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一波令人猝不及防的绯闻浪潮渐渐止息,风尚的股票也停止跌宕,我们的生活也渐渐趋于平静。
这一日,我也终于与失踪的呦呦通上了电话。
她偷偷回了国,安抚好她那些家人,才和我联系。
与她聊了几句,她便约我在“左右”会所。见面。
“左佑”是乔莫的地方,要躲避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的确是最佳选择。
我跟乔莫一提,他交给我一张金色的金属卡。
“这一块是专门为你特制的贵宾卡,见卡如见我,无论你要对‘左右’做任何事情,只要此卡一出,所有人员无条件服从--要小心收好,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我斜着眼睨他,“是吗?你当年是为了褚雅兰才买下的‘左右’,这张卡应该是给她才对。”
他叹息一声,将我搂在怀里,“老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吃醋了好不好?”
我恼羞成怒地掐他的腰间,“谁吃醋了?谁吃醋了?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免得你所托非人罢了。”
“好好好,我又错了,今晚上什么姿势,随你提。”某人嬉皮笑脸亲了亲我额头。
这人越来越像个痞子,哪里还有一丝当初那“挥一挥衣袖半点不沾尘的”潇洒?
我暗自摇头叹息,“你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和爱好吗?这样的你太令我失望了。”
“有。”
“是什么?”
“睡你!”
“……”
乔莫最近对我身体的迷恋程度超过了我对他的迷恋程度,无时无刻不想着扑倒、征服、然后一起荡上云端……
某人忽然抓住我在他怀中游荡的手,低声笑道,“老婆,晚上咱们再玩******,现在,你再不出发,可就晚了。”
我猛地缩回了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奔。
都怪乔莫这厮,老是被我动手动脚,我不知不觉也学了去,果然近黄者黄啊,可怜我纯洁的小心灵,被熏染得比香蕉还黄了。
一路逃到灯光璀璨的“左右”会所。
门口的保安伸手拦我,我将信将疑地亮出制作精美的金卡,那保安眼前一亮,如看到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砖,卑恭地弯着腰,把我往里面带。
还是之前一直为褚雅兰留着的房间,不过里面的装修摆设不知何时变了样,完全是乔莫公寓的缩小版。
他现在的公寓,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布置的,也就是说,他是投我所好。
记得他说过,他心情不好会来这里,这里便是他心灵休憩的地方。
我撇撇嘴,还算他有点良心。
保安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我给呦呦打电话告诉我房号,便随意地坐了下来。
眼睛忽然被前方盖着白布的神秘物件所吸引。
掀开一看,竟然是架钢琴。
恍惚想起,上一次弹钢琴是在去年,也是在他面前谈的。而在那之前,我足足有五年没有弹过。
仅仅为他弹过一次,他便记在了心里。
到底有多少细枝末叶他都是记在心里的?
我想笑,更想哭。
这人总是无时无刻地感知我的一切,尽力保护我,不停地给我制造惊喜。可他自己所受的苦与痛却默默咽下,没在我面前流露半点。
我双手落在钢琴上,一连串美妙的音符跳出,我的心也跟着一颤颤,心湖荡起层层波纹,道道都是他的笑脸。
我如喝了纯绵的美酒,醉在他浮光荡漾的眼眸里。
一曲又一曲,直到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些红尘之气涌入,我才惊觉,自己已陷得太深。记得谁说过,谁爱谁输。
输就输吧,只要是他,他把我的一切都赢走又有何不可?
“在发什么呆呢?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是在思春吧?”口无遮拦的呦呦大大咧咧地在我面前坐下,“刚在弹琴?N年没听你弹过了,来一首?”
会所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她在门外竟然没有听见我方才的琴声。
她身穿米色短外套内搭同色简约T恤,下身是同系列短裤,颜色清新素雅,给人清爽利落的感觉。难怪乔遇会爱上,这样鲜活又青春的她,岂是那重利自私阴毒又做作的王素素可比的?
我睨了她一眼,“你把我约来这里不单单只是为了听我弹琴吧?”
合上钢琴盖,我拿起一旁的电话,按下点餐键,“送点吃的来。”
接电话的服务员也没问我点什么,只说,“20分钟后给您送上。”
我不甚在意,转身看见呦呦托腮看向窗外的月,若有所思,神情惆怅。
我就看不得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杵着干嘛,说话啊!难道我俩已经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
她闷声道,“心烦,不想说。”
“你丫的就矫情吧。乔遇顺利离了婚,你俩终于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愁的!”
她幽幽地回头,飘忽地瞟了我一眼,“连你也认为我是他小三?”
“啊?难道不是?”这回我是真的震惊了。
呦呦眼睛发直,痴痴地仰望着上空,“我也希望是。可惜从来就没有什么小三,一切都是媒体捕风捉影杜撰出来的,他的心从来都在王素素身上。”
“噗通!”我生生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这个消息太过惊悚,我愣了半天都没想起我要爬起来。
呦呦游魂一般将我拉起,又坐在窗前,暗自伤神。
“不,不是,你刚刚不是正常的很吗?怎么忽然扮起林黛玉来了?脸转过脸,好好说话。”照这么说两人是清白的,偏偏被误会成那样,这叫什么事儿啊!
呦呦深深叹息一声,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搓、揉几番,转过身,又恢复她爽朗的性格,“算了,反正误会也过去了,而且趁着这绯闻我狠狠火了一把,乔遇答应给我演下部戏的女一号,我也不亏!”
说得轻快而明媚,可眼眸里那一抹伤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
我忙抬眼转了视线。“竟然乔遇爱的人是王素素,他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冷眼相待?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非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