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感受到了池溢寒身体突如的紧绷,疑惑地微仰头,望着池溢寒比以往略消瘦的下颌,关切地问道,“溢寒,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小溪提出他的愿望后,池溢寒的身体有开始有些紧绷。
池溢寒感觉到怀里的动静,立即敛去双眸里所有的情绪,微低下头,对上楚昕关心的眸光,笑着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很好啊!”
他还是低估了楚昕的敏感度和观察力,他身体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还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不易情绪过于激动。
楚昕拧着眉,凝视池溢寒好几秒,才轻声说道,“我刚感觉你身体好像有些紧绷,以为是你头痛又犯了!”
她怕他每次头痛的时候,都强忍着,一个人默默的痛苦。
池溢寒扬唇一笑,不顾小溪还在,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嘴唇,“放心吧!我之前答应过你的,在你面前绝对不隐瞒,即使是头痛,我也会立即告诉你!”
楚昕看见了他眼里的认真,不似在说谎,便重新靠进他的怀里,笑了笑,“那就好!”
他一向说话算数,只要是说出来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一个小时后,四辆轿车前后抵达安家大宅。
韩哲瑞将池溢雅送回安家,原本打算回酒店,却被魏湘容留了下来。
一路长途奔波,再加上楚昕住院的这段时间,一个人处理了火灾的事情,身体处理极度疲惫期,韩哲瑞便不再推脱,留了下来。
翌日,为了怕楚昕醒来会饿。池溢寒醒来后。便打算下楼让厨房准备些合楚昕口味的东西,等楚昕醒来后。便可以立刻吃到,免得她会晨吐。
当他拉开-房门时,对面的房间的门也跟着打开,与韩哲瑞打了一个照面。
韩哲瑞对池溢寒露一个友好的笑,打了声招呼。“姐夫,早啊!”
池溢寒淡然地轻点了下头。关上房门,径直往面前的楼梯口走去。
在他失忆时。韩哲瑞对楚昕做的事情,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即使韩哲瑞这次帮了安家很大的忙,但是,他却并不想对韩哲瑞说出‘谢谢’两个字。
“姐夫。你请等一下!”身后传来了韩哲瑞的声音,池溢寒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来。淡漠地看着他。
韩哲瑞笑了笑,看着池溢寒的眸光中有着一丝征求。“姐夫,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下吗?”
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要跟池溢寒说清楚比较好。要不然每次见面,池溢寒对他都充满了敌意,他可是吃不消。
池溢寒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点头,转身往一旁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待韩哲瑞坐在沙发上,池溢寒淡然的开口,“说吧!”
韩哲瑞脸上的笑容敛去,看着池溢寒,认真地说道,“姐夫,我一直认为,我心里喜欢的人是我姐,可是,直到一个礼拜前,我才发现,原来我对我姐的喜欢仅仅只是喜欢而已,而喜欢一个人跟爱一个人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微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喜欢一个人,你看见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也许你会感觉难过,但不会愤怒,而爱一个人,当你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你就会愤怒,想要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给撕碎。”
池溢寒蹙了蹙眉,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韩哲瑞嘴角微微扬起,“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我姐仅仅只是单纯的喜欢,你不用对我充满敌意!”
池溢寒挑挑眉梢,“体会到了喜欢与爱的区别,是因为你爱的那个人出现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韩哲瑞现在也就会坐在这里,跟他说这么多。
韩哲瑞点头,想到池溢雅,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加深,肯定地回答道,“是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池溢雅的,他只知道,当自己看见她跟黄少君亲昵地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有想要冲过去,将黄少君给撕碎的冲动,然而,当听见池溢雅说喜欢的是人是他的时候,他心里涌起了的快乐与满足,是无法言喻的。
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那个任性无理的小野猫。
那种感觉,跟他喜欢楚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对楚昕只是看着她幸福,他就很开心,而对池溢雅,他却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想要将她占为已有。
也许,这就是喜欢与爱的差别,幸好自己没有醒悟得太晚!
池溢寒看着韩哲瑞的眸光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唇角缓缓勾起,“恭喜!”
每个人的爱,都是值得祝福!只要韩哲瑞不再对楚昕有非分之想,他就可以把以往的一切忘掉,大家友好地相处。
“谢谢!”韩哲瑞莞尔而笑,“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等下我就回惠北市了,等我姐醒来后,麻烦你跟她说一声!”
说着,他起身,往书房门口走去,可刚走了两步,池溢寒的声便在身后响起。
“我过两天要做开颅手术。”
韩哲瑞震惊地转过身,望着池溢寒,“开颅手术?!”
池溢寒点头,“对,将大脑里的血块取出来,到时候万一......万一我在手术台上醒不过来,还请麻烦你多帮我照顾一下你姐。”
韩哲瑞蹙眉,“这事我姐知道吗?”
池溢寒摇头,“她还不知道,不过明天我会告诉她。”
“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这个忙恕我帮不了!”韩哲瑞垂下眸子,重新转过身子,离开书房。
即使他明白了自己的真正心意,但也不忍心看着楚昕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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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醒来,吃过池溢寒为她准备的食物后,池溢寒便拉着她和小溪出门了,说是要去拍孕照。
坐进车内,楚昕疑惑地问,“池先生,怎么突然想起要去拍孕照啊?”
以前怀小溪的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钱去拍孕照,而第二胎,自怀孕以来波折不断,自然也没有想过去照什么孕照。
池溢寒坐进驾驶座上,回头,对她笑了笑,“人们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最辛苦最伟大,所以这一次,我想把这一刻永远保存起来。”
楚昕笑了,之前池溢寒说过,为了不想让她辛苦,他不打算再要第三胎,所以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怀孕,拍照留下来做个记念,好像也不错。
来到影楼,为了楚昕的身体着想,池溢寒只挑选了两组简单的摄影,拍了两个小时,照片就已经拍完了,临走前,小溪要上洗手间,于是,池溢寒带小溪去洗手间,楚昕坐在休息室休息待他们。
然而,他们刚走,池溢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楚昕拿过手机,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郑老’两个字,微拧下眉,便接通了电话。
尚未待楚昕说话,郑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楚昕昨天已经从美国回来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才来医院动手术?你都已经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楚昕怔了两秒,才找回声音,“郑老,我是楚昕,刚才你说的动手术是怎么回事?”
郑老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辰易问他什么时候去医院动手术?难道溢寒满着她,答应郑老要去医院动手术了吗?
电话那端静默了好几秒,才传来郑老的声音,“阿昕啊!那个,我现在来了个病情紧急的病人,我先挂了啊!”
不给楚昕说话的机会,电话就被郑老给挂断了。
尚未待楚昕说话,郑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楚昕昨天已经从美国回来了。你小子什么时候才来医院动手术?你都已经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楚昕怔了两秒。才找回声音,“郑老,我是楚昕,刚才你说的动手术是怎么回事?”
郑老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辰易问他什么时候去医院动手术?难道溢寒满着她,答应郑老要去医院动手术了吗?
电话那端静默了好几秒。才传来郑老的声音,“阿昕啊!那个。我现在来了个病情紧急的病人,我先挂了啊!”
不给楚昕说话的机会。电话就被郑老给挂断了。
池溢寒带小溪上完厕所回来,看见楚昕坐在那里发呆,走过去,搂过她的肩膀。有些不安地问道,“阿昕,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昕回过神来。侧头看向池溢寒,对着他轻以扯了一下唇角。摇头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郑老不会无缘无故地打电话过来问溢寒什么时候去医院动手术。肯定是溢寒隐瞒了她什么。
池溢寒半搂半抱着楚昕站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老婆,让你受累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阿昕刚从美国回来,本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却被他拉来拍照,现在听见她说累了,不由得心疼。
之所以急着今天拉楚昕来拍照,是怕后天他的手术要是万一不成功的话,至少,这是他们一家四口唯一的留恋。
回到安家,池溢寒送楚昕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