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阑雪说着,身子超前倾着,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从熙温柔一笑,抬起一只胳膊抱了抱她。
在李阑雪眼中,从熙的魅力最是那低头时的温柔一笑。
从熙只是轻轻地一抱,可李阑雪却趁机踮起脚尖,仰头在从熙面颊落下湿润神情的一吻。
从熙侧了侧面颊,面上笑意变浅。
李阑雪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从熙,我是很久不见你,再次见到你太激动了,所以有些失态了。”李阑雪如此说着,胳膊却还搭在从熙肩上。
从熙笑笑不说话,李阑雪的感觉更加尴尬和局促。
但即便如此,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抱着他,吻他。
有些男人,就是能让女人升起莫名的占有欲。
只要能征服这样的男人,人生某一阶段就是圆满的。
而从熙就是这类的男人。
但是说到底,到了最后,栽了的却是女人。
看着花痴的李阑雪,韩皓雪站在一旁始终是一言不发。
真是个单纯到愚蠢的女人
可韩皓雪的沉默看在李阑雪眼中却是退让的态度。
李阑雪不觉更加得意。
“从熙,你都在这里好几天了,我也没好好陪你喝几杯,不如今晚……”
后面的话可就不是喝酒这么简单了。
从熙依旧保持着之前那迷人优雅的微笑,唇角勾起悠然弧度,薄唇如樱,眉眼如画,一瞬看的李阑雪呼吸急促,想要现在就得到这个男人。
从熙却是轻轻摇头,“不了,我明儿一早还有事情,这就要回去了。”
“从熙,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
“阑雪姐,你是这里的老板娘,是大掌柜的,这里都是你说了算的,还不是我随时过来,我们都可以喝酒的吗?不一定非要现在的。今天这么晚了,虽然你天生丽质,但是一个女人的美容觉却是不可缺少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别光顾着做女强人,忽视了身体。”
从熙三言两语的,就听的李阑雪又是心花怒放,又是若即若离。
内心就像有一只小猫的爪子挠过一样的感觉。
“你呀,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嫌我老了?所以让我回去睡美容觉了?”女人对自己的年龄都很敏感,尤其是快到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女人。
从熙有些无奈的笑开,眉眼松然漾开,气质说不出的清俊如流,又飒然明净。
看的李阑雪心头莫名一紧。
三年不见了,而今再见从熙,却是比三年前的魅力更具诱惑力。
这样的从熙,让李阑雪如何能招架得住。
“阑雪姐,你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改天你可要请我喝酒,安慰我今天被你冤枉这一出。”从熙再次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李阑雪的撒娇,看的一旁的韩皓雪心下直竖大拇指。。
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这是什么滋味?
李阑雪又跟从熙磨叽了一会,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离开之前,眼里写满了不舍的眷恋。
从熙眼底,却始终是寒冽如冰。
韩皓雪看着走远的李阑雪,撇撇嘴,冷笑道,“没想到三年后的你,魅力还是如此强大,看来李阑雪要栽了。”
韩皓雪的声音凉凉的,听着还有些酸意。
从熙眨眨眼,将冰冷寒意隐藏在眼底,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韩皓雪时,却是温柔若水的眼神。
“我想这世上最了解李阑雪的应该是皓雪你才是。你是比她家人还要了解她的,所以,如果我想借着李阑雪跟柳家接触的话,我最好的帮手不是你吗?”
从熙的话让韩皓雪有些无奈的笑笑。
是啊,就因为中学的时候被李阑雪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所以韩皓雪对这个女人格外关注,也格外了解。
从熙有句话说对了,她或许是比李阑雪的家人还要了解她。
“我以为你刚才那么对她,是今晚要用身体解决这件事情呢,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韩皓雪面上虽是波澜不惊的神态,可心下却是庆幸不已。
她就知道从熙不会降低身体迎合李阑雪的,就让李阑雪那个蠢货自以为是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韩皓雪心情明显轻松了很多。
“从熙,以我们的关系,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不过事成之后,你也要请我喝酒!至于李阑雪,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韩皓雪说到底还是吃醋。
哪怕知道从熙不喜欢李阑雪,也不能接受从熙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饮酒作乐。
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呢!
从熙耸耸肩,笑容愈发轻松随意,“如果我想多接触她的话,也就不用找你了不是吗?我的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
从熙这句话一开口,却是听的韩皓雪心头一颤。
她有多么了解他的心思又有什么用?
他的心又不在自己身上!
还不是对他越了解,越加清楚他心里属于柳莫垠那牢不可破的位置!
这种所谓的了解,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从熙,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想搀和柳家的事情,反倒是用柳莫垠打头阵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不是吗?”
“韩皓雪!”
冷不丁,从熙厉声开口。
叫她名字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刻骨的冷冽无情。
一时竟然韩皓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果真是不能提柳莫垠三个字!
她一早看出这三个字是从熙的死穴!
下一刻,是二人身侧大理石垃圾桶被踹翻在地的巨大声响。
韩皓雪低呼一声,后退了一大步,才没有被倒下的垃圾桶砸到脚面。
“从熙,你……你没事吧?是我不好,不该提到柳莫垠。”
明明是从熙毫无征兆的乱发脾气,可道歉的却是韩皓雪。
韩皓雪却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委屈,反而是心疼这一刻眼神黯淡无光的从熙。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从熙才会如此反应。
踹倒了垃圾桶的从熙,身子后退一步,重重的靠在身后墙面上,即便如此,也有些难以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