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我知道的了。”唐少少淡淡的说,好似并不把这些如何的当意。“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好,我再说些别的事情给你听。”
听故事都听得如此心惊肉跳,这还是第一遭。张敬轩口中嘀咕着,不过也不敢表示什么异议。
“你知不知道,我大哥,他当年为什么要暗算那梅杰夫?”
“我不知道,为什么呢?”这也是张敬轩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梅杰夫自己当然就更不明白了。
“其实,这要从更为久远的时代说起了。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想来你是看过的吧?其中一开篇就有一句话,‘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也应该不会陌生。”
之前还跟福临讨论过三国演义,张敬轩点头应是。
“这世间事,其实大多都是这样的道理。天下,总是一个均势,每一个王朝,都是兴起、繁盛、顶峰、衰落,最终走向灭亡。大到王朝如此,小到民间的富豪之家也是如此,而同样的,那些个武林的豪门世家,也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曾经,武林之中,有非常非常强盛的力量,眼看着一统武林也都并非难事。他们的领军人物,一个姓唐,叫做唐奇木;一个姓米,名叫米巧森。”
“哦!我听说过!”一看唐少少颜色不对,赶忙追了一句,“只知道一点点,唐姑娘你接着讲,我好好听着呢。”
“想当年,奇巧派的名字,威震天下,可惜到了今天,还知道的却已是没有几个。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而奇巧派之所以土崩瓦解,全都是因为两个人,一个是魅派的梅雪影,一个是诡派的韩颂岳。这两个人,就好似是上苍派来捉弄奇巧派的一般,梅雪影据说长得极美,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简直就是不该生在凡间的女子,偏偏她到奇巧派中做客,竟让两位宗师同时对她生出了爱意。有时想一想,竟也是非常的可怕。而另一个韩颂岳则在外面秘密的招兵买马,把反对奇巧派的所有势力都聚集在了一起,更是说动了武林正派少林、武当,让他们拿出了所有隐藏的实力,等待着那最后一击。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得偿所愿,奇巧派首先是内部大乱,然后外敌蜂拥而至,内外交攻之下,一代霸主灰飞烟灭。”唐少少悠悠然的说着,张敬轩也听得神往。就像她刚刚所强调的那样,如唐奇木和米巧森那样的神一样的高手,竟会因为被一个女子所迷惑而大打出手,那真的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女子,绝不是只拥有美貌那么简单,更多的,则该是蛊惑人心的能力。
“那一场浩劫,整个中原武林的实力也被摧毁的七七八八,反倒便宜了异族的入侵中原。在那之后,唐、米二家的人也产生了纷争,从此就彻底的分为了两股势力。可是家族中的人们想起,故老相传当中,这样的破坏性的战役,竟然并不止这一遭。在几百年前,也曾经模糊的记载过一次,甚至于上溯到汉、唐的末年,在朝代更迭的时刻,武林中,也几乎会同步的发生一场浩劫。这种规律性的东西始终未被打破。所以,从那之后,几百年间,像唐门、米家这种实力超群的家族,都由明转暗,藏身于幕后,几乎不参与武林中的纷争。他们的重心,已经转向了去小心的求索,如何能够避免,那些个由盛转衰的可怕规律。他们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办法,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张敬轩留意到,唐少少说起唐门和米家的时候,说的是“他们”,看来她对米家仍旧是抱有很大的敌意吧。
“经过了百十年的求索,竟然被他们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那些个摧毁王朝和摧毁武林世家的人们,或许都是同一伙人。”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是如此,因为他们想起了几个有名的人,那就是妲己、褒姒、武诏等等,她们都以一己之力败坏了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不由得让他们联想到了梅雪影。在那之后,他们翻看了故老相传的典籍,才发现,许多年来,都隐约有一个记载,那些武林中横空出世的天才,拥有打破统治局势的恐怖实力,这些人就好像被神明附体一般,窜起的毫无征兆,往往未来他们的子嗣也无从传承他们的衣钵。他们几乎凭空出现,然后又消失于世间,只留下一个传说。他们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打碎一个世界而来。这些人因此被称为:附神!”
“怎么越说越玄了,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们却是完全当做真的来对待。他们做了计划,然后认真执行。一开始是唐门,后来叶家也加入了进来。”
“什么计划?”
“计划的名字叫:弑神。”
“弑神?”
“是的。他们认为,即便是神明降临,只要挡了他们的路,也要神挡杀神。是为弑神。所以,对于江湖中各门各派,看似不活动的唐门,其实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江湖中的动静。对于江湖中各门各派,虽不说了如指掌,也可以说是有个风吹草动的没多久就会传到耳朵里。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件事,一旦有崭露头角,不世出的人才,那么包括唐门在内的几大世家,就会将他们斩杀在萌芽当中。既然要弑神,那么必须就要在神还弱小的时候,杀死他们。这就是他们的逻辑……”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就是说,梅杰夫梅前辈,也成了弑神计划的牺牲品喽。”
“是这样的。梅杰夫他当时声名鹊起,早就被唐门和叶家包括方家的一些人看做了眼中钉肉中刺,偏偏他也不小心提防,最后才落得那么个下场。”
“这种事情,防不胜防,叫你说的,倒好像还怪人家梅杰夫似的。好像只要是优秀的就都该死似的。”张敬轩略带着不满的说道,或许他也是在为自己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