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文此处的情况已不再受控制。
宫云乔紧绷着脸,也跌在地上,心里很是“记挂”孝和公主,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发现了吧?
轰!又一处传来巨响,但见之前站立的官兵都被炸得趴匐在地,只是看起来不是很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薛心忍痛扶着宫云乔,向安全的地方躲闪去,但是随着状况越来越混乱,根本已无处可站了。
估计着最惨的应该是马车里的孝和公主吧?不知道会被颠簸成什么样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爆炸?就算是宫云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缘故来吧?
此时,所有的官兵都很慌张,也不记得宫云乔可是堂堂景亲王妃,急急的就往这边撞来,害得宫云乔又向一旁跌去。
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意外发生的薛心,来不得扶住宫云乔,眼睁睁的看着她向一旁倒去。
好在,有人及时的扶住了她。
“爱妃,受惊了。”公冶文将宫云乔护在怀中时,有力的扶住了宫云乔的腰间,将她扶到了安全的地方,低音笑着说道,“本王来得可还及时。”
相当及时。宫云乔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脸的惊魂未定,那受惊后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着转,但是视线却寻向她那辆已经不知奔向何处的马车,暗暗的松了口气。
虽然孝和公主可能是要吃点苦头,但总比被发现端倪的好。
“王爷,您不是说是要等几天吗。”宫云乔恼火的退出了他的臂弯来,为何锢得这样紧?
这是在闹什么?宫云乔恼火的抬起头来,与公冶文对视着。
其实,宫云乔早就知道公冶文的到来,她就年就站在不远处,双手负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官兵搜查马车的那一幕幕,不羁之态丝毫不减他飒爽之姿。
只不过,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却没有出现相救,但此时突如其来的爆炸,怕是与公冶文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吧?
“王爷,马车跑了。”宫云乔咬牙切齿的提醒着公冶文,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但她的力气实在是微弱,挣扎了半天,也不曾将自己解救出来。反而是公冶文轻轻一抬手,就又将她带到了怀中,“王爷,已经没有事了,可以放手了。”
“才不分过离一个时辰,本王就相信爱妃了。”公冶文可是不理会旁人的想法,而是轻声的对宫云乔说着柔情的话。
现在不合时宜吧?
宫云乔不满的想要拍开公冶文的手,但随之而来的是又一声炸响,她还来不及做出惊恐的姿态来,就被公冶文再次按到了怀中,完全不给逃离的可能。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聋了。
的确,这些官兵也算是训练有素,用最快的速度就控制了局面,至于受伤的人怕是要慢慢才能理得清。
只能说林婉的夫君并不聪明,宫云乔可不相信他没有发现公冶文就在附近,他敢拦着她的马车,就不怕公冶文会发难吗?不知死活的男人啊。
“王妃,马车回来了。”薛心“惊喜”的唤着宫云乔,显然,“惊”要比“喜”多,令宫云乔的眉头重重一跳,这薛心的态度是不是太明显了。
“喊什么,王爷都在这儿了。”宫云乔见公冶文一直都没有松开她,便泄气似的双手环住公冶文的腰际,很是放松的靠在他的怀中,“有了王爷,还怕不能到湖边吗?”
薛心立即就明白了宫云乔的意思,低下头来,讪讪一笑,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没事了,有本王在。”公冶文转头看向身后的小连子,冷冷的吩咐道,“去把本王的马车牵来,送本王与爱妃回府。”
宫云乔忙扯住了公冶文,这做戏也不要太逼真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将孝和公主送到其他地方,也存着危险性。
“本王,我没事,我真的很想去看湖,而且保证天黑前一定回来。”宫云乔低下头去,扯着公冶文的袖子,浅笑着,“王爷可以多派些人来。”
此时,向他们奔来的那位大人,面无血色,自然知道是自己犯了很大的错处。
“王爷,是下官的错。”大人颤着声音向公冶文告罪,如果不是他拦住了宫云乔的马车,哪里会发生这等事情来?
公冶文摆了摆手,“你的事情,本王不想多说。”
他拥着宫云乔,细细的叮嘱着宫云乔在路上要注意的事项,生怕宫云乔会遇到危险似的。
在旁人眼中,这是一地值得羡慕的夫妻,但惟有宫云乔清楚得很,如若真的怕她有危险,就不应该让她去湖边小逛的,不是吗?
这么大的一个问题,没有人看得出来吗?
“爱妃,早点回来。”公冶文见无人理会于他们,便抚着宫云乔的肩膀,极为认真的说道,便将宫云乔扶回了自己的马车,看着他们远去。
宫云乔坐在马车时,才松了口气,移开了些许,将小阁打开,看着里面蜷缩着的孝和公主,道,“公主,您可以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将孝和公主带到公冶文早就准备好的地方,等着林辉被治罪以后,再处理着孝和公主,又或者,公冶文可以直接就要了孝和公主的命吧?
宫云乔的脑海中闪出无数种可能来,笑容也是越发得灿烂。
孝和公主好不容易爬了出来,顾不得身上的狼狈,冷冷的看着宫云乔,“现在,我总算是安全的了吧?”
这谁能知道呢?也许,那位大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吧?
宫云乔似笑非笑的说道,“孝和公主多虑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可是她也看得出来,林婉的丈夫应该是瞧出问题,必会追查的。
孝和公主却是对宫云乔说道,“你和王爷的双簧戏唱得不错,但是我怕你不会把我带到关渡去,你说,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宫云乔原本就打算在前面将孝和公主“丢”开的,大事不好,孝和公主怕是已经想通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