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了下,脸色煞白。
她捏了捏安桀的手,突然眼睛一翻,就倒在了安桀的怀里。
安桀连忙将她抱住,也是反映快的,立刻开口。
“心仪今天来回颠簸,非常的劳累,她的病又犯了。”
这时候犯病?
傅长夜凉凉的扫了安心仪一眼,抱着苏漫漫就去了自己的房间。
万管家紧随着进来,严肃的开口。
“医生就快来了。”
“出去等着。”
傅长夜命令,眼睛片刻也没有从苏漫漫的身上移开。
她的脸上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很。
“女人,你的病刚刚治好,你要是再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我就……”
他咬牙切齿的威胁,但却没有了下文。
坐在床头,傅长夜叫住正要走出门的万管家。
“查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山里消失,是不是一直在山里走,那些行李怎么不见的,去了哪,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到的小旅馆,还有……”
傅长夜沉着脸,压抑着心里即将爆发的火气和嫉妒。
“垃圾桶里的安全套。”
“是,先生。”
万管家沉沉点头,眼底的欣慰一闪而过,先生终于冷静下来了。
傅长夜坐在床头,低着头,直直的看着昏迷的苏漫漫。
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贴了好一会儿,再去贴自己的额头。
并不烫。
不是发烧才会晕倒的么?
傅长夜疑惑,心里腾起极度不安的预感。
“女人,别用身体和我闹脾气。”
他沉沉的说着,嗓音黯哑的厉害。
傅长夜的随行医生就住在距离安家最近的地方,很快就来了。
“快看看她。”
傅长夜站在床头,冷声命令。
眼底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苏漫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是气息微弱,一点都不正常。
医生立刻检查,好一会儿之后,医生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傅长夜站在一侧,眉头紧皱。
他沉声开口,“她怎么样了?”
医生浑身颤了下,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额头上全是汗水。
“我不敢说。”
傅长夜的目光顿时暗沉,染着恐怖至极的戾气。
“其他随行医生来了吗?”
“来了,我立刻叫进来。”
万管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将门外守着的医生都叫了进来。
傅长夜站在一侧,直直的看着他们给苏漫漫看病,就像是一尊活雕的冰雕。
几个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是满头大汗,神色难看,都不敢轻易开口。
傅长夜突然勾起嘴角,邪魅的致命。
“没人敢说?”
好几个医生集体颤了下,浑身冷汗。
他们一路跟着,清楚的知道苏漫漫对傅长夜的重要,所以这样的结果,他们也谁都不敢轻易开口。
“先生,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可能要为苏小姐准备后事了。”
傅长夜嘴角的笑容倏地收敛,神情暗沉温怒,含着让人恐惧的可怕戾气。
一字一句,从他嘴里吐出。
“你再说一遍?!”
……
“砰”
一声巨响,安心仪的房门被人直接踹开,狠狠地撞在墙上。
傅长夜站在房门口,足有一米九的高大身材,仿佛将出去的路全部堵住。
正躺在床上的安心仪吓得颤了下,慌忙坐起身看着门口的男人。
“傅先生,你怎么……”
“滚出来!”
傅长夜的声音冰冷刺骨,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安心仪脸色苍白,犹豫了下,动作缓慢的掀开被子。
“十秒,你不出来,我就让人永远不用自己走路了。”
毫不掩饰的威胁,无情至极。
傅长夜高大的身影站在灯光下,但却因为逆光,看不见他的脸。
那张脸似乎有着极致的阴霾和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安心仪看着他,下意识的颤了下,身体紧绷。
没事的。
安慰自己定下心来,安心仪穿上鞋,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傅长夜的面前。
“傅先生,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
“医生说,苏漫漫只有三天的命了。”
傅长夜硬邦邦的陈诉。
安心仪诧异,“怎么回事?苏小姐怎么了?”
“别和我装,你对她做了什么?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交代,并且治好她,我让你活,如若不然,整个安家给她陪葬!”
一字一句,冰冷残暴。
他抿着嘴角,面无表情,却让人不得不信。
他不是说着玩的。
安心仪大惊,慌忙辩解。
“苏小姐的病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怎么知道她突然间是怎么回事?傅先生,我可是治好了苏小姐的怀孕困难,你不能这样对我,更不能这样对安家啊。”
“垂死挣扎?”
傅长夜不耐烦的皱眉,扬了扬手。
“让她看看,她能承受到什么地步。”
如帝王般的血腥命令。
万管家恭敬的站在一侧,神情凝重。
“是,先生。”
转身,万管家对着属下吩咐,“立刻执行全面针对安家的计划,一天之内,让安家一无所有。”
“什么?”
安心仪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朝着傅长夜冲来,“傅先生,苏小姐的病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啊!你不能对安家出手,你不能,求求你,放了安家,别动安家。”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哥成为安家的家主,而她等于是安家的另一个主人。
真正的掌权者。
安家是她最在意的东西了,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让人毁掉呢?
“苏漫漫活,安家存,苏漫漫死,安家陪葬。”
傅长夜避开安心仪,厌恶的转身就走。
“咚”
安心仪瘫坐在地,脸色苍白。
怎么会变成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该怎么做,怎么做……
好一会儿之后,安心仪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给安桀打电话。
“大哥,快快快,转移和变卖安家的所有资产。”
只要有钱,还能东山再起。
房间里,十多个医生排成一列站在墙边,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因为害怕身体甚至在轻微的颤抖着。
傅长夜站在床头,身形笔直到僵硬。
他看着苏漫漫苍白的小脸,眼底的慌张害怕几乎不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