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我想要自己去河边肯定是没可能了,所以我吃力的将我的想法告诉了老妈。因为我小的时候遇见的那些事情,加上昨天晚上在医院厕所里面我看到景象,老妈反正心里也是将信将疑,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与其干坐着什么也不能做看着我等死,还不如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相信我说的,没准还真的能够像我小时候那样险象环生。
在我爸赶到医院的时候,我老妈是简单的和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慌慌张张的就回到了家里,在我的床底下找到了那个从小一直陪我到大的铁盒子,里面除了一些弹珠还有卡片之外,还有一根用作业本纸包裹好的金色鱼钩。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小言没有骗我,也千万不要骗我啊大兄弟,我这条小命可全都寄托在这根鱼钩上面了。
老妈走了以后,我的心里就死死的拽着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是心中的这份求生的信念与对小言的信任支撑着我,我不能闭上眼睛,绝对不能闭上眼睛,因为我知道,这要是闭上眼了那就一辈子也睁不开了。窗户外面又出现了那两个穿黄衣服的人,他们隔着窗户的玻璃朝我“咯咯”笑着。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现在我可以确信,这一切就是他们在作祟。
我的脖子就像是有一双手掐住一般,而且越掐越紧,让我不得不长着嘴呼吸,真是憋屈,好歹我也是除掉过女鬼,喝退过刀疤脸自认为很能耐的人物,怎么就沦落到这里受这样的窝囊气。别让小爷我翻身,要是我能撑过这一劫,管你是人是鬼,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你。中午的时候,有一些看热闹的病友也来到了我的病房里面。
由于我现在发着高烧,所以全身被脱了个精光,只留下了一根裤衩,躺在病床上。而最奇怪的是我肚脐下面的那个小黑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条黑线,向着我的背后伸展。看热闹的其中一个老头两眼放着精光,指着我的肚子说了三个字:蛇缠腰。
这不是病,这是冲着了什么东西。如果不能阻止它继续缠下去的话,一旦等到在腰上绕一圈的时候,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那也是回天乏术。听到这三个字我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我记得我也没有和蛇一类的动物有过什么过节啊。难道仅仅就是因为小爷我肩上的一盏阳火变成了阴火,所以这些脏东西就这么喜欢青睐我?
等到第二天的下午的时候,老妈终于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病房里面,还没来得急喘匀气,就慌忙着在自己的衣兜里面摸什么东西。看着老妈的这个举动我是知道,应该是有戏。老妈从衣兜里面摸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打开之后我是看得清楚。这个东西有点像是古时候的兵符一样的东西,而且只有一半,通体呈现不透明的血红色。这就是老妈在河里给钓上来的东西?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吃我该怎么用啊?老妈也不知道该怎么用,慌慌张张的将这个东西放进我的手心,然后说了一句。
“好好拿着。”
就这么拿着?但是还真别说,现在我是觉得手心有点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妈放在衣兜里给捂热了。我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窗外,那两个人还没有离开。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得意的微笑。转而替换的是一种吃惊的表情,见到我也正在看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有些畏惧我一样,纷纷都低下了头,不敢再与我的眼神交汇。然后过了片刻之后,两个人灰溜溜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放过我了?一个小时以后,我身上的烧竟然神奇的退了下来,医院里面的医生那都是大吃一惊,又给我一通化验,最后的结果都是一切正常,啥事儿没有。我就跟吃了仙丹一样,神奇的活了过来,其他的感觉都没有,就是特别饿。但是医生还是嘱咐最多就只能吃点儿青菜稀饭,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说。
好嘛,我的大鱼大肉这又泡汤了。渐渐的我的伤口也逐渐的愈合,几天下来也没有再出现过高烧的现象。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晒着太阳,我掏出了那块红色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血红色的光。从他的外形来看很像是一条蛇,大概就有十寸来长,倒是和我的食指差不多大小,不过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它应该还有另外一半,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东西都像是从中间直接剖开分成了两半。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为什么小言会把这个东西交给我?看来这一切我又要找个时间问问婆婆才能知道了。本来我是可以出院了,但是医院以我的病情还不稳定为由强行把我扣留了下来。天天闻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刺鼻气息我整个人都快憋坏了,这医院真不是人待的。这块血红色的东西姑且先叫它是块符吧,我就把它当成我的护身符一样,吃饭睡觉上厕所我都戴在身上,生怕再有个什么万一,经历了这么几次的生死考验,讲道理我是挺惜命的。
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不让我那辛劳的老妈担惊受怕,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其实父母养儿养女不为别的,真的是想要你以后报答他们吗?我想不是,他们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成就感,看着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见到你生病痛苦的时候,只有为人父母的人才知道,父母的心里其实不比你好过,他们恨不得受苦受难的人是他们自己。所以不管是我们的父母做什么样的事情,他们的出发点肯定都是为了你好。
这天晚上,当我再一次去上厕所的时候,我是再一次的看见了那两个穿黄衣服的人,我也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