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看着晏莉趴在马桶那吐,****就那么张扬的对着他,不时晃动下。对他而言,还真没什么非礼勿视之说,双眼就那么看着,觉得这女人屁股穿着牛仔裤的时候,怎么看不出有这么大。
原来啊,女人穿的内裤是这个样子的啊,真是做工精细,花样百出呢。
晏莉吐完了,站起身来,口里一股子酒臭味,不禁吐了吐舌头,又抱了抱身子,全身都哆嗦了几下。
卫生间里没空调,刚从被窝里钻出来,有点冷,她缩了缩膀子,准备回房继续睡。
她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后的楚迟,随后,仿佛看见恶鬼似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你,你……谁啊?”晏莉退后几步,随手抓了个马桶刷在手上胡乱的摆动,权当是武器,眼睛里则满是惊恐。
楚迟怔在当地,实在是没料到晏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想晏莉难道是失忆了?这才多久,竟然忘记了,还是说怕丢脸故意的?
晏莉似乎想起了点什么,又说:“你是楚迟?”
楚迟正愁怎么解释,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晏莉又疑惑的问。
“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去吧,待会儿我再跟你说。”楚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想着晏莉怕是真失忆了,而那失忆的根源,就是在上善堂喝的那些假冒伪劣的酒。有很多人喝醉酒后,再次清醒过来,就会对酒醉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看来晏莉铁定是有这毛病!
晏莉低头看了下自己,连忙把马桶刷丢了,扯了根浴巾挡在胸前,满脸通红的从楚迟身边跑出去了。
楚迟探着脑袋,视线跟随着晏莉,直到她进了房门,嘭的一声把房门关紧,才悠哉的回到客厅,重新坐到沙发上。
望着跟晏莉合租那个女孩子的卧室门,刚才晏莉的尖叫声不可谓不大,可这室友楞是没出来看个究竟,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愿搭理。
过了一会儿工夫,晏莉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只是脸上仍是一片红晕,在她眼中,楚迟虽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可毕竟是个男性,光溜溜的看了个遍,肯定会觉得尴尬。
“你邀请我来的。”楚迟早想好了怎么用最快的方式解释,“不信,你可以看看你的通话记录。”
晏莉果真是不记得有这档子事,打开手机翻了下,看到和楚迟的通话记录,时间还不短,说:“还真是。”
楚迟说:“你以后还是少喝……千万别喝酒。”这要是酒后被人占了便宜,那可亏大了,多好的一具身体啊。
晏莉傻呵呵的笑了下,“我这毛病,跟我爸一样,要不是我头疼,我都不记得我喝过酒了。”
楚迟笑着摇了摇头,说:“幸好你还知道自己有着毛病,解释得清就好了,对了,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不过,能不能找个地方,这里说话有点不方便。”
晏莉撇头看了看室友房间,想着楚迟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所说的事情可能也不普通,的确是不能被外人听到,当即点点头。
“要不,一起去吃晚饭?”晏莉说,“我之前说过要请你吃饭的,虽然救命之恩,靠一顿饭弥补不了,但总得表示一下,对不对。”
楚迟很想跟她说已经吃过一顿了,不过肚子非常适当的咕嘟叫了起来,白天吃的那些食物,已然是消化光了,便昧着良心点了点头,有吃的不吃白不吃嘛。
晏莉见楚迟答应,乐呵呵的去拿包,说是去她经常去的老地方吃火锅,那地方火锅做得很地道,半个月总要去吃个一两次心里才舒坦。
楚迟对火锅也是情有独钟,倒不是因为味道好,而是可以敞开了吃,但说起来,长这么大,总共也才吃过一次,那一次,是他实在眼馋得紧,硬拽着敖老头去的。
他屁颠屁颠的跟着,两人就此来到了小区边上的一家火锅店,这地方生意很好,简直是人山人海,两人排了很长的队,等了有大半个小时,才终于等到有人买单走了,腾出一个座位。
晏莉把点菜的权力交给楚迟,告诉他想吃什么尽管点。楚迟瞄两眼菜单,翻到肉食那一页,毫不客气的把各种肉菜都来了一份。
火锅上菜很快,汤底上来之后,各种菜也摆上来了,两人都饿了,顾不上说话,各自烫肉吃。
一盘盘的肉食下锅,还没等熟透,就进了楚迟的肚子,跟着敖老头的时候,别说火锅难吃到,他从来没机会这么敞开肚皮吃过,倒不是赚不到钱,而是敖老头抠门得很,把钱看得死死的,下山三年多,也难得进一次大馆子。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名,他胃口太大了,如果不节制的吃,一个人一天的饭量,得吃普通人一周的伙食。
原因当然是他消化系统太强,敖老头经常说他是直肠子,口中还在吃,肚里的已经消化掉,快要排泄出来。
但是,作为异食症患者,要吃妖魔才真正顶用,普通的这些东西,吃了也恢复不了多大力气,等于说是吃了有一大半是白吃的,让他敞开吃,简直是浪费粮食。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说了吧,这地方的东西,很好吃的,汤底的调料,简直是一绝,肉也很新鲜。”看着楚迟吃东西的速度和份量,晏莉不禁心里开始计算这桌子菜的价钱,以及自己兜里的钱够不够付。
“嗯,嗯。”楚迟嚼着牛肉,含糊不清的回答,手上夹菜的速度却丝毫不见慢。他哪里管什么汤底好吃,肉新鲜,反正吃到嘴里都一样,寡淡没味,就跟没味觉一样。
这就是在九岁第一次开黑瞳后,异食症所带了的症状了,但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整,实际上寡淡没味算好的了,一开始的时候,那才叫痛苦,除了妖魔,吃任何东西都跟吃掺了变质的东西一样,反胃想吐,更别说咽下去。
“看到你这吃相,我的胃口都被你带动了。”晏莉笑了下,她这人平时也是直来直去,不懂拐弯,见到楚迟不拘小节,挺符合自己脾性,打心里也挺喜欢。
她哪知道楚迟在边吃边想,难得遇到这样慷慨的人,要点几瓶酒,把晏莉再灌醉一次,说不定,晏莉有会忘了今晚的请客,下次再请一次!
“说起来,我白天给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请你吃过饭了?”过了一阵,晏莉隐约记起点什么,主要是楚迟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她觉得在哪见过,很熟悉。
楚迟正在盘算,差点没呛着,心说坏了,只怕晏莉是记起来请过两次客了,虽说脸皮厚,但要被戳破吃人家两次,难免太丢脸。
“没,绝对没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吃完饭,喝醉了在饭店门口吐呢。”他眼珠子一转,决定打死不承认,随后又抬起头来,双眼无辜的望着晏莉,“你肯定是记错了。”
“是吗?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晏莉抬眼想了想,记忆仍很模糊,随后又轻声问,“我应该没说什么胡话吧?”
“你就说了被公司解雇的事,一路走一路骂那个什么总编。”楚迟说。
晏莉叹了口气,原本还想跟楚迟吐吐槽,没料自己已经说过,要再说一遍,只怕说得人家心里厌烦,便把话又憋了回去,转了话题说:“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讲?”
周边环境吵闹,人很多,但都忙着吃喝,估计也不会偷听说话,所以在这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了,差点忘了,是关于你室友的。”楚迟才想起那室友的事情来,刚光顾着吃东西了。
“你说薛琴,她怎么了?”晏莉总算明白,原来这才是楚迟要换一个地方说话的真正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