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瞟了我一眼,满目忧思,“我住院几天,你都没来看我一眼,我出院,你也没来接。可见在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位置!”
我呆了,“你什么时候出的院?”昨天早上我从乔家出发去公司之前,他都还没有回来啊?
乔莫又叹声道:“你看,你可有留意过我?在心目中,我比丢丢还不如!”
丢丢是我最近养的一只猫。
我被他绕昏了,甩甩头醒醒神,一点点的将我“为什么那样对他”的前因后果给理清。
顿时,我就炸毛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你丫的不提这一茬我差点不记得,你不是和你那初恋情人旧情复燃了吗?两人在医院整日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哪里还管得着我心里有没有你!”
说罢,抓起包包就往外走。
乔莫绕过茶几杵在我面前,“晨晨,你听我说行不行?怎么一听见雅兰的名字就失去了理智呢?”
“哼,我亲眼所见还有假的?不过,也好,我且听你如何自圆其说,也省得你说我无理取闹。”
说罢,我重新坐下。
他复又给我斟茶。
然后他才淡淡地道,“先说我手里的手机桌面壁纸为什么会是她的。”
我手心一竖,制止,“这个你解释过了,直接跳过。”
他幽幽地看我一眼,“关键是你不信。”
我想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便急急道,“我信,我信还不行吗?你赶快往下说吧。”
“再说到她那天为什么会知道我病了住院,并煮了粥去医院看我。”边说着边观察我脸上的反应。
我示意他往下说。
“那天晚上,半夜她睡不着,起来打电话给我。当时我被送到急诊室了,是杨木接的电话。”“所以,杨木告诉她了?”
乔莫点点头。
我擦!
这狗血的人生。
我一想到又误会了乔莫,就忍不住要暴走。
这么些天,他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肯定是吃不好,穿不暖……呃,虽然现在天气也不冷。可我既非但没有去看过他,还把他手机拉入了黑名单,连跟我通个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在得知我跟林寻出去、他又找不到我人,到我住处去又抓到我晚归,这些天所积压的情绪一下子都爆发了,所以他才那样对待我。
“唉,对不起!不过,也怪你没跟褚雅兰断得干净,这样藕断丝连的,想要人不怀疑都难。”
他扣指在我脑门上一敲,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跟她有联系了?你这是欲加之罪!”
“没有联系?那请问,过年前,你和我去看的那女人是鬼吗?”我没好气地翻白眼,揉了揉被敲疼脑门,“我再说一百遍,不要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不要给她希望……”
他勾唇一笑,目色如炬地看着我,“你意思是,不要让她失望?”
“失望你的大头鬼!”我怒了,倏地起身,“你丫的爱玩暧昧是吧?我这就让你玩个够!”
“又去哪儿?”他问。
我怒气腾腾地道,“我准备去医院调经,然后生一打孩子给你养,让你丫的这么有空去撩妹!”
他听了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笑意如月下泉水温润,“亲爱的,你此话是否当真?”
我懒得理他,直接走人。
然而,在门口逮着了鬼鬼祟祟的乔篱和那傻小子魏满军。
被我撞见,他俩正以怪异的姿势站着,脸上挂着被撞破偷窥后的尴尬。
乔篱勉强露出僵硬的笑,和我寒暄,“呵呵,二嫂,你出去啊?”
“嗯哼。”我斜睨她,闲闲地道,“妹妹,今日这么空闲,与其带着你的小跟班四处晃荡,不如去跟婆婆学学厨艺,好的厨艺可以为的晚婚加分哦。”据说婆婆昨天去参加兰大哥的婚礼,被一道菜彻底征服了胃,所以今天尝试着自己在厨房鼓捣呢!
乔篱干干惨笑,朝我连连摇手,“呵呵,我妈说我还小,不急,不急。我嫁不出去,我爸也说了养我,不劳二嫂费心。”
我一脸悲悯地道,“不是我要费心,只是你如果再不嫁人,只怕某些人就要伤心了。”
说完,朝魏满军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然后,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乔篱压低了声音抱怨,“不就是不小心偷听到她和二哥大吃飞醋吗?就拿话戳我心窝,忒小气!”
我心里却苦笑,傻乔篱,如果不是被我这么一刺,你身边那傻小子又怎么会有危机感呢?没有危机感,他又怎么会对你采取行动呢?
看得出,乔篱心里还是有他的。
虽然不希望乔篱嫁到那个山沟沟里边去,可更不希望她心里种下的一棵春苗才稍稍冒头,便被无情掐断了。
我独自开了车出去,找了一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问药店要了杯凉开水,直接就咽了下去。
期间还被水呛了一下,心中直把乔莫给骂了个千百遍。
男人提起裤子就完事,苦的向来是女人。
那娇小的女店员欲言又止,在我询问的眼神之下,她道出,“小姐,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还是去医院上个环。”
我不耻下问,“为什么?我看起来是欲、望很强的那种人吗?”
“没……您难道没发觉身上不适吗?”
我身上何止不适,简直糟糕透了。
全身酸痛不说,下、身还刺痛着。
“小姐,您看您身上全是痕迹,想必您和您的爱人一定很相爱。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上环比较保险。”
我记得早上特意查看了下,脖子上、手上没有,难道她是透视眼,看到我重重衣服遮掩下的身体?
见我一脸狐疑,她指了指我的脖子后面,还好心地给我举了一面小镜子。
我脸腾地发烫了,尽管我还是看不到,可想起昨晚乔莫疯狂的举动,我便知道,我光果的后脖子和后背一定很精彩。
我暗自磨牙,在脑海中再一次将某人拆骨入腹之后,反应过来将绑起的马尾松开,头发披散着,将后脖子全部遮住。
女店员为我机智而竖起了大拇指,送我出门口时,又补了一句,“女人哪,还是得自己疼,吃那种药并不保险,等怀上了要打胎,苦的还是自己。”
我一想到和乔莫的孩子在我体内着床却被迫要打掉,心里就发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