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心是一种无差别攻击,那漫天箭雨飞下,压根儿就不管目标究竟在何处,只是一味的激射。豪彘浑身的毛发又何止有数千根,那么多攻击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会落在火狼身上的。
火狼这时候可是有苦说不出,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就算是它有心想要应对,但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只能瞪大眼睛,把心一横,原本匍匐在灌木林中的狼身抬起,四爪落在地上,愤然前冲,迎着箭雨,不断地向豪彘逼近。
这是它此刻唯一的选择,若是火狼还是选择像刚才那样选择匍匐在地上躲避的话,那它虽然也能够将自己的损失缩减到最小,但这样同样会让自己因此陷入被动之中,那可不是火狼希望看见的事情。
毕竟一步退,步步退,如果真是让战斗的节奏掌握到对方的手里,那火狼这场胜算本就不是太大的战斗,估计又得将胜算缩小不少了。
所以,此刻它宁愿冒着风险奋力前冲,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冲到豪彘身边,摆开空中的那些箭雨,那这也算是能够将战斗的节奏重新握回到自己手中。
看见这一幕,陈北不由得眼前一亮,火狼此刻的做法在陈北看来无异于是非常值得赞扬的。
同心而比,若是让两者异地相处的话,即便是陈北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方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唯有腹水一战而已。
战场上本就只有生死,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为了能够尽可能地让自己存活下来,那除了在战斗的时候有着一丝畏惧,多留一份心眼儿之外还得有着一种无畏的气势,能够把自己的实力全数发挥出来,不再受四周东西的影响。
“看来我的选择并没有错,让小火先去对战这头异兽,至少能够帮助它磨练自己的战斗技能。现在的小火就好比是经受磨砺的宝剑,浑身上下都散露出一种异常锋利的气息。”陈北叹道。
这也算是陈北对火狼的肯定,仅仅只是由它现在的表现也就可以看出,它在经受香火之力熏陶之后,整个狼的学习能力几乎是呈直线式上涨,就算是陈北自问也不一定能够拥有这样的战斗意识,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对自己伤害最少的选择。
火狼的速度很快,在它全力奔袭之下,整个空间之中近乎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闪电在闪动。
不过,就算是火狼的速度再快,但是那些黑芒箭雨的速度也同不慢,当即就有不少黑芒从天飞下,或是将火狼的道路封锁,或是在它身上留下划痕。
“嗷呜!你狼爷爷一定要杀了你!”
突然,一阵异常哀嚎声响起,陈北眨了眨眼睛,却是看见刚才火狼被漫天箭雨封锁了前进的路线,刚想转身换个方向迂回前进,可是就在火狼转身的那一瞬间,一根刚毛笔直落下来,分毫不差地插在火狼的屁股上。
那一瞬间,火狼脸色变了,变得异常阴沉,那阴沉的脸色就好像是能够拧出水来一样。
当然,火狼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脸色倒不是因为那道黑芒的冲击力很大,对它造成了多大的损伤,而仅仅只是因为这根刚毛落下的位置实在是太好,刚好就落在火狼的屁股墩上。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而豪彘这么做,在火狼看来那完全就是在侮辱它,这就更别说在旁边还有着一个正在看戏偷着乐的陈北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火狼本身就是一个暴脾气,此刻它直接将那从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感忍住,整个狼的速度直接飙升,在地上狂奔,速度赫然比之前快上了三成。
虽然还是会有接连不断的黑芒落下,在火狼身上留下血痕,但此刻的火狼就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般,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双目之中布满血丝,只是死死地盯着豪彘,好像在它的心中就只有这么一个目标一般。
看着这个状态的火狼,陈北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
可以毫无疑问地说,现在的火狼基本上已经进入到了暴怒状态,而暴怒状态的火狼那无异于是非常恐怖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状态的它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难免不会有些失去理智,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看来小火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这个状态的它在无法拿下豪彘的话,那就应该到我出手的时刻了。”陈北双目一眯,眼眸之中有着一道精光闪过。
身形如风似电,在穿破层层箭雨的阻隔之后,火狼终于出现在了豪彘面前,没有丝毫犹豫,顿时对其展开了扑打。
一个狼扑扑在豪彘身上,却是被其坚韧的皮毛阻挡,豪彘身子一抖,顿时就把火狼给震开了。
将火狼挣开之后,豪彘脸上居然露出了人性化的讥讽之色,原本它还以为这只狼的攻击力有多强,生怕被这东西给近身了,但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就这弱的力道也就只能给猪爷爷挠挠痒。
既然你想要挠,那猪爷爷就让你挠个够,放心大胆地上来吧,你猪爷爷一定会让你绝望的。
在感受到火狼的攻击力之后,现在换成了是豪彘一脸傲然之色地盯着火狼,那眼眸之中的轻蔑之色已经是显露无疑。
感受到那从对方身上散落出来的轻蔑之色,原本就被刺激得不轻的火狼现在变得更加激动了,直接提着自己的爪子就往对方身上抓,一招又是一招,火狼就好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狼一般。
见此,远处观战的陈北不由得眼前一亮,暗暗摇头叹道:“这头猪还真是猪脑子,居然会让小火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进行叠力,这东西一旦展开就很难在抑制下来,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小火刚才应该只在那几个呼吸之间便进行了十几次叠力了,这下可就轮到豪彘吃苦头了。”
陈北怎么也想不到这无异于是胜券在握的豪彘居然会任由火狼施展自己的攻击,瞧那模样就好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