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办?她要如何应对已经发生的事情。
当信物在他们的手中时,那黑的也可以被他们说成白的,何况,他们本就是想要越描越黑。
她真的是低估了戚巧与姜昊,竟然一直都在努力的算计着她,不肯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啊!戚霏想到的不是以后要如何的让他们偿还,而是如何让自己度过眼前的难关。
更重要的是,姜明会不会相信着她?
“只是,这荷包的主人是谁?”柔妃突然弱弱的在一旁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瞧着圣上的面色,生怕自己的话会让圣上感觉到厌烦,虽然她的确是坐在妃子的位置上,但远远不如其他妃嫔来得自在啊。
“是……”姜昊似是不经意间的侧了一个头,眼线似有似无的扫向了戚霏,似乎就是在告诉其他人,这荷包的主人就是坐在那国宾戚家姐妹之一。
没有人会认为是戚巧与戚双,但凡听闻过戚霏追求姜昊的事情的那些人,理所当然的都瞧向了戚霏,但也没有几个人敢特别的往戚霏的身上猜,毕竟,她此时是与毅王有婚约的。
当姜昊的目光落到戚家三姐妹的那一边时,太子妃也安静了一下来,似乎是打算趟这淌混水,理所当然的挺直了腰板,选择旁观。
戚霏的心中一凉,太子妃是最知道那荷包的来历的,如若,太子妃肯为她说句话,事情必有转机,但是太子妃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估计着,人人都觉得,事情本就是这个样子,也有可能开始暗暗的诋毁起戚霏来。
“孩儿有罪。”姜昊叹了一口气似的,双手将荷包举过头顶,奉到圣上与皇后的面前,便又补充了一句,“望父皇、母后成全。”
戚霏恨不得站起身来,将那荷包抢回到自己的手中。
哪知,戚霏的心里刚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却听坐在她身边的戚巧说道,“好妹妹,可真是勾人,难道,你是想要嫁二夫。”
好一句“嫁二夫”,此事看来真的是与戚巧脱不开干系。
“咦?”皇后似乎也认为,这只荷包会是属于戚霏的,但是她也知道,戚霏不会笨到拿着太子妃赏赐之物,送给姜昊作为定情信物,但如若这东西真的落到了姜昊的手中,也总不能说是姜昊有意偷取的吧?
此事正在难解时,却在皇后看清这只荷包时,有了转机。
“这荷包,与那一只也真的不过是样式相似罢了。”皇后拿着那只荷包微微侧头,让太子妃瞧了瞧,“你说呢?”
但凡了解太子妃的人都知道,她对于这等麻烦事情素来都是很少参与的,如若不是皇后问了她这么一句来,怕是,太子妃永远都不会将那视线落到荷包之上。
果然,太子妃看清看只荷包时,惊讶的发出一个单音来,抬头看向皇后,笑道,“其实也有大不一样的地方,霏儿的那一只,上面是断然不会绣上字迹的。”
原来,那只荷包绣了一个字。
戚霏顿时就松了口气,好在,她没有将太多的情绪显露在貅上,否则,这就等于坐实了她与姜昊的事情。而坐在戚霏身边的戚巧此时却是面色大变,她自然没有仔细的瞧过戚霏的那一只荷包,但绝对不可能拿错的。
“不过,这一只倒也是我送出去的。”太子妃面露尴尬的笑着,“当初,这样的荷包一共数只,上面都绣了所要赏赐之人的字,毕竟这样式一样,我也怕会弄错。”
怎么听着,这赏赐就像是太子妃弄了一堆一模一样的荷包,再分别赏赐给他人呢?任是谁听了,怕是心里面都极不舒服的吧?
“这只荷包上面只是绣了一个‘巧’字!”皇后说道,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指着姜昊,似是怒道,“昊儿,你好大的胆子。”
“望母后恕罪。”姜昊立即就跪了下来,那神情似乎是有些慌乱,好像了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间也是乱了分寸的。
当然,真正混乱的应该是戚巧吧?当戚霏知道此事与她没有太大的干系时,已然恢复了平静,反而在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戚巧却知道自己与姜昊的计划出现了差错,如若真的不是戚霏那又会是谁?
此时的圣上倒是面色越来越差,本就是一桩喜事,他随口一言,赐了婚就是,毕竟,姜昊本就不是算是他太过看重的儿子,但是事情似乎总像是在拖延似的,令圣上有些不耐烦起来。
“上面,竟然有一个‘巧’字。”皇后最后说了一句话,似乎对于这一位的身份,已是了如指掌了。
如今,倒像是圣上在思考着,要不要这么做。
圣上虽然不知道,这名中带“巧”的小姐究竟是哪一位,但是他却知道,应该是戚家的另外两位小姐吧?
“看来,这私下授受的小姐,当真不少。”太子妃见不是戚霏,倒是多少有了些许的歉意,若是让太子知道,必也会觉得她太过不留情面,既然如此,那她也就选择这个时机落井下石,可好?
好些人将目光落到戚巧的身上来,这戚巧在宫中与姜昊私下见过几次,也是被人撞见过的。
那荷包是她的?戚巧登时大骇,她还没有傻到真的会将自己的荷包送了姜昊,来诬陷戚霏,但是,她也是真的没有仔细的瞧过太子妃赏下来的荷包,毕竟,那是情敌赏赐之物,有什么可看的?
戚霏听到太子妃的这句话时,似乎是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移步到姜昊的身边,缓缓的跪了下来。
“望圣上恕罪。”戚霏只是对圣上一个人说道。
这圣上本是以为可以从戚霏听出什么辩解的话来,但是戚霏却没有了下文,就只是静静的跪在圣上在抽前,似乎是在等待着圣上发落似的。
没有辩解,没有求情,她这一跪就将戚巧与姜昊的“罪名”坐实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戚巧看着这一幕,已是分寸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