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我和司徒天在各种各样的目光下,狼狈地回到寝室,发现小次郎还在看书。
小次郎自然也发现了我跟司徒天的怪异之处,他抬手推了一下眼镜,上下打量着我们俩故意调侃道:“等一等,看两位这身装扮,莫非是传说中的同志加基友?半夜相约到深山老林去打野战?”
司徒天冷哼一声没鸟他,找好衣服冲进厕所开始洗澡,我见状也找好衣服,紧随其后。
小次郎在我们俩进去之后,在门外头怪叫:“两位好好干!等下出来告诉我,谁攻谁受!”
司徒天跟我差点儿没被丫给活活雷死,其实吧,我们俩一起洗澡算多年的习惯了,在小的时候,夏天因为太热,没少光着身子跑到河里去捞鱼抓虾。我记得非常清楚,有一回我们俩光着屁股在河里抓螃蟹。
结果司徒天这货比较悲催,他的小丁丁居然让螃蟹给夹了,疼得他在水里哇哇大哭。
后来,这件糗事变成我威逼他的小把柄,为此我没少让他给我当手下,负责各类杂事。
我和司徒天洗澡的速度极快,几乎接近秒杀,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连上无线看电影看的正爽,结果没看几分钟,流川这家伙突然打了个电话进来,电话里丫特别神秘兮兮地说,要约我和司徒天到学校对面的日本料理店碰头,说准备好好谈一单大生意,报酬超级丰厚。我寻思着恰巧这几天系里管事的老头外出讲课,乃是天赐良机,肯定能大发一笔横财啊!
我挂断电话对正坐在电脑面前,打游戏的司徒天喊道:“司徒,你给我麻利点,刚流川那小子给我打了通电话,说叫咱们到学校对面日本料理店去,他打算请客吃东西来着。”
司徒天这超级好吃鬼,一听到有免费的夜宵吃,动作立马加快数倍,恨不得多生一双腿。不出一会儿,我们俩直接冲出学校大门,跑入料理店里头扫视一圈,发现流川那个无比猥琐的家伙正戴着一副特大号的黑色蛤蟆镜,坐在最角落那张桌子向我们俩招手。
很快,我和司徒天便坐到了流川的对面,他招来服务员,用日语叫了不少好吃的东西。
大概过了十分钟,叫上来的食物都被我们三个人开始疯狂扫荡,桌上为数不多的鱿鱼串烧,让流川消灭完之后,他打了个饱嗝说:“行了,你们俩先别吃了,等会我们出发,去谈一单富商冤死的生意,报酬虽然高,但风险同样也很高。”
我抓起一粒花生米吃掉,喝完最后一口清酒道:“流川,我们真要接这种危险的生意?”
司徒天这家伙脾气暴躁,他朝我吼:“闭嘴!你小子少废话,听流川说。”
流川看着对面的两个活宝,连连摆手咧嘴笑道:“好啦,你们俩消停一会,在我们日本有一个特别不好的风俗怪癖,如果有什么富豪或者社会名流离奇冤死,其亲人会出高价邀请驮尸人来驮尸。而且在驮尸途中,斩穴人会一路随行,尸体必须驮到斩穴人之前堪舆好的墓地,通常都是葬在死者故乡百里之外的荒山野岭。”
我知道事情绝对没流川表面说的那么简单,一面吃着糯米丸子,一面追问流川:“好啦,流川,你小子少给我扯哈哈,在我们华夏有句古话,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流川打了个响指,身体微微往前倾,左右望了望才说道:“我实话实话吧,这单生意的富商身份很复杂,他从表面上看是普通商人和慈善家,经过我的暗中调查,发现这家伙背地里干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用禽兽二字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我顿时明悟,原来这家伙不是好人,接茬问道:“流川,老实说,你还知道啥内幕?”
流川冲我跟司徒天招招手,示意我们俩围过去,他从手里拿出手机,开通蓝牙连上我的手机,给我发了一份文件,然后看着我和司徒天,小声嘱咐我们:“这单生意的委托人叫美奈子,要驮的死尸名叫龙腾,你们俩回去看完我给的东西,自然明白龙腾有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