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俊俏的容貌里,那双眼睛是非常迷人的,只是这迷人的眼睛,如今却是透出了丝丝冷光,扫了家丁一眼,就让家丁就像是掉入了冰窟一样,全身冰冷,根本无法动弹,他的唇角微微翘起,轻轻地道:“你要是接下来磕的慢一点点的话,我就认为你不尊重我们,既然你不尊重我们的话,那我可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句话里的威胁显而易见,不用细细琢磨都能知道,红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作为当事人的家丁自然也是听得明明白白,非常清楚红衣说的话对自己来说有多么大的生命威胁,他抖了抖身体,强行维持表面上的平静,然后哀求道:“我绝对会好好的磕,不会慢一点点,两位大哥相信我!”
紫衣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环抱着胸,慢慢低头俯视着那个家丁,这看着家丁的眼神就好比是在看蝼蚁一样,似乎就是只要他们愿意,仅仅只是需要伸出手,就能将他们给碾死一般,这种眼神令家丁全身都在发麻,但还是不得不冷静下来,紫衣轻轻地笑道:“那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是想要故意拖延时间吗?”
听着紫衣的语气,明显非常得不好,家丁瑟瑟发抖了没多久,就只能强行逼着自己,再次磕头,这次磕头家丁也是吸取了教训,虽然是磕下去,但是并没有真的让自己的额头受伤,如今的家丁就是看着是飞快地点头,其实一直在暗地里都是使劲地控制自己的头不要撞向地面,而是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赶紧收了力度,只是与地面轻轻碰触了一下而已。
家丁一边快速地磕着头,一边还给紫衣和红衣这两位祖宗赔罪,他的口中不停地喊着话,细听之下发现都是给两位道歉的话,家丁一直磕着头,但是头与地面之间的撞击声却并没有多大,所以也因此家丁的声音没有被掩盖住,反而让两位祖宗听得很清楚,“两位大哥,我绝对没有任何看不起你们的心思,你们要相信我,我现在给你们一直磕头,你们就原谅我吧!”
紫衣还是那么不屑的样子,他瞅了瞅那么卑微的家丁一眼,只觉得有些碍眼,只不过因为现在自己还想好好玩一下这个家丁,所以紫衣才一直都没有将这个家丁给赶出别院,让他再也不敢靠近这个别院,他冷漠地对着这个家丁道:“你觉得你现在这种做法是在认错吗?连磕头都敢不好好地磕?你磕的这么快,竟然连头与地面的额撞击声几乎都没有,你他妈耍谁啊!”
一听紫衣这么一说,家丁心里念叨着,怎么办被发现了?但是家丁还是必须得保持冷静啊,他不能怂,这要是他怂了,就是在代表自己做贼心虚,所以他只能露出一个干笑来对着紫衣,他的语速有些缓慢,“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两位大哥!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不是那么无礼的人!”
家丁这么一点小心思,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更加不用说是红衣了,而且红衣向来比较会看人心,所以家丁的那点小心思,红衣看得一清二楚,对于家丁的话他是半点也不相信,他冷漠地勾起唇角,望着那个家丁,低声笑道:“你觉得你这话能骗得了谁?你是把我们俩当做傻子,还是把你自己当做傻子。”
红衣这句话明显代表他动怒了,紫衣瞧了他一眼,便嘻嘻笑了起来,顺带着还用手拍了拍红衣的肩膀,状似安抚样子,说话的语气却暗藏几分冷意,“红衣,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情了,反正这个人也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墙头草,我们现在只需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就好了,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收拾他。”
这家丁也是死不悔改,明明知道紫衣和红衣这两位祖宗,对自己非但没有什么好印象,还充满了厌恶之情,竟然还敢偷偷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部明摆着是想要让紫衣和红衣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只不过红衣和紫衣却并不会真的要动手教训他。
家丁听了红衣和紫衣的话,自然是知道自己触怒了两个人,马上这心啊都悬在了嗓子里,急忙地向两个人匆忙地解释道:“两位大哥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害怕痛,我这次绝对不敢了,我马上好好地磕头!”
紫衣瞧了那家丁一眼,满脸地冷漠,就是微微翘起了唇角,带着那恶狠狠的语气,威胁着家丁道:“你真的把我当做傻子吗?你现在要不好好地给我磕头,我可不知道我自己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磕头的声音响不响,可是会直接关系到我们两个人的心情哟,我们心情不好,可是会打人的哦。”
这一番话,很明显就是赤果果的威胁,所以家丁一听,哪还敢像之前那样偷工减料,直接就是一头撞到了地面上,也不管痛不痛这件事情,反正就是一直用头撞击地面,额头因为这强烈的撞击而流出丝丝鲜血,剧烈的痛让家丁都没办法说出话来,他甚至连深吟声都做不到,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因为没有办法偷工减料,所以家丁现在根本就是靠着自己的重量,然后头就被狠狠地撞到了地上,这头撞地发出来的声响可想而知,非常地大,不仅如此,还令额头上的鲜血,逐渐流开,就像是开出了朵朵鲜花似的,鲜血四溢,这个样子无论谁看了都觉得可怜无比。
只不过紫衣和红衣向来都不是什么会同情别人的人,所以这个家丁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就是在他们面前死去,紫衣和红衣也不会因此有任何触动,更何况这个家丁可是胆大到对自己的主子如此嚣张,将其赶下了马车,所以紫衣和红衣就更加不会有什么触动了。
家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磕了多久的头,反正他可以感受得到时间的流逝,就像是自己的鲜血在一点一点地流掉,通过额头上的伤口,鲜血开始肆意地涌出,这让家丁感觉到自己快要流血而亡了,可是面前的两位祖宗却一点都没有要他停下来的征兆。
他也不敢问,只能一直这么磕着头,哪怕自己的额头真的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可他还是不敢停下来,因为这个痛而停下来的话,那接下来他要受到的痛可不就是这么一点点了,这两个人的手段他虽然只是略微尝试了那么一点,但也觉得难以忍受,所以他是万万不敢停下来的。
紫衣和红衣看了看这家丁一眼,也是觉得这家丁差不多也要到自己的极限了,若是再这么被他们玩下去,必定是死翘翘的节奏了,所以紫衣和红衣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就了然了对方的心思,紫衣忽然咳嗽了一声,他叫住了还在磕头的家丁:“好了,你就停下来吧,我们打算放过你了!”
紫衣的话,就像是甘露一样,瞬间就滋润了家丁的心,他立马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停止了磕头,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紫衣和红衣,想要开口问道,却害怕会触怒了这两个人,但犹豫几分了之后,家丁还是鼓起了勇气问道:“两位大哥,真的打算放过我了吗?”
红衣摆了摆手,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家丁,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家丁,唇角勾起,就是一声嗤笑:“怎么还想被我们两个人玩弄?不过就算你想,我们也懒得动手,毕竟你这样的人入了我们的眼真的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紫衣非常赞同红衣的话,拍了拍红衣的肩膀,然后直接一脚将家丁给踢开了别院的门口,看了家丁几乎浑身狼狈的样子之后,冷笑道:“我家主子现在就在风月楼里,主子说了,让你自己去风月楼找她,到时候她自会派人领你过去,你现在可以滚了!”
家丁哪还敢说什么话,只能飞快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估计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因为额头真的是太痛了,痛到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是额头上的血还在流,所以家丁只能撕下自己的衣服其中一块布,然后将额头上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就赶紧跟这二位道别:“谢谢两位大哥告知于我,我马上就去风月楼!”
紫衣哼了一声,“赶紧滚吧,你在这还真是他妈碍眼!”
家丁敢怒不敢言,看了紫衣一眼之后,就赶紧离开了别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呀见到三小姐了,只有将三小姐带回相府,那他才有一线生机,若是带不回,他就只能被相爷送到边境去送死了,这样的结果他才不要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