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说,你的意思是这批养路工人本身就不对劲?那咱们当时就不该下车跟过来呀?”我说。
“我也这么想过,会不会是这个启子本身就显老,因为生活中有这种人,十几岁的时候就长着三十岁的老气面相,到了三十岁的时候还是三十岁的样子,所以我当时也在犹豫,这批养路工人因为苦,二十多年前年轻的时候就过早的老了,现在到了一定年龄也不会再老到哪里去呢,所以看上去就是没变,只是,你们发现他们之中那个长的孩子大小的人没,二十年前也就这么高,你们说,一个人面相可以二十年不变,身高到了成年人也不变,可一个孩子怎么会二十年后不长高呢?”骡哥说。
“会不会是侏儒?”二哥说了我想说的猜测。
“不过他们这些人的样貌的确不正常,一个头顶平的就跟被铲子铲了一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有一个侏儒,但是,有一样,一个人的面相可以二十年不变,一群人的变相都二十年不变就不对了,这个世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我说着。
骡哥猛然一拍大腿,“对呀,这句话终于点到正题上了,马乙说得对,这群人中偶尔有跟20来年前的一样也就罢了,怎么都跟20年前一样呢?不对,这群人肯定不对,但是有一样,我跟老爷子20来年前经过的时候,他们也谈着同样的故事,抓蛇,枣树不能随便吃,还有那颗头颅,因为当时我小,还是毛孩子,他们肯定认不出我,只是这次不同,因为之前他们也拿出那颗头颅给我跟老爷子看,我们也就是当作故事一般听,这次因为二哥的接手,头颅发生了变化,才有所不同,除此之外,几乎所有的热情劲,讲的故事都一样!”
“这么说来,可以肯定几点,这批养路工人不对劲,还有他们应该没有害我们的心,否则你跟老爷子,我们这些人也不会活到现在!”我说。
“嗯,这点,我赞同!”二哥说“这个世界上好多人跟事物古怪的存在着,但未必他们的古怪就会给别人带来什么”。
“所以,我这么想,不要去撕破脸揭露了他们的古怪,我们就装作他们伪装的样子去顺从的接受,顺水推舟就行了,要是揭穿了,也许我们会不安全,我只是这么想,所以刚才才说,今晚的事情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等着咱们休息好上路了,再议!”骡哥说着,我们也一路不自觉的到了小阁楼前边空地,没有任何异常,大家都睡的很沉,老远能听见鼾声交错,此起彼伏。
我们蹑手蹑脚的爬上梯子,重新躺下。
再次躺下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那块影子消失的镜头,为什么一个地方会吞噬掉人的影子,这是一种影像的问题还是污秽的问题,还有为什么那个跟章颜长相一样的头颅会遇到二哥后发生变化,真的如同水叔说的执念不死吗,那么她执念等待二哥,凭什么,二哥有什么跟我们不同的地方,因为没有指纹吗,假如一个没有指纹的人被多次等待,这种等待的安排背后是什么?二哥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揭不开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