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没想到司徒白狄在将药王杵交给安澈之后,便用传音术让翁长老人开启随意门将他和自己召回。
被翁长老人看到自己被司徒白狄紧抱在怀里,她本想解释,结果司徒白狄却将她变小塞入衣袖之中,害得她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晓是因为遇见那溪,在知晓那溪的故事甚至用那般残忍的办法帮她完成执念后,慕嫣竟觉得不管是有着漫长寿命的妖,还是生命眨眼即逝的人类,都因及时行乐才好。
她听说过一句古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在这之前她并不确信自己对司徒白狄的感情便是所谓的喜欢。
然而现在她闭上眼的时候,她脑海中会出现司徒白狄唇边比骄阳更加炫目的笑。当她抿唇的时候,她会下意识想起司徒白狄吻她时的感觉。
若非是喜欢,她又怎会不觉得反感,反而念念不忘?
她从未喜欢过别人,也不曾被别人所喜欢过。她会在司徒白狄面前害羞,可她却从不会自欺欺人。
在她明确自己的感情之后,她便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彷徨迷茫。
她黑白分明,讨厌便是讨厌,喜欢便是喜欢。在想通自己对司徒白狄的感情之后,她只觉自己如释重负。
既然是喜欢,她又何须对翁长真人解释。
站在铜镜前,慕嫣换上云水派弟子的服饰,正准备去上她最喜欢的草药课,然而就在她打开房门时,她眸光一怔。
“王舜?”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年,慕嫣诧然道。
他怎会在这里。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王舜白皙的耳根泛起一层红晕,支吾着说“我……刚路过此处,见你房门的窗户开着,便想你是不是已经回来。”
慕嫣是翁长真人破例所收的亲传弟子跟他们这些普通弟子不同。若非有要事在身抑或身体不适,云水派的普通弟子必须按照长老们定下的安排上课,不得迟到早退。
但司徒白狄与慕嫣确实不同,他们乃是翁长真人的亲传弟子,云水派大部分用来约束弟子的规矩在他们面前形同虚设。
慕嫣与司徒白狄这半月来不知去向,对此翁长真人丢下一句,他派司徒白狄带慕嫣下山历练,大家便不敢再过问。
在慕嫣下山历练的这段时间,他每日神使鬼差之下便会“顺路”经过慕嫣房门口,看看她是否已经回来。
慕嫣自然不知晓王舜的心思,想到自己与王舜已经是朋友,她站在门口扬起一抹笑道:“好久不见,近日可还好?”
王舜站在慕嫣跟前,细看之下,他发现半个月不见,慕嫣比起之前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却又说不上来。
就像是被人定身,王舜的目光紧锁在慕嫣犹如繁花般灿烂的笑靥上。
见王舜呆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慕嫣不由再次唤道:“王舜?”
听到慕嫣如叮铃泉水般轻柔悦耳的声音,王舜回过神来,然而他的视线却被一抹突如其来的白影所挡。
王舜定睛一看,发现挡在慕嫣跟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冷着一张脸的司徒白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