电流,头皮都紧绷起来,紧紧地咬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出。
“你身上很香。”有些暧昧的磁性嗓音在耳畔流旋,金溪儿尴尬的笑着:“是…是么。”
“很好闻。”漓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指腹划过她细腻光滑的脸蛋,那那皮肤有着惊人的热度,似乎可以灼伤那颗冰冷的铁石心肠,手感的嫩滑让人爱不释手,故意使坏的轻轻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放在腰间的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紧绷的后背,好笑的看着她羞红的模样,眼睛里无法掩饰的慌乱和紧张。
“我饿了。”憋了半天,金溪儿想到了这个很烂的借口逃脱,漓月翻身躺下,眼神定格在上方:“吩咐准备早膳吧。”
金溪儿咬了咬牙,试探性的上前看着他有些空洞的眼睛,问道:“不如我亲手做早餐给你,好不好?”软软腻腻的嗓音似乎可以撩拨内心紧绷的一支弦,漓月微微蹙眉,侧过头看着她:“随便。”
金溪儿喜不自禁,穿好衣服直奔御膳房准备。
二十一世纪最简单最营养的早餐放在桌子上,金溪儿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漓月嘴角抽了一下,微微蹙眉斜睨着她:“这就是我的早膳?”
金溪儿眨了眨眼睛,甚是满意自己的成果,坐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品尝的手势,得意的看着对方。
漓月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一盘煎蛋,一碗白粥,再冷眼看着斜对面那个始作俑者,似乎很骄傲的欣赏,不由得挑了挑眉。
“怎么不吃?”金溪儿看着他丰富的面部表情,视线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打转,不满的扁起嘴巴:“怎么?是不是怕我下毒?”
漓月半张脸都僵掉了,嘴角抽抽的往上挑,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白粥,淡而无味软而糯绵的感觉让他蹙眉:“真的只是白粥?”他满心奢望着她会在里面放一些银耳莲子大枣这些东西,可是尝了尝,真是味道淡的不能再淡的白粥。
“当然了。”金溪儿眨着星星眼望着他,一脸的期待:“怎么样?”
“不怎么样?”漓月挑了一下眉梢,舔了舔嘴唇,实在没有了食欲。
金溪儿皱起好看的眉,嘴巴噘的老高,一副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样:“不好喝吗?”
漓月大大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勉强让自己下巴没掉下来,狠狠地剜勒她一眼:“没有味道的白粥好喝什么?还有…鸡蛋?”他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盘子上面的碎碎的金黄色的状体,勉强可以看得出鸡蛋的食物真的可以吃。
“当然是鸡蛋。”金溪儿一副很肯定的样子瞪着他,漓月嘴角又抽了下,扶了扶额头连连叹息:“嗯,造型…不错。”
金溪儿羞红了脸,尴尬的陪着笑:“就是一时着急,没把握好,下次努力。”
下次?她在说下次还要让自己吃这些东西么?漓月狠狠地挑着眉看着她,有种堕入地狱的捶胸顿足的后悔。
“勉强吃一点点嘛。”金溪儿双手合十不停地搓着祈求,时不时眨眨眼睛对着他放电,撒娇虽然不怎么擅长,可还是女人百试不爽的绝招。
“一点点?”漓月完全无视她的星星眼和撒娇装可爱,直接抓住了重点‘一点点’。
“嗯。”使劲的点点头,金溪儿把食物推到他面前,谄媚的笑着。
漓月眼底闪过那抹精光,用旁边的筷子轻轻的夹起一粒米粒放进嘴巴,看着金溪儿僵硬的表情,憋着笑从她身边走过去,只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其实味道还不错。”
金溪儿努力的深呼吸:“算了,自己吃。”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餐,屁颠屁颠的跟在漓月的身后来到了训练场,士兵们正在操练。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委屈的看着拦下自己的银海,眼巴巴的看着里面英姿飒爽的漓月弯弓射箭,这么美好的场景自己可是巴不得进去好好的欣赏。
银海为难的低着头:“公主,训练场禁止女眷出入。”这是规矩,谁也破不了吧,甚至月如小主都未曾有这个特权。
金溪儿怒视着他,眼珠子一转,嘴角浮起一抹残笑,看着她离开时嘴角的腐笑,银海浑身发毛,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十三王爷。”银海恭敬地迎上行礼,心下纳闷这个不务正业的十三王爷怎么今天却来这训练场呢。
漓落勾了勾一边的嘴角,努努嘴:“王兄在里面。”
“回王爷,国主正在巡视。”银海眼神瞟了一眼漓落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太监,心想‘怎么会这么眼熟,却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漓落清了清嗓子干咳道:“看什么看,我要进去找王兄有要事。”他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他的视线,银海顺势让出一条路,漓落心虚的吐了口气,带着身后的随从进去了。
银海的视线再一次定格那个很眼熟的太监身上,猛然醒悟:“公主。”
金溪儿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警惕的望着四周,压低声音附在漓落耳边:“十三,我们这就算是进来了?”
漓落浅浅勾唇,这种刺激的感觉不错,满意的看着她小小兴奋的模样,点点头:“恩,混进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只用眼睛看绝对不要发出声音。”
金溪儿使劲的点点头,对着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回头搜寻着目标人物,几十米远处目标出现,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心里暗暗思付:“穿越到这里虽然差点死掉,又刺激惊险的,可是能够亲眼看到这种气势庞大的行军训练,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想什么?”漓落没好气的拿着胳膊肘捅了她一下,示意她警惕一点。
金溪儿打着哈哈:“没什么,很大的地方。”
“废话,训练场是占地最大的建筑,依山而建三面环山,不是持有行军令牌一律不得出入。”漓落有些得意的指着远处三层高的恢弘建筑:“看那里,是士兵们操练过后休息的兵营区,而这里就是训练场。”
“那你的行军令牌呢?”金溪儿比较好奇,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发现什么令牌。
漓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谢谢,我可是王爷,出入这里还需要令牌吗?”
金溪儿无能的吐了吐舌头,视线聚焦在远处射靶台上漓月的身上,一身青灰色长袍简约优雅,黑发顺在脑后,随着他的动作而左右摇摆,俊朗如镌刻的五官在阳光下更显耀眼,拉弓射箭扎稳马步,每一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射三箭正中靶心!
金溪儿一时欢呼雀跃,兴奋的鼓掌叫好,完全没注意到漓落吓得一脸灰白,僵硬的看着她。
金溪儿看着漓月射过来犀利的眼神,下意识的发现自己身处险境,窘迫的急忙转过身去,避开他的视线,害怕的斜瞄着漓落,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办?被发现了。”
漓落已经恢复镇定,摸了摸鼻子,轻挑着眉角,那眼神似乎在回应:“你大脑进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看着办吧。”
金溪儿泄气的低着头,只听漓落欢快的声音:“王兄,箭术越来越精进了。”
漓月浅浅的勾唇,视线却未从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金溪儿身上离开:“是吗?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这里?”
“哦,听说王兄过来巡视,想着自己应该也为王兄分担一些了。”漓落话说的滴水不露,心里暗暗的捏了把冷汗。
漓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好啊,既然来了,陪我走一趟吧。”
漓落轻轻的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现,不放心的瞄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金溪儿,故意提高嗓门:“你呆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等我回来。”
金溪儿急忙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害怕漓月听出自己的声音,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