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幻境显然就是他搞的鬼,只是不知道这是城主的意思还是他私下的行为。
“你是谁!”历木良保持着警戒的姿势,怒视着眼前的卫兵。破开了幻境,历木良发现自己的真元没有丝毫消耗,香草的左腿也没有被打伤。虽然如此,但如果破不开幻境的话,即使本体毫发无伤,恐怕也会死在里面。阵法之道,果真奇妙非常。
“有意思。“卫兵仿佛没有听到历木良的问话,而是检查者手中的木盘,”要不是我及时收回阵盘,这璃梦阵怕是要被破了。“
青光闪现,承影甲直接出现在历木良身上。眼前这人虽然看不透他的修为,但毫无疑问是金丹期。对付没有灵智的金丹期妖兽历木良并无畏惧,但是能够在城主府当卫兵的,无一是等闲之辈,他只能看情况逃跑。
“明明没有找到阵眼,”卫兵看向历木良,“你是怎么破开这个阵法的?”
“我怎么破的,关你什么事?”历木良可没有闲心扯淡,“城主邀我前来,莫非就是为了跟我玩游戏吗?“
“玩游戏!”听到这三个字,卫兵额头青筋暴起,原本闲适的表情变的狰狞无比,“你竟敢说,我的阵法是玩游戏!”
这卫兵显然是个阵痴,历木良如此评价,已然戳破了他的底线,身上金丹期的威势暴起,手中出现一杆长枪,“筑基期都没到的小子,也妄想见城主!受死!”
“原来如此。”历木良明悟了事情的经过,这场风波,怕是这个卫兵自作主张。在他看来,实力不足的人都得死。
体内真元疯狂输入承影甲,历木良不顾禁令,御空而起,不退反进,直接向城主府内部飞去。如果往外逃窜,恐怕外面的人都不明真相,没人会出手救一个被卫兵追杀的修士。
但这一切都是卫兵的自作主张,只要能够见到城主,城主就可以救他。
历木良速度快,卫兵速度更快,长枪如寒芒,枪势如虎,直取历木良背心。
“放肆。”
在长枪快要刺到历木良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历木良只觉得身后的卫兵被定在了原地,手中长枪平举,再不能动弹分毫。
一个身着玄袍的中年人出现在红毯的尽头,历木良也停下身子,站在台阶下。
“城主。”卫兵挣扎着,面露痛苦,却始终无法挣脱束缚。
“此乃我请来的贵客,不可如此对待。”城主说道。
“区区凝神期,怎么够资格作为城主的客人。”持枪卫兵依旧没有放弃。但城主只是一摆手,被禁锢住的卫兵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历小兄弟。“城主看着历木良,”在下赤城城主潘海,属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见谅?刚才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死了吧。“历木良冷哼一声。以潘海寂灭期的修为,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怕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潘海参与,但他也是乐于从旁看戏,想要看看历木良的真实实力,最后才出来唱个红脸,让历木良对他感恩戴德吧。
潘海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算是同意了历木良的说法。然后亲自领着历木良走进府内。
穿过一条不长的走廊,绕过玄关,直接就进到了会客厅。
作为赤城城主,会客厅装修的相当气派,整个屋子都用金丝楠木搭建而成,设置了隔音法阵,走进会客厅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请坐。”潘海手一比,然后自己先坐在了主座上。
历木良抱着香草坐下。潘海有着寂灭期的修为,不应该对他如此客气,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不用担心。”潘海说道,“我并无恶意。”
“城主言重了。我还要谢谢城主在聚满楼的救命之恩呢。“历木良说道。
“不必在意。聚满楼那次,我也只是看到了你的不同而已。”潘海并不邀功。
“不同?”历木良警觉起来,不知道潘海所指为何。
两人谈话间,一个美貌妇人从后堂走出,面带微笑,端着两杯茶水。
“请慢用。”妇人将茶水放到历木良面前。茶香入鼻,历木良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刚才破阵产生的劳累感全都一消而散,明显不是普通的茶水。
而看潘海那边,在妇人将茶递给潘海的时候,潘海有意无意的伸手在妇人手背上摸了一把,像是贪恋那种丝滑一样。
“有人看着呢,都老大不小了,嗨不嗨臊。”妇人脸色微红,不禁嗔怒道。
被娇斥了一声,潘海悻悻的收回了手,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点窃喜,然后强装镇定的看向历木良。
“原本我也想走古修之路,但是自从那天游历云州,在云州树林中看到白玲,我就断了这个念头。”为了掩饰尴尬,潘海谈起了自己少年往事。
“那天她身受重伤,连人形都无法维持,我只看到一只美丽的白狐倒在血泊中,心就被夺了去。当场就缔结了生死契约,用自己的本命精元治好了她。”潘海满脸的追念之色,“管他凡修古修,拥有强大的力量又如何,能够与自己相爱的人白头偕老,才是人生真正的意义。世间凡修,抱着的大概都是这样的念头。“
潘海说的动情,但是历木良听着却尴尬不已。探听别人的往事不是历木良喜欢的。倒是香草难掩激动,一直在心里对着历木良絮絮叨叨,大抵是羡慕人家神仙眷侣,责怪历木良平日里对它不够好,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历木良见过补天坊的炼器师和契约灵兽的共生方式,也见过互相独立的生活方式,当然也有唐飞那样讲契约灵兽当成炉鼎的,却不想还有与灵兽结成道侣的。不由的也开始思考自己和香草的未来。
好在白玲复又出来,一巴掌打在潘海头上,才终于让潘海停了下来。
“别光说故事了,你今天叫历小兄弟来是有事情的吧。”白玲把一个木盒交给潘海,然后又转身回了后堂。显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插嘴男人之间的事情。
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只有手掌大小,做工并不精细,从中也感受不到什么天材地宝的异动。
但看到那个木盒,历木良的心纠了起来,一阵不安笼罩心头。
“差点忘了说正事。”潘海尴尬一笑,“当天我看到了你的不同,也正是因为这个木盒。但是没有直接面见你,一直观察了许多天,我才有把握确定你和木盒内东西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