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人眼睛变得贼亮,特别是英子的娘家人,每一个都目瞪口呆。
英子涨红了脸,低声道,“萌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快点收回去吧。”
我笑着按住她的手,用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那感情好的就跟自家亲姐妹似的,你现在结婚了,我送你点小礼物怎么了?你推辞就显得我俩生分了哦。”
英子这才感激地、小声地对我说,“谢谢你。”
我朝她眨眨眼,附耳对她说,“乔栾是个会挣钱的人,你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
英子红着脸点头,笑容既羞涩又甜蜜,真正的人比花娇。
轮到乔莫给红包了,他直接把一张支票放在红包里,然后也送了一对纯金打造的金童玉女,一看就有好几斤重。
英子的娘家人眼睛都看直了,乔栾微微皱眉道,“十三哥,这……”
乔莫翩然一笑,道,“这是给新娘子存私房钱用的,可不关你的事。”
言下之意,我们就是新娘子的娘家人了。
乔栾两夫妻一愣,然后双双朝我俩鞠了一躬。
乔家和英子娘家家世相差太远,英子过门难免会被其他妯娌看不起。
而现在我夫妻俩摆明了就是给英子撑腰的,想必多少能增加她在家族中的地位。
我和乔莫淡笑着受了他俩的礼。
等敬完了茶,所有仪式都已完成,饭局终于开始。
我要赶紧吃完,好换几个奶妈轮番上台。
偏偏乔栾他们一个劲地敬乔莫喝酒,乔莫推搪不过,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带娃。
娃儿们睡在各自的婴儿车里,不断地哭。我抱一下这个,放下,继续抱另外一个,感觉心好累。
好在英子带着她的妹妹过来帮忙。
要新娘子帮忙带娃,我是过意不去,可英子表现地非常自然。我也不好意思跟她计较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我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你还是没怎么变,所以我很快就把你认出来了。”英子赞叹道。
我笑道,“你倒是变了,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你这变了好几个十八了,变得这么漂亮,我愣是没认出来。”
英子乐不可支,“呵呵,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甜舌滑,比左佑还能吹。”
“冤枉啊,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喊道,“可别拿我跟那个家伙相比,他老狡猾了。”
英子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左右看下,没别的大人在旁边,她悄声问我,“左佑现在过得好吗?他结婚了吗?”
我不甚在意地道,“他一个富二代,人又帅又有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里会不好?”
英子跟着傻傻的笑,脸上闪过失落。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白地问,“你小时候迷他,不会到现在还对他有意思吧?”
英子脸色涨得通红,连连摆手否认,“晨晨,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联系过他,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要是被乔栾知道,我,我……”
她竟然急哭了,我忙举手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乱说了,你放心!”
她抽泣了两声,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真的?”
“我保证!”我强调。
她破涕为笑,“晨晨,谢谢你。”
我讪讪然跟着笑了笑,心里暗骂自己多事。
我大大咧咧惯了,和小白、兔一样的英子聊天有些不自在,偷偷让小久去把乔莫拽了出来,然后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乔莫去了风尚开工。
婆婆他们还在北城,我要留在家中打点家里的一切。
这是第一次我独立掌控家里的财政大权,刚开始觉得很好玩,可才干不到半天,我就觉得自己被烦得白头发都多长了几根。
元宵节快到了,陆续有人送了礼来。
管家在一旁候着,提点我给来访者封了红包回去,交情好的,还要随礼回去。
然后是家里的大小物件的采买和人员的安排。
小至厨房的一颗青菜、萝卜,大到别人家的红白喜事的随礼,或者家里盆栽的更换、佣人们的假期轮休等等。
管家教我,让厨房的管事将要采买的物件列一张清单出来,我看过之后,做些增减、然后批款让人去办就行。
别的事情就交给她。
我忙了大半天,才得以抽身出来。
可这时,三胞胎之中的老二的奶妈吃坏了肚子请假,他偏不吃其他两个奶妈的奶,不得已要喂他喝牛奶。
老二不干,喝一口,吐一口,其他两位奶妈就忙得团团转,我又得帮忙带孩子。
大姨妈还没走,我一个劲地出虚汗。
等晚上乔莫回来,我直接累得瘫在了床上。
我哀叹道,“看来豪门的媳妇并不是人人都能当得的,佩服婆婆这么长时间以来,为这个家任劳任怨。”
乔莫拨了拨我耳畔的发丝,吻了吻我,“当妈妈的都伟大。”
我听了抿嘴直笑,“那我和你妈妈相比,谁更伟大一点?”
乔莫就拿眼睛横我,“你倒不如直接问我,你和我妈掉水里了,我先救哪一个还更实在一点。”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俗,但我也确实想知道……”
乔莫黑眸幽深,含着宠溺地笑,“你呀,就是调皮。”
我吐吐舌、头,儿子的哭声从一楼传来,很是响亮。
这臭小子,离了奶妈就像死了亲妈似的,谁都带不好他,一个劲地哭、哭、哭!
我认命地爬起来,乔莫皱眉道,“你都已经这么不舒服了,别去,我来。”
“你不会带他。”其实,我想说,一个大男人挤在两个奶妈中间,实在不好。况且,那两人偶尔还要喂奶。
我拦着乔莫不让他去,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换个折中的方式,把老二抱进我们的卧室,我们轮流带。
这个主意好,最起码不用吵到另外两个宝宝休息。
乔莫去抱乔亦杰了,我又忍不住趴在了床上--好困。
然而,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了,小久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然后,爬上我的床,盖上被子,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