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铭有些犹豫,不是他不想答应她的要求,只是他才刚答应叶阑珊要帮叶阑舞恢复心理,还有萧骆,他担心他会有事。
看着元子铭为难的表情,何小曼的心沉了下去,当年他不肯为了她留下,现在他不肯为了她离开,从始至终,一直是她在妄想,妄想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转身摆脱了被他握住肩膀的双手,背对着他,她擦干了眼泪,又恢复了往日淡定漠然的表情。
元子铭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马上解释起来,“小曼,我不是不想带你走,只是我答应了阑珊帮她妹妹做心理辅导,你等我忙完这件事……”
“不用了!”何小曼发出没有温度的声音,转过身来,“你第一个要考虑的人永远都不是我!”
“小曼……”
“没别的事的话就离开吧,我现在是正常办公时间,不想被打扰!”何小曼仪容得体,态度却生硬得有些冰冷,让人怀疑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并不是出现在她身上。
元子铭知道他让他们之间的裂隙又加重了一道,他想要修补却无奈止步于她的生疏。
顿了顿,他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常态,看着何小曼,“小曼,说回我来的目的,上次你替萧骆送东西到我的事务所,你趁机拿走了萧骆的病历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何小曼虽然是抬起头和他对视着,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孤傲表情,“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拿走了病历?如果你觉得是我拿走了病历,你可以推测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擅长揣测别人的心理吗!”可是她的心他从来都不明白。
元子铭从未感到跟哪个人的沟通让他有那么复杂的心情,即使面对一个自闭的病人他也从未这么沮丧过,他无奈地看着她,“骆姨当年把我们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她对我们那么大的恩情,你不能做对不起萧骆对不起骆氏的事!”
何小曼垂下眼眸,嘴唇微微动着,仿若自言自语,“我情愿她选中的人不是我们!”
她的声音很轻,却没逃过元子铭的耳朵,他带着一些不满,微蹙着眉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说,骆姨帮了我们那么多,先不说她对我们有多好,就是萧骆也是真的拿我们当朋友,你可千万别做什么伤害他的事!”
何小曼紧咬着牙关,他如果再多说一些软话对她多一些安慰,她可能会把一切告诉他的,可是对病人对朋友那么体贴的他,对她从来不曾多一分细心。
“我做什么不需要跟你交代,如果你想找人聊天你可以去找萧总,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何小曼不客气地发出逐客的命令。
元子铭看着她决绝的面容,知道多说无益,无奈地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口中却发出低沉的声音,“也许有一天你会想把所有的事情说给我听,我随时等你,以后我们一定会像以前那么快乐的!”停留了两秒,他缓缓出了门。
以后!他们还会有以后吗?何小曼望着那道冷硬的门,泪水溢满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