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三,不,抱紧我,再也不要硬撑了,再也不要相信你从来没有错过的直觉了,我受不了这种折磨,十三,你知道我爱你爱的多没有理由,多没有资格,多没有底线,你知道我会在这之后如何死亡去用另外的方式陪伴你祭奠我们吗,我会痛死,心绞痛死!”
头顶的鹰第二口下来,我举起手臂主动塞过去,“操蛋的诡秘,操蛋的惊悚,操蛋的探险,操蛋的神迹,老子我就是敢用自己的命去顶到你们的枪口上,来吧!”
手臂被啃噬的痛哪里比得过心脏的裂,我竟然仰天大笑,过瘾,痛快,爽,陪着心爱的女人自虐享受死亡原来比平坦爱一生更******过瘾。
看不见霍命跟啊飘,看不见鹰嘴的下一口,剧烈的心痛中,眼中所见早已物是人非,我定格在紧紧的拥住十三中,用我雄壮的身体为她圈起一处最温厚的港湾,在这个港湾里,我深深的呵护着一个不再完美残缺支离破碎伤痕累累的女子,幸福,从没有过的幸福原来是在生命的尽头,耳畔无数声的吟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十三耗尽最后的气息声声入心,每一句都烙烧在我滴血的内心!
我的爱围裹着她,她的爱包围着我,双双捆绑,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有人死亡过吗,有人死亡后回头诉说过自己的死亡吗?
当一种温暖的阳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一个人醒来。
那是一个让我感觉是我的人。
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手臂是完整的,我不是早已是一个断臂的人吗,一个给了我是我的感觉的人在,可是那个属于残缺的我又不在,我究竟在与不在?
我在与不在都不重要了,我怀里的那个十三竟然在,可是又不在,因为我丢了最真实的残缺的十三,那个只有半张脸的十三哪里去了,眼前这个容颜完整如同新婚之夜从心爱的丈夫怀中醒来的幸福娘子一样的另外一个十三确在。
她睁着最灿烂的双眸,一直就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如同活在天堂。
“没事了,我叫十三,认识你很高兴,蚂蚁!”十三主动拥住我厚重的臂膀,我听到了剧烈的心跳,有我的,还有她的。
“你是谁?”我决然推开怀中人,我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十三之外的女子,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是自己。
“听过普罗米修斯吗?每天都会有一只恶鹰去啄食他的肝脏,而后又会重长,他永远没有结束的资格,无尽的折磨将被永无止境的忍受,直到有人甘愿去奉献自己为他承受!”
“别,这位姑娘,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妖,都不要与我玩笑!”我不停的摸裤裆,蛋码应该是我的,又摸大腿,腿毛手感也是我的,又撕开上衣,胸毛颜色也是我的,最后上牙咬了下牙,后面两个智齿也是我的,我在,难道我被鹰啃了手臂,又重新长出来?
要是我在,那么十三也是十三拉?她被啃了半张脸,也重新长出来了?
我又拥紧十三,“是你吗十三,告诉我是你吗?”煮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淌,“我怕,我害怕我丢了一个叫十三的女子,告诉我,是你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十三重复着死亡前的最后一个动作。