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月琉璃面色有些窘迫,刚才一不小心似乎真的忘了。
“还不快点!”
赶紧夹了一片肉,递到了冷墨寒的唇边。
谁知道,冷墨寒嫌弃的看了一眼,“不吃。”
“刚才你不是还吃了。”
月琉璃奇怪的问,对上冷墨寒微微眯起的眼眸,不在多言的将准备将肉放到盘子的边缘。
剑眉皱眉,“谁让你放回去的?”
“那我要怎么处理?”你又不吃,又不让放回去。
已经被筷子夹过的要怎么办?
“你吃掉。”
······
为什么她要吃他不吃的东西?
她又不是垃圾桶,凭什么呀!
月琉璃瞪视着一脸淡然的男人,看着男人薄唇张开,催促着她,“快点。”
咬着下唇,月琉璃不甘不愿的将那片肉放入口中,气鼓鼓的咀嚼着。
又专门为冷墨寒挑选了一道素食,冷墨寒总算是大爷似的张开了嘴。
再接着夹一道菜,冷墨寒继续嫌弃,“你吃。”
月琉璃二话不说调转筷子,送到了自己的口中,然后不再夹那道菜。
给他夹了几筷子其他的菜肴,冷墨寒用裹着纱布的手,点了点那道她不给夹的菜。
“你不是不吃。”刚才就没有吃。
挑眉,“让你夹你就夹。”
心中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将那道菜夹起,递到了冷墨寒唇边,他张开了嘴吃了下去。
最后月琉璃也妥协了,谁知道他突然想吃那道,又突然不想吃了。
每一道都给他夹,他不吃自己吃掉就好。
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公用一双筷子。
终于喂完了冷墨寒,五道菜几乎都见底了,自己的肚子也被他嫌弃的东西喂饱了。
月琉璃放下筷子,这才注意到。
刚才,他们就用这一双筷子呢!
一直在间接接吻中,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脸颊轰然的烧了起来。
如同落日的余晖,明艳动人。
瞧着月琉璃一直低着头盯着筷子,挑了挑眉头,薄唇张开,“擦嘴。”
月琉璃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薄唇上浅浅的泛着光亮的色泽。
赶紧拿起一旁纸巾,胡乱的一擦,敷衍了事。
看到月琉璃敷衍了事的给他擦唇,声音冷了,“重新擦。”
擦干净不就行了,干嘛这么事。
心中纠结着筷子的事情,心脏依旧没有回复平稳。
可对面的男人则一动不动的等着,恐怕很快就会不耐烦了。
月琉璃咬了下唇,鼓起勇气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眸认真的盯着男人的薄唇,用纸巾细心的擦拭着。
冷墨寒垂下眼眸,恰好可以看到月琉璃,浓密纤长的睫毛,眼眸一暗。
“好了。”擦干净之后月琉璃身体往后,将纸巾扔在了一旁。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说着准备下床。
“站住!”冷墨寒皱着眉。
“还有什么事?”饭不是已经吃完了,唇也细心的擦干净了。
“穿鞋。”
月琉璃低头看向床下,有一双男士的拖鞋,直接套了进去。
拖拉拖拉的向着外面走去。
身后,冷墨寒薄唇缓缓勾起。
回到刚才离开的屋子里,很快护士走了过来。
“冷太太,您吃完了。”
“嗯。”月琉璃轻声的回答。
瞧着月琉璃红润的脸色,护士一笑,“我害怕冷太太没得吃呢,李医生说,一双筷子也够您和冷先生吃了。”
护士调侃的说着,却让月琉璃本就红的脸更红了。
就是说那么多饭菜,是故意拿着一双筷子。
而冷墨寒也是故意不吃,才让她吃的?
他真的那么好心?
那就直说啊,为什么还让她觉得自己吃的是他不爱吃的东西。
想到这里月琉璃又有些气闷。
直说难吗?
非要拐弯抹角,让别人误会才好是吧。
给月琉璃量完了温度,护士道,“冷太太,没事了,您的烧退了。”
“谢谢。”
门口,江源的声音袭来,“太太,先生说要回别苑了。”
“好,我马上。”
抬眸看向护士,“我的衣服呢?”
“啊,您就直接穿这身回去吧,那件送去清洗了。”护士笑着。
穿着睡衣,罢了反正坐车回去,又没有别人看到。
月琉璃点了点头,将男士拖鞋又换上了合脚的女士拖鞋,才走出了房间。
客厅内,李子铭还在叮嘱着冷墨寒,“千万不能沾水啊,千万不能沾水啊。”
看到月琉璃走过来,李子铭又走到月琉璃面前,叮嘱她,“冷夫人,您一定要让他注意,这要是沾水了不容易好。”
“我知道。”月琉璃点头。
看到她穿得单薄,冷墨寒眉头一蹙,侧首看向江源,“去拿一件外套。”
江源向着门外跑去,很快手中拿着长款的外套走了过来,双手递给了月琉璃。
“太太。”
“谢谢。”月琉璃接过了外套,套在了身上。
男人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周围,攥着外套的手指紧了紧。
“走吧。”说完,冷墨寒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月琉璃和李子铭以及护士点了点头,跟了出去。
上车后,她一直紧紧的攥着外套。
而冷墨寒看不了文件,优雅的交叠着双腿望向窗外。
“那个。”月琉璃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望向窗外的冷眸落在了她的脸上。
攥着的手指更用力了,“你是不是为了让我吃,才故意说不吃的。”
转头看向男人的容颜,想要确认是否真的是这样。
冷墨寒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在昏暗灯光下极快的隐去了,声音冷清的问,“现在不是白天。”
月琉璃不太明白冷墨寒的意思,现在和白天不白天的有什么关系?
“你的白日梦,该醒了。”冷清的说完之后,转头继续看向窗外。
白日梦?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不是,只是他突然不想吃了。
也是,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呢。
自己还真的相信了护士的话,想到他会这样,真是傻啊。
垂下眼眸,刚才稍稍好的心情,又沉落了。
车厢内,沉寂了下去。
开车的江源,无声的叹了口气。
说句是,真的就那么的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