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顾及到她的身体,今天晚上乔二爷大发慈悲,没有对她做出什么禽兽行为。
躺在她的三米八大床上,凌夏夏举着左手对着手腕上的手环左瞧瞧右看看,研究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手。
“混蛋!”在柔软的床上猛地捶了一拳,凌夏夏生气地一扯被子,堵气般把自个儿整个包里面,又很有礼貌地将乔宴瑧的祖宗十八代再次问候了一遍。
刚问候到他爷爷时,凌夏夏脑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瞅着手环想到一个打开这东西的办法。
乔宴瑧不是说打开它需要他的指纹么?那她只要想办法让他按上这手环,搞到他的指纹不就行了么?
现在正好是晚上,等乔宴瑧睡觉的时候,她悄悄地到他房间,用他的手指打开它不就可以了?
一心想要把手环打开的凌夏夏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好,乐得在床上打滚。
乔宴瑧好像都要到零点才睡,这会儿才八点,她只要再等四个小时,等他睡着了她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然而,凌夏夏同学忽略了一个问题。
十根手指,到底哪一根手指才是正确的?
这个问题直到凌夏夏偷偷进了乔宴瑧的房间,趴到他的床边准备拿他的手指开手环的时候,她才意识到。
可既然她都进来了,不管是哪个手指,总归也就十个指头,她一个一个试过去不就好了,总有一个是正确的。
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两盏极小的床头灯开着,发出微弱的一点亮光。凌夏夏方才怕走路发出声音,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溜进来的。此刻她赤着双脚,跪在床前,通过微弱的床头灯光确认乔宴瑧是否真的睡熟了。
凌夏夏虽然和他滚过多次床单,和他睡过不知几次了,但每次几乎都是她被对方搞得身心疲累,率先睡过去的,以至于她还从来没看过他睡着时的模样。
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仰面躺在床的正中央,两手交叠放到小腹处,睡相规规矩矩的,整个一寿终正寝的睡相。
想不到他平时那么霸道冷酷的样子,晚上睡觉却是这样……搞笑。
强忍住笑意,凌夏夏微微直起身凑近仔细看了看,确认他已经睡熟了才准备开始行动。
借着微弱的床头灯光,凌夏夏看到手环正面有一个正方形的框形状,觉得这里应该就是按指纹的位置。确定好位置之后,便需要“钥匙”了。
然而,因为乔宴瑧的强迫症,他睡觉都喜欢睡在床的正中央,而他的床又大,凌夏夏扒在床沿根本碰不到他的手。
没办法,只能爬上床去了。
尽量将自己当成纸片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跟没上油的机器似的慢慢爬上床,又四肢并用小心翼翼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边挪还边看乔宴瑧,确认他没有被自己吵醒。等她终于挪到可触范围之内了,她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近距离观看,乔宴瑧睡着时的模样与他白天的样子完全不同。那双充满霸道威严的眼睛闭上后,竟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柔和不少。在昏暗的灯光下,脸部线条都感觉不那么冷硬了,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不知不觉就陷入花痴的凌夏夏盯着眼前的睡美男好一通欣赏,半晌后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乔宴瑧呼吸绵长,仍在熟睡当中。凌夏夏抓紧时间,两膝盖跪在乔宴瑧身边,身子凑到他的腹部位置,微微往下俯,爪子朝着那双交叠的美手就伸了过去。
就跟对待珍贵的文物一样,凌夏夏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将他的左手拿起,轻轻捏住食指,然后把自己的左手手腕递过去,用那食指在手环上的那个方框内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然而,手环纹丝不动。
好吧,不是这个手指,换一个。
又拎着乔宴瑧左手大拇指往下摁去,依旧没什么动静,再接着换。
等她把乔宴瑧左手的五个手指都挨个试了个遍,她的手环却仍旧安安静静地扣在她的手腕上。
看来不是左手,是右手了。
凌夏夏轻轻把手中拎着的大手放回去,刚准备依样画葫芦的试试右手,却感觉到一丝异样。正想抬头,耳边就传来某个本应在熟睡的男人略带慵懒的声音:“看来我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精神很不错。”
凌夏夏此刻的姿势是跪在乔宴瑧的腰侧,上身微微向前倾,位于他的腹部上方,手因为悬空着所以整个人的着力点都在两个膝盖上。刚才她专注于测指纹努力支撑着,这会儿却因为乔宴瑧突然的醒来,被他的说话声给猛地一吓,身体平衡被打破,上身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脑袋狠狠地往下砸去。
结果,好死不死的,砸到一个“好地方”。
只听得黑暗中的乔宴瑧突然闷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痛苦。
凌夏夏这会儿的注意力只在“乔宴瑧醒了,她的行迹败露了”这件事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觉得左脸颊似乎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物体,有些硬,砸得她脸都疼了。
乔宴瑧忍着那股痛苦和突然涌上来的冲动,咬着牙低吼:“起来!”
凌夏夏听他的声音,以为她半夜来他房间偷他的指纹,他生气了,吓得马上从他身上爬起来。
可这人倒霉起来,还真是拦都拦不住。在她身子起到一半的时候因为惊慌没有稳住,又往下摔去,急得她左手一把撑在乔宴瑧的身体上,恰恰好就撑在她刚刚脑袋砸下去的位置。
乔宴瑧闷哼声比刚才那声还大,还痛苦。
凌夏夏却跟个二缺似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倒觉得手下撑着的身体怎么这么硬,吐槽乔宴瑧的腹肌练得有些过了。
乔宴瑧瞪着她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将人一把拉过来,身子一个翻转,就把凌夏夏压到了身下。
“本来顾念你昨天晚上太累了,今夜放你一马。可偏偏你自己送上门撩拨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凌夏夏被他的话说得莫名其妙,被压着手脚无法动弹,只能张嘴嚷嚷着抗议:“什么呀!我哪有撩拨你,你别血口喷人!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睡,当然要睡,还要好好的睡。”
凌夏夏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乔宴瑧三两下就给她扒了个干净,低下头第一口就咬在她胸上,痛得她一阵大呼小叫。
情况发展到这地步了,凌夏夏糊糊一样的脑袋才想起来刚才她到底哪里惹到这位爷了。
顿时就想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虽说是意外,但刚才那一砸一按,的的确确是她……可是撩拨,真没这意思啊!大哥,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