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两个人就走进去了里面的房间,随手带上了门。只见现在这个季节虽然说还不算是太热,可是也并不很冷,躺在床上的杨蕾还是盖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我从手中拿出了两张‘丁酉文公开路符’,然后对着旁边这小子说道。
“你说的你不怕啊?”
这小子给我点了点头,然后将脑袋扭到了一边儿,我分别给我和他开启了冥途,再转头我这个时候就看见,杨蕾的脑袋上坐着一个人,双脚死死的蹬在她的肩膀上,背靠着靠枕上面表情显得很悠闲,但是两个深陷的眼窝,以及身上的着装加上蜡黄的脸色告诉我,这就是一直站在杨蕾肩膀上的那一个鬼了吧。
此时此刻我旁边的这个小子还没有转过脑袋,我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那边看。这小子别看着刚才挺神奇的,可是就这么转过头的第一眼,就这么一眼,已经把这小子给吓得双腿发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没有坐在地上,还是我赶紧拉住了他。
只见他似乎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声音开始变得颤抖起来说道。
“他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是鬼?”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小子没有被吓得叫出声,也有可能是因为实在是吓得慌了神,已经没有力气叫出声了吧。我回头看着他说道。
“你自己说的啊,不许大惊小怪。”
此时的他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就连想放的屁估计都得憋回去。我轻轻将他拉到了后面,坐在了床边翘起了二郎腿对床上的那一位说道。
“说说吧,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小子也悄悄的躲到了我的身后,估计现在他是有点后悔跟着进来了,知道只有紧紧的跟着我才能安然无恙。只见到坐在床上的那个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阴阳先生?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说这样的话?”
我也笑了笑。
“哼,我有几斤几两你这杆秤恐怕是称不出来。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最后问你一遍想死还是想活?”
这个时候这个鬼好像还没有看清楚形势,于是抬起了他那一双估计八辈子都没有洗过的脚,看得我是直恶心,随后对我说道。
“我想你们也不容易,只要你把我的脚给舔干净了,我就走。”
我是顿时给气乐了,真就应该按照我的原计划来,二话不说先打了再说。于是我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原因,所以我穿这一件外套,此时此刻是看不见我的整个左手已经被一团黑气笼罩。
我是抬起左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力往上一台手,就将他整个人抵在了墙上面。我是看见他的脸上全是恐惧,瞪着两个没有眼白的眼睛。我咬牙切齿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说完我就想一使劲儿,直接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鬼东西打得魂飞魄散,就在这个时候被我抵在墙上的这个家伙,由于喉咙被掐住的关系所以声音有些不清楚的说道。
“七爷,七爷饶命。”
我一听,心说还有点儿眼力劲儿,其实这鬼说到底其实也不是特别坏,你说他要是想害死杨蕾的话应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难道是因为杨蕾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所以才要这样慢慢的折磨她。于是松开了手问道。
“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想好了再说。”
这个鬼捂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咳嗽了好几声之后说道。
“七爷,在您面前我不敢说假话。我也是受人指使来取这个女孩子的三尸神,只有将这个女子消耗的精疲力尽的时候,三尸神也才会更容易对付。”
三尸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过听上去好像是存在于杨蕾身体里面的什么东西,难不成这杨蕾还是什么特殊的人群,或者特殊的命格。就在我刚想问清楚这三尸神是什么东西加上是谁指使他的时候,我的胸口再一次的出现了憋闷的症状,很明显这一次相比前几次来得还要剧烈一些。
我的胸口感觉就像是被重锤敲击一样的疼痛。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催动了仙骨的原因,所以导致了旧伤复发。就在这个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一次不是淤血而是鲜血,去你大爷的肯定是因为刚才动怒所以再一次的撕裂了伤口的原因。
与此同时,再当我抬头的时候,眼前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鬼已经‘哧溜’一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估计他也知道我是肯定不会绕过他,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算再怎么样他还是没有办法对付我,毕竟能叫出‘七爷’的称号,当然是知道狈家老七从来不吃素。所以趁着我旧伤复发赶紧的溜之大吉。
一直坐在我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个小子,见到这幅场景顿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刚才的那个鬼东西已经不见了。赶紧扶住了,从床头柜上面抽了好几张纸递给了我,还连连问我有没有事儿?
我摆了摆手,之后这个人就扶着我走到了客厅里面,躺在沙发上我才终于是舒服了一点儿。段枭和谢映婷见到我嘴角的血迹也是大吃一惊,谢映婷甚至都略微带有了哭腔坐在我旁边问道。
“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有说话,段枭也问道。
“雨泽道长那东西就那么厉害吗?”
我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儿,我这只是旧伤复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小子接过段枭的话茬说道。
“段大哥你说什么呢?刚才我是什么都看见了,里面一直缠着我姐姐的那东西见了道长都管叫‘七爷’。要不是道长突然之间旧伤复发哪儿能让他给跑了啊。”
从这小子的语气之中我是听出了浓浓的崇拜之意,随后他又开始在两人面前各种吹嘘我是多么多么厉害,最后是什么孙悟空都搞出来了,我是哭笑不得,背靠着沙发深呼吸两口,好好喘上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